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是荀长老能定夺的吧。”
脸涨成了猪肝色,荀长老想骂却憋不出半个字。照理他这个评判只管公允与否,有弟子出了阴招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判定罪名,刚才一时激愤喊出的话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发现林长老的脸色确实不好看,生生将到嘴边的怒斥咽了回去。
“放肆!”林长老也气得不轻。方沐仁平日里也算性格温和,怎生今日显得这般目中无人,句句话中带刺?
“弟子知错。”十足敷衍地躬了躬身,如此态度又是激起了林长老的不满。
“沐仁,你用毒伤同门师兄在先,出言不逊顶撞荀长老在后,还不跪下请罪!
“师叔祖何出此言?”故作惶恐惊讶,方沐仁背在身后的手灵巧地翻转着收缩到只有不足六寸的铜戈,“方才师叔祖也说了,身为幻花宗弟子向来只醉心阵法,根本对药理一窍不通。何况弟子除了同门之外也不结识他人,无从的得到这阴毒的东西,只是近日遭难承蒙桑星派两位掌门搭救,师叔祖莫不是怀疑他们吧?再者,师兄他平日为人就嚣张跋扈又极是嫉贤妒能,不少师兄弟都让他害过,难保不是有人在沐仁的乒刃上抹了药粉,想借刀杀人。”
片刻的静默,林长老似是走默认了方沐仁的此番说辞。毕竟莫师兄已经同废人无异,方沐仁的资质又好,听他说话也看得出才智甚高,确实是掌门的不二人选,真要定罪有些舍不得,不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重要的还是方沐仁与桑星派的交情状似不错,有那二人撑腰,幻花宗重振便等于铺平了路,这么一想林长老几乎将掌门内定为方沐仁,还带了些不敢得罪的意味。
察觉林长老无意追究,荀长老终是耐不住,拍案道,“一派胡言!你自己的兵刃让人动过也岂会不知!”
“开始时楚掌门便已言明,在下让莫师兄毒害身受重伤,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这兵刃哪里还看顾得上。不过荀长老似是不信莫师兄投毒一说,若是沐仁恶意重伤造谣,又岂会傻到自己在兵刃上抹上毒药毁掉师兄一身修为,那岂不走自揭险恶之心?”无辜地耸肩,方沐仁虽是板着一张脸可还是掩饰不了看到荀长老气得快厥过去时眼角流露的笑意,“总之,无论英明的荀长老觉得沐仁的哪套说辞可信,莫仟兄这般确实非我所愿,虽然他害我在先……
楚墨怜看方沐仁一人做戏做得起劲,肚子里不断闷笑。这么绕下来,凑热闹的众人也不知是真是假了,好歹是幻花宗的家务事,也不便插嘴。荀长老没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个牙尖嘴利的小子,简直快气炸了,可又半点奈何不得。负气重重坐下,心下焦灼,本以为那姓莫的十拿九稳,哪里想到方沐仁不仅各方面都略胜一筹,还与桑星派有着千丝万楼的关系。决不能让他做上掌门,否则那么久以来的苦心经营岂不付之东流?
闹哄哄了近半个时辰,比斗总草继续下去,林长老只字不提此事也就无人追究了,废人莫师兄让人抬了下去,方沐仁擎着一丝舒畅的微笑袍着长戈在一旁观战。剩下也没有几人了,每两两对决时便有专门的弟子在书册上将两位长老的批语详细记下,待到阵斗结束两项批语最好者立为掌门。
幻花宗的比斗显得过于文气冗长,围观的人却不见少,多半是冲着阵斗时能见到五花八门的阵法去的。
阵斗的场面十分壮观,百名弟子同时布下阵法,将宽敞的山顶挤得几乎没有缝隙。此法也极为耗费时日,这百多个阵法比斗的弟子皆要一个个闯过去,破阵法最多者为胜。为了同门和睦,阵法替是困阵和迷阵,其中有任意阵法超过两日无法破除的,就算是破不了直接入下一个。
绯羽一听这规拒一件气闷,掰着手指头算着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桔束。楚墨怜好笑地握住了他的手,“羽儿莫算了,你这么想可是要平白多出好些天数。这百多个阵法又不是人人都能一个个破过去的,放心,不出三月必能有个结果了。”
“三个月……”小脸皱成一团,绯羽很杯疑在这里坐三个月**上会不会长蘑菇。
似是听到了绯羽的心声,方沐仁上前一步道,“师叔祖,弟子斗胆有个提议。”
“且说来听听。”满面愁容地捋着稀疏的白髯,林长老现在看到这徒孙有些头疼。
“如此阵斗未免太耗费时日,我门眼下最要紧的是重整声威,应当惜时如金。”方沐仁义正严辞,见林长老赞同地点头便接着道,“弟子自认阵法修为已初有小成,在座师兄弟必定不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窃窃私语,幻花宗比斗的弟子更是叫骂起来。
“你不是想当掌门想疯了,竟如此大言不惭!”
“混账!岂有此理,幻花宗竟出了你这般恬不知耻的败类,真是颜面扫地!”
方沐仁淡淡一笑,“各位少安毋躁,我敢如此说自是有把握。各位师兄弟布下的阵法要是有一个我破不了的,沐仁就不再争夺掌门之位。反之,若我所布之阵有一人破了,桔果亦然。然,沐仁做到了,我便是掌门,如何?”
一时间无人敢应,心底虽不相信方沐仁真有如此本事,想看他当众出丑,可又担心万一他是有些手段,如此轻易将掌门之位拱手让出未免太不甘心。静了半晌,还是林长老发话了,“好,就依你所言。”
“谢师叔祖成全。那弟子就献丑了。”
方沐仁早科到林长老会答应,能将百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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