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碧点翠离开前吩咐道:“咱们刚入府,对府上情况也不了解。这两天你们两个做事要比往常更稳妥一些才是。”
两个丫鬟点头称是,然后退下。
时芫坐在凳子上一边等郑衍文一边心里想着,今晚上该怎么过,这贞操留着还是奉献出去。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自己都是个空有一腔理论,身无半分经验的纸老虎。都说初次很痛,仅仅是脑补的画面都让时芫打了一个哆嗦,觉得下身一紧。
心里暗暗决定,今晚上见机行事,坚决不能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让自己遭罪。
“在想什么?”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时芫一跳,转过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进来房间的郑衍文。郑衍文在时芫身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时芫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没想什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时芫问道。
郑衍文拿过桌子上的酒壶,径自倒了两杯酒,拿起一杯递给时芫,说道:“我也是刚进屋,娘子,不如我们先把合卺酒喝了吧。”
闻言,时芫接过酒杯,与郑衍文一同喝了酒,微辣的酒被她一口咽下去,被酒流过的嗓子有些发痒,让她不禁咳了一下。
放下酒杯,讪讪地说道:“我不太能喝酒。”
郑衍文说道:“无碍,娘子稍等片刻,为夫现在就去净身沐浴,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才好。”
然后甩甩衣袖径直走向耳房,留下一脸呆楞的时芫心里想着,这……这……这也太快了吧。
一回来就想那种事情,简直是sè_láng!
毫无经验以及不知道待会儿该怎么办的时芫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走来走去,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到床上坐等郑衍文出来。
穿着白色丝绸内衫的郑衍文从耳房出来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的时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表情甚是丰富,看得他有些想笑。走过去喊了一声:“娘子?”
“啊!”时芫再次被突然出现的郑衍文惊吓了一下。
“你洗好了是吗?那……那快睡觉吧。”说完还傻乎乎的拍了拍床。
郑衍文见状坐在时芫身边,伸出手搂着时芫僵硬的肩膀,把脸凑到时芫跟前,用撩人的声音说:“一起睡?”
该死的低音炮,明明内心喊着不要的时芫此时此刻还是被郑衍文的声音撩了一下。
说道:“不了不了,我看……”
眼神飘忽不定的时芫忽然看到屋里的卧榻,急忙说道:“我看那个卧榻就很好,睡着一定很舒服,我去那睡,我去那。呵呵……”
说完,立马站起来小跑到卧榻跟前利索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时芫一连串迅速的反应弄得郑衍文楞一下,回过神儿来觉得有趣。
本来他对这场婚姻也没什么感觉,现在忽然有一种,好像以后日子也不会太无聊。
看今晚的情形,洞房花烛夜肯定不成了,好在他也不是重欲的人,更不喜欢做强求别人的事儿。
他的性子喜欢挑战有难度一点的事情,就像他的那匹烈马,一开始也是桀骜不驯,后来也是慢慢被他征服,以至于现在见了他都很是乖巧。
看着时芫睡觉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也随即躺下休息。躺在卧榻背对着郑衍文的时芫总觉得后背发凉,有一种自己是猎物被盯上的感觉。
☆、奉旨驻守边关
夜漫长,房间里静静地,只剩桌台上的一对大红喜烛在欢快的燃烧。
不知过了多久,时芫忽然出声问道:“你睡了吗?”
“没,怎么了”郑衍文回道。
其实这个夜晚想要安然睡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没什么,只不过……” 语气顿了顿,对于想说的事儿有些羞于启齿。
“你是想问喜帕?” 稍稍想了一下就明白时芫要说什么。
“嗯……”长岩国结婚习俗,喜帕是一定要在成亲第二天给父母看的,以此证明女方的贞洁以及洞房花烛的真实。
在出嫁前时芫的娘就提到过,刚刚时芫忽然就想起来还有喜帕的事情没有解决,这才出声问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说完,郑衍文忽地起身走向案台旁的架子,从架子边上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里拿出来一把精致又锋利的匕首。
眉头未皱干脆利落的在自己胳膊侧面轻轻划了一个小口子,然后拿过床上的喜帕擦了擦溢出来的小血珠,随即又在喜帕上面洒了点水。
一直看着郑衍文动作的时芫,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在帕子上洒水?”
在胳膊侧面划小口子她可以理解,因为胳膊上的小口子最不容易被人发现,衣服扯下来自然就遮住了。如果伤在手指,明天敬茶的时候肯定会被发现。但是洒水的行为她就不明白了。
郑衍文听完倒是坏坏的对着时芫笑了笑说道:“你真想知道?”
时芫不解何意,但是看郑衍文的表情怕是不是什么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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