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如清清白白来到人间时一样来到本王床上了,说不通啊!
“王爷,为何看着学生一言不发?”
本王决定试探他,“看了你的考卷,不胜欣喜。”
雎雎眼睛一亮,想从被子里钻出来,但一想到自己身上不着片缕太失礼了,只好又躺下了,“王爷看了学生的考卷。”
其实本王压根没看。
“早听闻王爷学究天人,数年间我朝税收翻了数倍,当有管鲍之才!”
不得不说君子夸人比小人恭维舒爽多了。
虽然本王的蜘蛛感应器已经疯狂的响起了要留种的警号,但是本王还是凭借意志力压制住了沸腾的洪荒之力,此时此刻本王脑海里浮现了一句话:你笑诚哥死得早,诚哥笑你日的少。
精辟啊!
假设本王马上就要龙驭宾天了,最大的遗憾是什么,自然是没有动用权利对大统领大将军圣僧帝师强行不轨,国师就算了,本王打不过他。
这次、这次一定要成功啊!
诚哥助本王一臂之力!
本王不露痕迹地把手放在了雎雎的手上,他的手指上有常年握笔磨出来的茧子。
雎雎反握住了本王的手。
这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吧。
“王爷日日夜夜为国事操劳想必累坏了,快上来歇息。”
本王瞬间看见了满头仙娥都向本王竖起了中指。
上啊!
你倒是快上啊!
本王一下子翻身上了床。
此时房间里灯火通明,巨大的火树银花从窗外伸进来爬满了整张天花板,垂落下来的吊兰上停落着淡紫色的蝴蝶。
“虽然吴阁老也对学生多加赞誉,但学生还是觉得文章有许多不足之处,还请王爷斧正。”
“吴阁老乃是三朝元老,博学鸿儒,桃李满天下,著作等身,他都说你的文章好,本王又如何挑的出毛病。”
本王的小解元被夸的脸红了,本王又知道了他的一个优点,脸皮薄。
“在金陵时听闻王爷为人如同门神般不假辞色,今日见了真人却如此和颜悦色礼贤下士,对学生一介白身之人竟如此……”
小解元疑惑地看着本王。哎呀,这迷蒙的表情真是要把本王迷死了!
本王不露痕迹地又朝小雎雎贴近了一点,现在几乎是肩并肩了。
明天本王就封自己为一字并肩王。
“王爷冷吗?”
床上就一床被子,说真的这么大的床就一个双人被不太科学,但是,我朝信的是灶王爷!
于是,本王就浑身僵硬地看着小解元羞答答地掀开了一半被子含羞带怯地说:“王爷若是不嫌弃就与学生共盖一条被子如何?”
好好好。
本王激动的都想大赦天下了。
灯火通明,人鱼烛燃烧了一夜也未见短。
本王就这样跟小解元聊了半宿家事国事天下事。到了五更天才沉沉睡去。
约莫半个时辰不到,本王就醒了,为了给解元公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印象,本王准备去上朝了。
作为摄政王,本王命织造府制了一套黑龙袍出来,皇帝嘛都穿黄的,其实本王觉得黑色才尊贵。
比如说汉朝的龙袍就是黑的裾。
好像是裾,无所谓了反正本王说是裾就是裾,想那刘家老小也不能嗷嗷地找本王讲理。
说起刘家老小,本王坐在轿子里昏昏欲睡。
轿子外来福闻着路边起早卖馕的大爷聊上了,“啥?三文钱一个?你咋不去抢!五文钱三个!”
老头苦着一张脸,“大爷,真的不行,小老儿这样卖早就破产了。”
“卖馕翁,和面蒸烧馕在家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馕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家中米粮绝,心忧馕贱愿粮贵。
夜来城外一尺雪,三更蒸馕破卢中。
妻困儿饥日已高,市南门外墙边歇。
翩翩车骑来是谁?肃王府上福大爷。
背靠肃王跋扈行,口称馕贵欲抢夺。
一担馕,十余斤,天冷掀盖惜散热。
寥寥五文空心铜,扔进雪地充馕值。”
一个摇着折纸扇的文学青年悲天悯人地站在一边作诗。
他走上来对卖馕的老汉说:“大爷,受苦了!”
大爷瞪了他几眼,从摊子口出来蹲下来把来福扔的几个大钱从雪坑里抠出来,擦干净放进了衣兜里,然后从担子里拿出馕分给了肃王府几十人的车队,每个护卫都有个沉甸甸的胡饼。
“好烫!”
“香!从府上出来还没吃饭呢。”
大冬天摇着纸扇的书生傻眼了,“你这些人……老丈你……”
老丈翻了个大白眼,从口袋里掏出铜子往书生眼前一拍,“你看看,啥做的?”
铜子在初升的红日下闪着银光。
“银的?”
机智的书生知道自己被骗了。
大爷说:“肃王府的金银财宝数不胜数怎么会在乎老朽几个馕钱,这般作态不过是博王爷一笑罢了。”
书生的大脸气的更大,你们这样玩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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