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也不舒坦。
因为省去了後宫里妃子的请安,晚宴之前景华宫里都是安静的,慕庭烨便搂著唐锦躺在床上小睡,他却总是不安稳的在慕庭烨怀里翻身,眉头一直皱著,慕庭烨知道他在自责。
後宫里再残酷的场面慕庭烨也都见过,但唐锦却是第一次看见这血淋淋的现实,他的善良被打击得一塌糊涂。
又翻了个身,唐锦将头向著慕庭烨胸口靠了靠,呼吸声音慌乱,像是被噩梦魇住了。
“……锦……”慕庭烨空出一只手来拍拍唐锦的後背。
“……”唐锦晃动了下头,眉头皱的得更紧,却没清醒。
“锦……”慕庭烨用了点力的摇晃著。
“唔……”睁眼之前,唐锦先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前景象有点虚幻,像梦又非梦,严泽声嘶力竭的哭泣声仿佛还在耳侧,视线里却是慕庭烨关切的神情。
唐锦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终於在男人宽厚而坚实的怀抱里定下神来,原来是做了一场噩梦。
慕庭烨揉揉唐锦僵著的脸颊柔声问道:“又做噩梦了?起得来吗?”
唐锦点点头,想起晚上还有宴会,强打起精神撑著身子坐起来。
“来得及,再躺一会儿吧。”
“我去看看严泽……”
听见两人起身,外面就有人进来伺候。
应著过年的喜气,下面刚进贡了一批红狐裘,颜色豔丽,鬃毛长密,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慕庭烨一早就让善衣房的人为唐锦量身做了件斗篷,这时候正好亲手帮他罩在月白锦袍之外。
唐锦这两日脸色不好,疲倦担忧的神色衬在这颜色里更加明显,直叫慕庭烨心里泛疼。
捧著唐锦的脸,拿掌心摩挲他的脸颊,慕庭烨俯身在他耳边亲了亲,安慰他:“有秦尚在,不会有事。”
虽然话是这样说,秦尚的神医之称也果真并非虚假,但那麽深的伤口终究还是会在脸上留下疤痕,唐锦想著严泽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到底还是会有条淡痕就难以宽心。
出了门向左,便是两个皇子现在的居处。
严泽脸上伤口刚换过药,睁著眼睛抽搭著,无辜又委屈的。唐锦叹了口气,弯腰小心将他抱在怀里哄著,拿脸贴在严泽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好像有点热?”
一边伺候的乳母立即答话:“秦大人说不碍事,药已经合著糖水喂过了。”
折腾了两天,严泽已经没什麽精神哭闹,被唐锦拍著很快就睡著了。小心放回摇篮里,唐锦才回头去看一边的严恩。
小家夥睡得正甜,睡梦里伸在头两侧的小手还一抓一抓的,唐锦伸了食指让他攥一会儿,心里终於生出些安稳来,也没之前那样的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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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果然是个好危险滴地方
以後坚决不能在办公室看
无後为大-114(让人心软啊!)
冬日天短,这时候已经擦了黑,宫里新年夜掌灯时间比往日要早上一个时辰,一路往设宴的宫殿过去,两边都是急急忙忙掌灯的宫人,匆忙的身影里倒真是多了份忙碌的欣喜。
庆元殿里这时候更是灯火通明,留在宫中未省亲的妃子已经全部都到齐了。
等到慕庭烨和唐锦一到,众人立即齐声请安。唐锦被慕庭烨拉著手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听见突然的这麽大声响,吓了一跳。
抬眼看去,殿下已经齐齐站了两排的妃子,都是规规矩矩的按品级上妆、站位,这才猛的想起自己这两日里只顾著严泽的伤,竟是出了这样大的纰漏,他身上穿的只是惯常穿惯的棉袍,红红火火的喜庆气氛里,只有他是一身素白的。
回头去看慕庭烨的时候,脸上就有了不安的神色。
倒不是伺候的人忘了准备,而是他急著去看严泽,而後就直接来了庆元殿,将换礼服这事给忘记了。
慕庭烨笑笑,拉著他坐在正位,就点头示意常福可以开始了。对唐锦著装的事完全没放在心上。
这却正好合了慕庭烨的心意,他知道唐锦是忘记了,别人却不知道。
对唐锦年宴不著礼服这件事,都当他是刻意要显示威风,多大的恩宠才敢这样的“不拘小节”啊。
这无心的错误正好让一众妃子都清楚明白的知道了一件事,唐锦在慕庭烨心里已经是完全不能超越的了。
这一晚的宴席,唐锦真是如坐针毡,忐忑的心情里,他焦急自责得脸上表情都是僵著的,捧著金丝手炉对殿下面一波一波的表演全没看进去,
“怎麽了?”慕庭烨搂著唐锦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问他。
两顶轿子现在却是空著一顶,慕庭烨散了酒宴就搂著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怕他冷似的将他的手揣在自己怀里暖著。
“我……我又犯错了……”还是个会让大臣们诟病的大错。
唐锦一晚上都心神不宁,想著那些惯来重视规矩的老臣们一定会拿这件事来上奏指责他,会让慕庭烨无端的又多添了件烦心事,就禁不住的自责,怪自己太过大意了。
慕庭烨笑笑,空出一只手来捋顺著唐锦胸前的头发淡淡道:“你是朕的庆安侯,想怎麽穿戴只要朕没有意见,就不必在意其他的人。”说完另一只手在唐锦腰上稍微用力的抓了一下。
“还是你现在更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了?嗯?”语气里是有点小恶意的玩笑的意味。
“啊……皇上……”唐锦腰间敏感这件事自从前些日子被慕庭烨发现以後,就常常的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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