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黑色车子里,坐在后排的男人打开车门,将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半抱半拉着从手下那里接到身边。
承受着自家老大的冷气,黑衣男人摸摸鼻子,坐进驾驶座。
“雷湑……”江余喃喃,手四处乱.摸,抓住一根长棍捋·捋,烦躁的弄开阻碍物。
“乖,别闹。”雷湑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放到唇边亲了亲,颤·动的喉间滚·出的嗓音低黯,藏着克制的灼·热。
“热。”江余想要挣脱禁锢他的怀抱,但是无奈那股力道太大,越挣扎越紧,他不耐烦的去扯衣服。
雷湑望着面色泛红的人,细心将他松开的领口拉拢,粗·糙的手掌在他修长的脖颈那里轻碰,目光深沉。
在车里拐弯时,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低下头吻·住思念了许久的人,狠狠碾·压,抵进去一寸寸地搜.刮。
江余皱眉,挥动的手搂着雷湑的脖子,迎合上去。
前面的黑衣男人一张扑克脸都恨不得塞裤·裆里去算了,看到了不该看的,老大会不会弄死他?会的吧。
他当年亲眼见过老大拿刀子挖掉一个年轻漂亮女人的眼睛,好像是在挖两个洞一样轻松。
雷湑托着怀中人的脸,减轻一点颠簸,“阿一,慢一点。”
“是。”叫作阿一的黑衣男人抹了把脸上的汗,将车速一再降低,也开出了他当一个跟班以来最好的水平。
雷湑阖着眼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臂弯里的人一下下吐在他下巴那里的呼吸,那点份量美好而珍贵,忽然觉得他得到了整个世界。
这晚街上的车辆都目睹一辆名贵车子以龟速在雨中行驶。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阿一顶着大雨在外头站的笔·直,他打开车门,弯·下·身准备去抱醉醺醺的人,就听一道呵斥,“别碰他。”
阿一苦哈哈的杵在那里没动,不碰那怎么扶?难不成要念咒语?
“把轮椅拿过来。”雷湑低头系好江余的衣服纽扣。
阿一愣了两秒,他转身去拿轮椅,撑开雨伞,望着吃力挪到轮椅上的男人解开大衣把腿上的人捂的严实,挡住了扑来的凉气,丝毫不知觉的把自己暴露在风雨中。
那一刻他都忘了去抹脸上的雨水。
“还傻站着干什么?”雷湑眉峰陇起,那只深邃的眼睛被雨水洗刷的黑亮,透着让人敬畏的光芒。
阿一惊醒,把手里的雨伞打过去,他走在后头,心里的震撼怎么也消散不去。
一开始他和所有人一样认为季老是昏了头才会将位子交给这个男人,缺了一只眼睛不说,还失去作为正常人行走的能力。
等于一个废物。
后来季老去世,堂里动乱四起,他抱着看戏的姿态,却看到了一场看似平淡却暗藏玄机的局中局。
季老看人的眼光毒辣,他的选择终究还是对的。
风浪平压下来后,各个势力抛出橄榄枝,这个男人却做出了让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沉默,大家私底下都说这个男人连那方面都不行。
谁能想到会是个痴情种。
阿一站在门口,手里的雨伞滴滴答答,他甩甩一头湿发,今晚恐怕要在车里过夜了。
关上门,雷湑忍住不适,让坐在上面的人舒服一点,他一手转着轮椅,一手始终按在对方的背部,稳稳的护着。
原本趴在他身上的人突然不安分的哼哼,湿.润的唇在他下巴上磨.蹭,雷湑浑身肌肉僵紧,忘了有多久没去舒.缓,这么几下,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江余闭着眼去摸雷湑的胸.膛,结实,温暖,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动作更加急切起来,轻车熟路的上下都顾了。
腿上的人随意就能捏.准他的死.穴,将他的理智和控制力破坏的彻底,雷湑呼吸一紧,这些年过去,他面对这人,还是会不知所措。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雷湑轻叹。
胡乱的动了一会,江余痛苦的低吼一声,然后不动了,就算是醉着的,也是一副只管享受的模样。
“雷湑,快动。”
听着他理所当然的下达指令,雷湑目中带起柔意,无奈又宠溺的摇头,只能托起他的屁.股…………
片刻后,潮起潮落,一切回归原点。
雷湑把拉链拉上,又给怀里的人披好衣服,手指抚.摸他尚未退去潮.热的脸颊,“对不起,我没有管住自己。”
决定了放手,可还是做不到,他丑陋的无药可救。
进了房间,雷湑臂力运起,将江余放到床上,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有些艰难,毕竟是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四周的摆设都是原来的样子,雷湑闭了闭眼,似乎再睁开眼,他不是坐在轮椅上,能看清床上的人脸上的所有表情。
“我想有个家。”雷湑倾身过去,抵着江余的额头,他低声说,“就我们两个人。”
雪梅说还能回去,但是……
雷湑两条手臂肌肉绷硬,上半身慢慢离开轮椅,试图想站起来,却在下一刻又跌坐回去,他挫败的叹了口气,眉眼尽是嘲笑和失落。
“你看,我永远不能和你并肩了。”
雷湑凝视着歪头熟睡的人,不舍的叼.住他的唇.瓣重重吸.吮,许久以后,他转着轮椅出去。
第二天江余翻了个身,横过去的胳膊随意摸.摸,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
做梦了?他按.揉着涨疼的太阳穴,坐在雷湑身上的感觉太真实,他甚至还能记起对方的硬.度和热度,那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和亲昵的话语仿佛就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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