沈梦皱眉看着这份身份资料,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资料上会把一个星期胖了二十斤这一行字放大加粗,还用了红字笔额外标注,这很重要吗?
“大约是为了凸显这个人吃得多。”周旭瞳孔微微放大,“一个星期二十斤,确实太多了。”
……
在黑暗中摸索着,心脏怦怦直跳,他一边紧张的翻箱倒柜,不断地叫嚷着赶紧离开,另一边却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自己偷东西,冰冷的理智的告诉自己该怎么做才不会被人发现,还能偷到更值钱的东西。
他心想,自己早就坏了,在自己第一次忍不住拿了别人的东西之后。
他从小就是别人口中的好孩子,是优等生,比任何人都要高一步,父母对他很是严厉,每日每夜都是学习,任何的兴趣爱好都是阻碍学习的元凶,只要成绩一下降就是给父母丢了面子。
压抑的环境中,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那支几块钱的钢笔让他担心的要命,同时又觉得万分的满足和激动,他的心理扭曲了。
尖叫声来的很不是时候,他僵住了,他听到了身后的人惊疑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陈灿铭陈老师!怎么是你!你,你在偷东西?!”
完了完了完了!心中不断地回响着这两个字,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手中的刀子捅了进去,鲜血撒了一地,一刀又一刀,他的脸上露出了沉醉的笑容。
第11章
那份身份资料太过刻意,沈梦压根就没有多关注,打了个响指,指尖上是漂亮的红色火焰,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点燃的煤油灯再次亮了起来,在这个空荡荡的小黑屋中显得格外明亮。
“封印画卷是不是在这里我们已经证明了,那么,为什么一盏煤油灯上会刻有这样的字样,刻意的吗?”沈梦眯了一下眼睛,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中带着审视,“有时候,这种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一切的源头。”
周旭凑了过来,眼睛盯着沈梦手中的煤油灯,“你的意思是,这玩意儿,就是那个不对劲的地方,我们能不能出去就看这东西?”
脆弱的火点摇摇欲坠,在沈梦手中忽闪着,似乎要熄灭,又好像永远不会灭。
“祈愿婴儿是怎么出去的。”沈梦喃喃自语,“如果这里真的有封印画卷,如果那个祈愿婴儿真的是因为里面这个男人诞生的话,那个祈愿婴儿又是如何突破封印画卷,到了外面的医学院。”
周旭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声音再次带上了咏叹调,“这确实是个问题,我怎么没想到呢?沈老师你真是太厉害了。”
恶心粘腻的声音,混杂着他虚假的语调,沈梦皱起眉来,直接一拳过去,却打到了这家伙的蜘蛛网上,即使把他的手腕封住,这家伙也有法子搞出无数透明的蜘蛛丝。
“沈老师还是不要继续攻击我比较好。”周旭带着恶心的笑容笑嘻嘻的盯着他,嘴角疯狂上翘,“毕竟咱们的力气用一点少一点。”
沈梦收回拳头,脸上带着不屑,他冷冷的看着周旭,“是不是所有的蜘蛛都像你一样欠揍,头顶八颗眼睛从不朝前看,浑身都是毛,仿若一只人形的家畜,是不是啊,垃圾!”
“这是何等无理的话,沈老师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呢?”周旭深渊般的黑眸转了转,似笑非笑,“按照人类的生物学来说,作为破茧前是恶心毛毛虫的蝴蝶,我们半斤八两。”
“最起码蝴蝶不会在找到伴侣后被吃掉。”沈梦眼睛上下打量着周旭,“想来你的味道,那些母蜘蛛很喜欢。”
周旭额头青筋暴起,“那是蜘蛛的本能,而且我不是普通的蜘蛛。”
“所以你什么时候会被母蜘蛛吃掉,快去死吧。”沈梦冷笑,“我想要是你死了,会有很多人很高兴的。”
暗骂一声,周旭超前走一步,还没等他的腿迈下来,两人听到了嗡的一声,两人皱眉对视一眼,同时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小黑屋中很安静,连虫鸣都没有,这种安静是一种死寂,这小小的一片空间里,没有任何生命,甚至连风都不动,所以才造成了这种极端的安静,在这种安静之下,除了煤油灯火焰燃烧空气的细微声响,那点声音就跟开了免提一样明显。
“是笛子声。”周旭皱了下眉,“你还记不记得封印画卷上是什么东西?”
沈梦瞳孔微微放大,“画师执笔画卷赠友,这是一幅山水画,但是山水中还有这位画师的朋友,一袭青衫,吹奏乐器,那是……那是一个柳妖。”
周旭点点头,呼的一声,小屋里起了风,风来的没有缘由,只能看到煤油灯上的火焰飘飘忽忽,扑哧,另一盏煤油灯也亮起来,接着就是墙上,数十盏灯接连亮起,原本冰冷黑暗的小屋子瞬间亮堂温暖起来。
正对着门口的那面墙发出了碎裂的声音,墙皮一点点掉落,露出了里面展开的画卷。
漂亮的画卷伸展,画上青衫男子吹奏着悠远的曲子,带着跨越了时间的悠扬,承载着万年前的曲调,就这样一点点飘远,十秒钟后,声音停止,画卷上的男子也不再活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就是封印画卷?”周旭啧了一声,“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沈梦斜斜的瞥了他一眼,“既然你觉得看上去没什么了不起,你上去把这玩意儿拿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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