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果忙扒拉掉那几根头发,想了一下说:“哎!这就是同事的头发,我们坐车回来的时候,我旁边坐的同事是个女的,掉的,你看你,你怎么这样大惊小怪!”
任微看刘子果说话的时候,眼神始终在闪躲,哭了起来,喊着问:“那背心上也能掉进去吗?刘子果,你就不能说实话吗?你现在还怕说实话吗?”
任微生完孩子这三年,变得越来越不敢说话,是因为任微不知道自己哪句不经意的话,就能轻易的打碎刘子果脆弱的玻璃心,然后刘子果就跳起来和自己吵,两人吵架的时候,孩子总是在旁边害怕的大哭。
但这次任微决定不再忍让了:“有这心没这胆吗,刘子果,你是个男人吗?”
果然听到任微的质问后,刘子果脸色暗沉了下去,说:“任微,你别太过分了,我怕啥啊?我怕你啥啊?”
任微起身给了刘子果上身一拳,大声说:“你就是怕我,你个胆小鬼、窝囊废!你就是不敢跟我说实话!”
刘子果挨了一拳,绕开了任微,转身走到了床尾的另一边说:“好,任微,这是你逼我的,那我就告诉你,我终于找到我想要的那个人了!任微,你能放了我吗?”
任微听完脑袋一下就炸了,哭着问:“你说什么?”
刘子果接着说:“当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妈就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我是负责任的男人,我也跟你结婚了。可是结婚后,你就只是在家待着,你啥也不会,啥也不学,就整天鸡毛蒜皮的说些有的没的,我听你说话烦都烦死了。我早就和你没话说了,你说的话我听着就觉得可笑。但没办法,我既然娶了你,咱还有了孩子,我想就这么凑合着过吧,反正女人对我来说也就那么回事了,都一样。”
刘子果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你,你哪还像个女人?我比你小2岁,这刚过完元旦,我还没过生日,我算29岁,任微,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才29岁!你是个高复发型乳腺癌病人,我29岁就和这样的你栓在一起,我为我自己不值,真的,我太不值了!我的人生不想就这么完了,我前面的路还很长。”
刘子果激动的抓住任微胳膊说:“任微,你爱我的是吧?你爱我就放我走吧,你不是天天看那些言情电视剧吗?你看电视剧里那些足够爱一个男人的女人,不都是最后成全了她们爱的男人吗!任微,我求求你了,你今天既然问我了,我就把我的心里话都告诉你了,你放了我吧,任微,放了我吧!”
刘子果终于望向了任微的脸,但任微此时已经不想再面对刘子果了,她甩开刘子果,扑在床上大哭。刘子果听着她哭觉很烦,也觉得谈不下去了,起身摔门走了,再也没回来住过。
如果地狱有18层,那时的任微一定在19层;如果人的语言可以变成刀子,那时的任微,一定被刀子扎到皮肉不剩、骨头碎裂;如果人性可以如此自私残忍,那时的任微一定不会想到更残忍的还在后面。
那未来的一个月,任微偶尔想起刘子果以前的承诺,就想给刘子果打电话问:“老公,你答应给我做的红烧狮子头,我还没吃到呢?”
任微一边哭自己单纯无知,找了这么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一边还想让刘子果念些旧情,或者稍微有点怜悯之心。
只要刘子果能回心转意,任微下定决心再也不提这件事情了。但刘子果再也没有接过任微的电话,最终任微知道自己患得患失的眼泪白留了。
刘子果再也没有回过家,只是偶尔给婆婆打电话问问女儿的情况,女儿也像习惯了爸爸不回家似的,不再像从前一样总是问任微,爸爸怎么还不回家?也有可能是婆婆已经跟孩子解释过了。
任微给韩伊杰打了电话,韩伊杰在任微第2次化疗的时候,来医院看过她,再想来时,任微没让她来,一是怕韩伊杰心疼自己,二是自己掉头发以后也不想见人,韩伊杰也一直以为任微恢复的很好,也就听从任微安排没再去过医院。
听完任微讲的事情,韩伊杰先是愤怒的骂:“刘子果就是个人渣,败类,什么东西!你现在马上去告他,去法院,我帮你找律师,传票寄到他单位。现在政府正抓公务人员生活作风问题,弄死他,先把他工作弄没,再查查那个小三,那个小三也该千刀万剐!”
韩伊杰继续说:“既然刘子果单位同事知道你的病情,那这个小三就一定也知道你的情况了,还能这么干,就是完全没有道德底线。哎呀!现在的人都怎么了,怎么可以这样啊!”
说着说着韩伊杰在电话那端轻轻的哭了起来。任微听到韩伊杰身边一个东北口音的男声,慌忙的问:“媳妇儿,你怎么了,怎么哭啦?谁欺负你了?快说啊!我急死了!”
任微马上忍住哭,安慰韩伊杰说:“没事,我会安排好的!”
韩伊杰一边哭一边说:“明天我去找你吧?”
任微答应完就挂断了电话。她呆坐了一会,回想起刚才的东北口音男声,任微的心里更难过了。
第二天和韩伊杰见面,是在一家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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