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还是习惯性地捏著拳头,冷子琰觉得自己被只兽强暴了这事,很不真实。
他应该羞怒应该仇恨,应该拿著火箭炮把姓凌的通通轰掉。
万一君痕知道了怎麽办?
对於自己的放荡不堪,君痕本就颇有微词,这下倒好,直接和野兽搞上了,君痕会怎麽想?他会不会认为是他想要寻刺激才去找了头豹子来玩,他会不会不相信在那种庞然大物身下他真的是毫无反抗之力?
他们本就危机重重的感情又该如何复合……
姓凌的真该死啊。
可他竟然一边骂著姓凌的该死,一边容许那头姓凌的银豹子帮他舔伤口。
一身和野shòu_jiāo合过的情欲痕迹……丢脸得他恨不能找间屋子把自己藏好,谁也不让知道。
为什麽他要把自己又肮脏又脆弱,恐怖得自己也不敢看的伤口坦荡荡地呈现在凌晔面前?
就算他们无数次赤裸相见,他也用不著这样不知羞耻吧?
冷子琰混乱了。
混乱的头脑猛地清醒。
巨大的舌头不小心碰到了他搭在前面的男根,冷子琰冷冷地想,如果它敢挑逗他那根东西,他一定先戳瞎它豹眼,再……
很好,它很乖地退了回去,和它人面兽心的弟弟果然不同。冷子琰再度放松身体,享受银豹的服务。
他实在太累太痛,眼睛都不想睁开。
它在这里,他很安心。
不会有谁敢来碰他,就算他赤身luǒ_tǐ,就算他刚刚被野兽操过,他也不会笑话他。
舔干净了,它凑上来,蹭他肩膀,“我们就当被狗咬了,嗯?”
“被咬的是我。”
它猛地抬起头,视线里是他安静的後脑勺,沈默……像一尊已经屹立很多年的雕塑。也许它的存在,只是为了在这样一个夜里奔过来,告诉他,‘嘿,没关系,你还有我。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陪著你,永永远远,不离开。’
凌晔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间变得如此柔情。
胸腔里闷闷的,又酸又涩,咸咸的伤心悄悄地蒸发上来,飘在空气中,荡漾荡漾,坚硬的心软得像块海绵。
用力一挤,指尖里,全是水。
这种心境好像不适合自己威猛的豹型,於是凌晔变出人身,轻轻摸上冷子琰後脑的发梢,“那……我们怎麽办?”
冷子琰再次重申:“是我,不是你。”
他已经做好了他冷笑的准备,如果他冷笑,他就立刻毫不逊色地还回去:人兽殊途,凌少爷,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没多大关系,你别口口声声,说得我们是一体似的。这件事要烦恼要痛苦,都是我一个人的事。
冷子琰打好腹稿,不料,背後的人轻轻搂住了他。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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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沈沦91
冷子琰睁开疲惫的眼睛。
这是凌晔今天第二次说对不起。
凌晔没有再说话,冷子琰却觉得,自己好像能触摸到他的悲伤。
与撕开皮肉的尖锐不同,这种痛无力得近乎绵软。
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麽凌晔一直道歉,一直用“我们”这个词。
因为他真的是……比他还难受。
“嗯,我们就当被狗咬了。”冷子琰无所谓地道。他艰难地转过身子,对方垂著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不知怎的,这模样十足搞笑,冷子琰悲愤的心情淡掉不少,他一巴掌拍在凌晔额头上,“不许给别人讲。”
凌晔“啊”了声,见面前人神情凶狠,脸却苍白得渗人,嘴唇动了动,猛地扳起他下巴,深深吻上去。
这个人总是揍他,对他却是真的好。
这些冷子琰从来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习惯挖苦对方,习惯看他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习惯把他的骄傲扔在地上狠狠踩两脚,所以,对於这个人,他从来都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会不会是唯一一次……他一点也不想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凌晔想亲他,他就让他亲个够。
这个人可以暴怒地揍他可以威风凛凛地鄙视他,独独不该伤心得……好像全世界的光都熄灭……好像他做了什麽好大不了的错事。
被强暴了的人是他,这个人瞎凑什麽热闹?
冷子琰仰起脖子,伸手攀上凌晔後颈,张开唇,把舌头狠狠刺进凌晔嘴中,一通翻搅,找到凌晔舌头,当即缠住。
凌晔整个都蒙了。
冷子琰眯著的双眼微张了个缝,浅浅的水光流转其中,妩媚而强势。
那光或许只是错觉,却瞬间揪住凌晔的心。
他痛心地想,这家夥一定是被野鸡操糊涂了……他居然会主动吻他。
他越发小心翼翼,任凭冷子琰在自己嘴里胡搅蛮缠,轻轻迎合著,吻得绵延悠长。
银亮的唾液勾在唇角,暧昧地往下淌,夜空如一张巨大的幕,映照出面前人干净利落的俊美脸庞,他微微皱著眉,仍旧有些苦恼。冷子琰竖起指尖,擦掉那滴唾液,而後揉弄凌晔皱起的眉角:“
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君痕。”
凌晔苦笑:“我告诉别人,不是自个在伤口上撒盐吗?”
冷子琰微微一愣,没搭话。
他把凌晔翻过去,赤裸的背部三条大口,凌晔背过手,想摸,冷子琰立刻打掉:“乱摸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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