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胡人,竟然垂涎他心中的神!
“你不配!”韩匡像从濒死的野兽,愤怒地从喉咙逼出一句话:“蛮狗!你不配!”
岑立只想找王病,再愤怒也不与他计较,一跃上了房顶,躲过那些闻声而来的士兵射来的箭。
岑立微眯着眼睛斜看着韩匡,“配与不配,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一郡之尉,连派个人出去找都不会,还说我不配?你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他几个跳跃,犹如雄鹰展翅翱翔于天地,就这样逃离了韩府。
韩匡一直陷在王病“逃走”的悲痛之中,懊悔不已,岑立轻飘飘一句话,终于让他领悟到事情的严重性。
“回来,别追了!都回来!”韩匡自己站了起来,抹了鼻血,“听我说,你们去找一个脸上有一道长疤的男人,身高比我矮个头,是个中原人,全城找!不要放过任何一户人家!”
十几个士兵疑惑的表情在无声地驳斥他的荒谬,韩匡以都尉的口气再重复了一次,那些士兵才云里雾里散开。
韩匡转身跑进书房拿了印绶,骑着马出城。
他要调动驻扎在城外的士兵,进城来找王病。
任谁听来这绝对很荒谬,都尉受太守管制,私自调兵入城若是让太守知道了,他的印绶定被会朝廷收回去……
仅此而已,韩匡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鞠躬~~
第49章 夜宴(4)
清风徐来,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人流里传出阵阵嬉笑玩闹声,在灯火照不进的阴暗角落里,一只老鼠叼着一块腐烂的臭肉,窜到道路另一边,很快就消失在另一片黑暗的角落中。
林毅长长出了口气,把胸中的郁闷一吐而尽,重新活过来一般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眼里的光却暗淡了下来。
人满为患的百香楼中,又是一阵死一样的寂静。
高台之上,李雄后背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只有芍姑娘在无动于衷地旋转舞动,轻盈如燕。
“他刚刚说什么?”
“我怀疑我耳朵出现问题。”
“他说那个人,值十两黄金?他家每次开卖我都有来,第一次听这么高价的奴隶?这什么宝贝啊?”
“哪是宝贝?你看!看!那像个活人吗?啊?分明就是个快死的人了!”
“什么玩意啊!逗我们玩呢?那个白脸小子比这个要死不活的好看多了,你说他值十两黄金?开什么玩笑!”
“我以为这最后一批会有惊喜,留着钱到现在,他娘的竟然搞这么一出,我呸!”
“滚下去!谁要买个死人啊!搞什么东西!”
台下已经骂声一片,李雄不知所措地看着刘隽牵出来的人,实在不知道刘隽壶里到底卖什么药。
刘隽并没有给王病加个木枷,他直接把铁链捆在他两只手上,像拖着一条死狗般一路从地下的堀室拖到高台之上,命人提了桶水浇上去。
王病浑身一个激灵,费尽全力才睁开眼睛,目之所及是一片模糊。
李雄:“诸位,冷静,这……”他转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台下的陈澈云。
“听我说,物以稀为贵,你们请看!”刘隽提着王病的头发,把他满脸的血和疤展示给众人看,说道:“不管怎么玩他,他都不会死,诸位若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尽管拿他发泄,完全不用担心他会反抗,他只会乖乖地求人打他,是诸位消遣发泄的最佳工具。”
“诸位请看。”说完,有人呈给刘隽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倒刺是铁的,上面淬了无欢。刘隽是草原胡人的后代,一点没继承到父亲的病弱,他结实充满力量的手臂一挥,“啪”一声脆响,那鞭子就落在王病背上,卷起带血的皮肉。打完之后,刘隽蹲下去,看王病的反应。
这种无欢药物经过改良,淬在武器上同样有口服和吸进体内的作用,甚至效果更甚。这一鞭子打在王病背上,一会后王病就出现了幻觉,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他背后轻抚安慰地摸了一下,这种感觉很熟悉,似乎曾在一处很破烂的地方,硬冷的不舒适的“石榻”上,也有人这般温柔地触摸他。
他很留恋这种感觉,他知道,那是岑立。
“看!他真的没有叫!”
“我的娘哦!头一次看到这一鞭子打下去还能不叫出来的,他到底是人是鬼啊,变态吗?”
“还不止呢,他还抱他,你们看!”
血溅高台,台下的人终于不再暴怒。陈澈云咬了咬牙,看了那个抱着刘隽的少年,感觉好像有点眼熟,可又没有印象,想不起来了,他就死死盯着刘隽。
王病看不见前方,可是这种抚摸,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安心。好久…好久没有人这么温柔地触摸他了,他想,回应这个人。
“二十两!我出二十两黄金!”
一个年轻的声音盖过所有议论,众人循声望去。
“我出二十两黄金…买他。”
说话此人正是汝南郡首富朱岩之子朱兴和,是个人人皆知的有断袖之癖的少年。
二十两黄金,一下堵住所有人的嘴,没人再出价。
李雄也愣住,这是前所未有的高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念道:“二十两黄金,成交!”
刘隽露出阴险的笑容。
拍卖会就此进入尾声,所有卖主到另一个房间以钱换人,到最后,芍姑娘依旧在台上卖力的舞动着她那纤细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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