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信息。
“只有一小部分。”龙炟回答。
“哦?是哪一部分?”
“七岁前,与我母亲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虽然不多,可我已经很满足了。”龙炟笑得有些苦涩。
“那八岁以後的呢?有印象了吗?”
“没有。”龙炟摇头,“那段记忆还是很混乱,我不知道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
“是吗……”冷衣习惯性地咬著笔盖,脸上依旧一筹莫展。
“不过小衣,我想起了两个名字。”
“哪两个?”冷衣立刻抬起头紧张地望著他。
龙炟想了想,“一个是龙也,另一个是和也。”
冷衣听了倒抽一口凉气,他扶著额头,无法肯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炟,你说你是怎麽摆脱那层白雾的?”刚才听到龙炟这麽说的时候,冷衣真是感到难以置信。
“不记得了,但好想有人把我拽了出来。”
“啊?是谁?有大致的印象吗?”
“没有。可我知道他不是坏人。因为我有种错觉,仿佛他曾握著我的手,还……”亲了他一下。那种温暖的感觉,就像他人生中见到的第一缕阳光。而曾经给过他这种感觉的人,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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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窗外,陈景此刻的心情很是激动,因为他刚得知龙炟醒了!
握紧手中的茶杯,陈景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麽开心?是因为他吧?”连门都没有敲,韩黎带著深深的妒意,一脸阴郁地向陈景走来。
“他醒了,没事了,你放心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陈景不愿多理他,走回到座位上准备办公。
“是吗?”韩黎冷不防上前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啊!”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碎裂的瓷片割破了陈景的左手,鲜血直流。可韩黎却视而不见。
“你说你不知道?那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陈景心中陡然一惊,但没有表现在脸上。
“不说是吧?那我说!你去医院看他了是不是?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是不是?!”
陈景凄惨一笑。忘记?他恨不得自己能全部忘掉!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再生妄想,不会在心中留有一丝希冀。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陈景踉跄著走到桌边,抽出纸巾擦拭掉不断渗出的鲜血。
韩黎冷哼道,“别忘了,如果你跟我分手,那龙炟就死定了!”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景看著勉强包扎好的手,不禁讥讽自己,还在痴心妄想什麽?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能怪谁呢?
三天之後,龙炟出院了。心疼自家猴崽子的左伯堂没有立刻安排他进入训练,而是善心大发地多给了龙炟一天假期,让他好好休息。
“谢谢您的惠顾!”超市收银员将物品放置到购物袋里递给他。
道了声谢,龙炟拿起袋子,可刚一出店门就撞上了别人。
“啊!”男子不慎被撞倒在地,压到了绑著绷带的伤手。
“对不起,你没事吧?”龙炟赶紧伸手扶他起来,待两人看清对方的长相时,都不禁愣在了原地。
“小炟?”
“小景?”
吃惊於陈景的消瘦,更惊讶他手上的伤,龙炟没有多说什麽,快速回收银台买了创伤药,强行拉著他到附近的小公园里擦药。
小心翼翼地解开绑得乱七八糟的绷带,狰狞的伤痕,让龙炟又气又心疼。他打开瓶盖,用棉签沾著药水,轻轻涂抹伤口。刺激性的痛感让陈景下意识地手一缩,但龙炟牢牢握著他的手腕,一边擦药,一边用嘴吹著,想替他减轻疼痛。等上完了药,龙炟又细心地一层层为他缠好纱布。
“好了,记住这几天不要碰水,不然会发炎的。”微笑著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泛著泪光的眼睛。
“小景?”龙炟以为自己弄疼他了,急忙又低头查看。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呢。想到这,陈景心里一阵绞痛。他抽回手,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谢谢你,小炟。”说完,他起身就走,却被对方小心地拉住。
“小景,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希望你幸福。”是的,只要你过得好,我就……没有什麽牵挂了。
强忍住心中的冲动,陈景没有回头,快步消失在了林中。
望著花坛边放著的药和购物袋,龙炟叹了口气,拿起袋子默默离开。
这时的两人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命运的牵绊,从未断开过,并且还将无限制的延长下去。而三天之後,就是他们的转机。
第七章
民事三科负责的通常都是小型案件,比如家庭矛盾、邻里不和,危险系数基本等於零,也因此其他忙不过来的部门时常会过来借调人手。而科长段大可由於曾经是交通科的警员,所以三科的警员们常常去交通科帮忙。不过,陈景除了办理民事案件之外,还会偶尔去鉴证科兼职,因为他还有另外一个头衔:痕迹鉴定师。
“陈景,上次那个车祸鉴定结果出来了吗?”鉴证科科长祁兰匆匆从化验室里出来,连水也顾不上喝就急著询问案件进度。
“嗯,已经交到科长你的办公室了。”陈景见状立刻倒了杯水递给她。
说起来,祁兰是警局内为数不多的女性科长之一。想当初在警校刑事班担当助教的时候,她几乎一眼就看上了陈景。细心,耐心,这是鉴证人员必备的基础素养。而且陈景这孩子工作起来一丝不苟,头脑又灵活,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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