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立眼前闪过两个大字——完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看!他们里面还有疯子!疯子!怎么能让疯子进村!把他们赶出去!”
“杀人魔加疯子,我的天,滚出去!”
岑立:“…………”
岑立也不知道有个疯子和他们杀没杀人有什么关系,只见一手臂粗的木棍就要挨在脸上,岑立单手接住木棍,一个巧劲一转,木棍另一头的人痛呼出声,手整个麻了。
对付这几个山野村夫,岑立单手就能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身后传来下属的声音:“殿下,动手吗?”
岑立掂量那粗糙的木棍:“你们两个去追他们,剩下三人待在原地不要动。等等……你们往哪走!”
两个人收到命令立刻就去执行毫不拖泥带水,闻言两人都一懵,回头道:“追……小北啊。”
他娘的!这不是去往白青佯家的方向吗?
“你们所有人都跟我走!”岑立说完第一个就冲了出去,把那些还在咒骂的人抛在脑后。
其实小北只是往那个方向去,那个方向也不止白青佯家一栋破茅草屋,就算是真的发展到最糟糕的情况小北跑到白青佯家了,不还有那三兄弟么?冷静下来想根本没必要亲自去的。可面对怒骂不停的人还能据理力争的太子殿下,不知道何时连这一丁点会波及到王病的可能都容忍不了了。
色令智昏由此可见一斑。
当岑立赶到白青佯家的时候,看见小北给两人拉着,看那架势竟然是要不顾一切地一口咬死王病。
小东挡在王病榻前不停安慰小北,只有王病还躺在榻上一脸茫然,不知这几人究竟演的是哪一出。
王病见岑立来了,也没有说话,一脸“你难道不解释一下”的表情。
小北给岑立一巴掌打在脸上,停顿片刻,垂着头安静了下来。
岑立微怒道:“弄出去,再闹就滚。”
三人赶紧扶着小北出去,岑立背对着他们,故而没看到小北回头恶毒的眼神。
“他就是给吓着了,没事。个没见过场面的胆小鬼。”岑立不抱希望地跟王病解释道,“几个稻子都不认得的莽夫,踩了人家的田给人找上门了,知道我常来这里,所以来找我的,你别放心上。”
“我给他们赔银子去,没你的事,你别这样看着我…”岑立给他看得后背发麻,恨不得就地挖洞钻进去。
王病:“四月插秧,现五月哪来熟了的稻子?”
“…………”事实证明岑立确实说谎不打草稿,王病起身穿鞋,边道:“那个人一路闯进来,倒像是对这屋子熟悉得很,听你刚刚的口气,他们是你的属下?发生什么事了?”
岑立:“……”
有时候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王病已经穿好衣裳,与岑立对视,眉毛一挑,笑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说好我跟着你的,才过几天就忘了?”
“没有忘。”岑立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转身道:“没你的事,你跟着我,就要听话。”
“不听又怎样?”王病越过他往屋外走去,剩下岑立一人还呆在原地想这个问题。
小北四人坐在篱笆围成的小院里,王病朝他们走去,站在小东旁问道:“你最大?能否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小东知道王病非等闲人,不敢怠慢,忙起来行礼道:“公子。这位是我小弟,他没事,我们劝劝他就好了。不劳烦公子费心。”
果然是个护短的大哥,王病也不怒,“你们的太子殿下很关心你们,所以派我来询问他的情况,你们也不想忤逆太子吧?”
小东赔笑道:“他真的没事,麻烦公子转告殿下,我们会照顾好他。”
越是遮掩越是有鬼,王病觉得小北肯定是和某件事有关的关键人物,偏岑立还不肯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他便只好从最不寻常的那人下手,不用岑立告诉他,他也能知道发生了何事。
小北给岑立扇一巴掌只静了一会,一出屋子就又回到之前那个疯癫样,抱着头喃喃自语道:有鬼…有鬼…………
王病不顾小东的阻挠蹲在小北面前,只见小北满头大汗,痛不欲生般五官都扭在一起,通红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脚前一步的距离,正是王病蹲着的地方。
正是这个人刚刚对自己饿狼扑食般亮出一口白牙。所有人都为王病这个动作捏了把汗,岑立从屋里走出来差点没给气背过去。
想想自己这个太子当得太也失败,属下个个都对自己马首是瞻,偏偏他是逆着自己走!
自己还没法子治他!
然而王病只是蹲下去观察一会就起来了,岑立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就拉着他袖子出门,还不忘回头对小东道:“把他也给我带过来!”
目前最严重的问题还是那两具死状极惨的尸体,要不好好解决,王病可就没法在这养病了,而在岑立看来小北只是半夜睡觉给吓出毛病才发疯的,至于他为什么偏偏对王病发疯,疯子做什么还需要给出个解释吗?
王病左边袖子给扯地长长的,跟着岑立来到破寺里,现在那几个人已经给岑立的下属制住,绑成串排在寺门口。王病给岑立带着越过那些百姓,直接来到供案前。
岑立这个人脾气古怪,上一秒还说什么事都没有,下一秒就把人带到血淋淋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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