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上,确是公孙尚宫在殿外求见,她说有十分重要之事想禀告圣上。”严青有些为难道。
按照邢辰牧立下的规矩,尚宫无召不得擅入承央殿,更何况这已经到了休息的时辰,对方忽然求见,怎么看都目的不纯。
可公孙尚德毕竟在朝为相,公孙婧又寻了个好借口,他实在无法不顾相爷的面子,太过强硬地将人赶走,只得替她入内通传。
其实邢辰牧的想法与严青一致,但仔细想过后,他还是让人将公孙婧带入殿内。
毕竟是世家出身,公孙婧看起来倒是温和娴静,入内后施施然行了礼,重复道:“圣上,下官有要事禀报。”
那模样显然是在等邢辰牧清退左右,邢辰牧挑眉,看过去时恰好对上她清澈的眸子,半晌,他吩咐道:“严青,你先带人出去吧。”
严青行礼后依言带人离开,但心中诧异,卓大人这才离宫几天,圣上便留了公孙婧在承央殿......都说天家多情,难道连邢辰牧也不能幸免?
他自然是多虑了,此时殿内那公孙婧仍跪着,正十分谨慎地向邢辰牧禀报她今日所见。
公孙婧与宁洁两位尚宫乃是同一日入宫,两人家世相当,管事嬷嬷便将二人安排在一个院落,又因着邢辰牧不喜尚宫在身侧伺候,她们虽为轩明殿伺候笔墨的尚宫,实际上却是十分清闲,两人同进同出,虽说不上情同姐妹,但关系倒也不错。
今日傍晚,公孙婧原本在屋内作画,画作将要完成时才发现房中缺了一色丹青,见时候还早,她原想找宁洁问问是否有备着的,不料到了对方屋前,才刚一敲门,那未关好的门便就这样打开了。
宁洁并不在屋内,公孙婧想要离开,低头时却恰好见着了脚边火盆中有张尚未燃尽的信纸,她好奇多看了几眼,不料上头竟隐约可见“时机”“发兵”“封城”,她回屋后越想越觉有异样,这才忍不住深夜来承央殿禀报。
这对邢辰牧来说真算意外收获,公孙家世代忠良,虽说曾经在选妃一事上动了些偏门的心思,但在大是大非上,他仍愿意相信公孙尚德不会行差踏错。
之前他并未往这方面想,如今倒觉得可以借助公孙婧来传递一些消息。
公孙尚德想要替儿子寻一个庇护,若公孙婧真能帮到他,他倒也不介意扶公孙家一把。
公孙婧来承央殿时许多人都见着了,于是这夜,公孙婧与邢辰牧单独在承央殿内待了一个多时辰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无人知晓两人在殿内做了什么,只知后来,邢辰牧还特意命人备轿将公孙婧送回了住所。
如此阵仗,与公孙婧住在同一院落的宁洁怎会察觉不到,翌日便状似不经意地问起此事,只见公孙婧羞涩一笑,低声道:“我等入宫不就是为了能得圣宠,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院中,我昨日也只是想尝试一次,想着若真不成,日后出去,对家中也好有个交代......”
“成了?”宁洁问道,那模样看起来倒也并不多羡慕。
“姐姐说笑了,哪能那么容易,只是陪圣上说说话罢了。”话虽如此,公孙婧依旧是十分兴奋,过了一会儿又带着几分炫耀道,“听说上次拦着我们的那位卓大人近来不在宫中,说不定还能得一伺候圣上沐浴的机会。”
宁洁神色一敛:“你是说那位带着面具的影卫大人不在?他去哪了?”
“这我哪知道,我不过是给承央殿内伺候的小太监塞了些银子,探了些接近圣上的机会罢了,听说那位卓大人可谨慎得很,若他在宫中,一只蚊子也别想靠近圣上。”
宁洁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虽然她对父亲要做之事仍是一知半解,之前因着未在宫中打听到什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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