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你的行踪没被发现,当年殇谷之后,那些人都以为你和医神坠崖死了。”
“你、你……”天碧浑身不自在,遂自嘲地叹了口气,不再多说。这个人,真是可怕,不过几日的时间,便把自己的过往查得一清二楚呵……
若当年自己有这般魄力,那些悲剧便不会发生了吧!
“卿……殿下,天碧可否冒昧向你提个要求,就,就当做我替皇上治病的酬劳,”这般的夜,为他遮去脸上的羞红,“其实,我也不是想要什么酬劳……”
……越解释越乱。
“说吧!”司苍卿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解释,本也没想着平白无故受人恩惠,纵然当年医神留下约定,但毕竟与这人无关。
“既然,殿下知晓了天碧的身世,”天碧犹犹豫豫地说道,“我可不可以,拜托你,若是今后家弟天央有难,你保他一命,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
但,他别无选择。纵使天央偶尔传来消息,让他不用为自己担忧,但当年的自己斗不过那些人,如今的天央势单力薄,又如何能够抵抗呢?
时有人传闻说天央以色侍人,他无法放心……
如今,眼前这个青年,虽然比自己小上十岁,也只和天央岁数相仿,但却给人一种可以信任和依靠的感觉,天碧心知,司苍卿的承诺绝对是比什么也要牢靠……
这般坚信,他也无法说清,只是直觉地选择相信。
“好。”司苍卿没有犹豫地回答,让天碧一时呆愣,他原只是抱着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便接受。
不再交谈,天碧安静地靠在司苍卿的怀中,任他一边为自己输着真气,一边朝客栈飞去。
◇苍◇寰◇七◇宫◇
天碧当然不知道,司苍卿之所以轻松地答应他,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现在,司苍卿几乎可以确定,那个承天央绝不是良善之辈,他如蛰伏的猛虎,一旦反扑,会让人无从招架。
承天碧终究是那个宽厚仁爱的碧月公子,心思善良而单纯,纵是被人迫害,也没有改变多少。如今他那个弟弟,又怎会是他所认为的那般无用?
自苍寰新政来,边疆的纠纷越来越多,虽都是广宇国所为,司苍卿不会那么天真地相信鸿承国没有从中掺上一脚,纵然那个皇帝没有野心,但如今朝政是谁把持还说不定。
三国战争,避不可免。
只有一个广宇国,他倒是无所谓,但若是那两国联手……
如今最难掌控的便是鸿承国,司苍卿的手下真正潜入朝堂的,并不多,而且不到紧要之时,他们也不能有所动作。
所以……
他需要一枚绝佳的棋子!
作为交易,他自会保住那人的性命,当然至于用不用得上他的势力,还是个未定数,毕竟战争没有开始,他还不需要太费神。
不知道,若是天碧知道司苍卿这番曲折的心思,又会是作何感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天碧觉得原本搅动的五脏肺腑恢复原位之时,司苍卿身体轻轻一落,他们便回到之前留宿的院落里。
那些被柒霜然处理掉的黑衣人,也被凤湘清扫干净了。
“卿卿——”
刚落地,司苍卿便听到一道魅惑的唤声,只是瞬间,魅惑变成尖锐,“你们这是干什么?”
柒霜然一副夸张的表情,故作忧伤,“卿卿,你背着我成亲也就罢了,如今,又当着我面,和你的新欢搂搂抱抱,你……”
看着一脸悲愤的柒霜然,秋屏天扑哧笑开,“七公子,你这戏做的也未免太假了!”原本的担忧尽数消散,欣慰地看着司苍卿,“卿弟,你没受伤吧?”
原本被柒霜然的话捉弄得面红耳赤,这一问,倒提醒了天碧。他立马自司苍卿怀里跳下,一副医者严肃的样子,“殿下受了些外伤,得赶紧包扎。”
愣了愣,柒霜然怪声道:“吆,武功盖世的太子殿下也会被人伤到?”说到底,他就是无法释怀两次成为司苍卿的手下败将。
闻言,承天碧面露愧疚,“都是我连累了殿下,他是救我被人给偷袭了。”便去准备拿药箱。
秋屏天也有些奇怪,那日在无名山他是见识过司苍卿的反应,“卿弟的武功那么厉害,就是偷袭,也定能躲开。”
司苍卿淡淡地看着柒霜然,“如今江湖,还有谁会断情神功?”
“断情神功?”柒霜然微微一愣,“不是在三十年前断情老人死去后,便失传了吗?”
脸色一变,柒霜然炯炯地盯着司苍卿,“你的意思,偷袭你的人,使得的是断情神功?”
顺着承天碧的要求撕开衣袖,任由对方包扎,司苍卿漫不经心道:“应该吧!”虽是一瞬的功夫,但他大致能够判断出对方的手法是与断情神功类似的,而且,也只有断情神功,才能这般无声息地偷袭到自己吧!
柒霜然若有所思,“所谓天下最疯狂的邪功,断情神功可是比魅影之术还要邪门,当年断情老人暴尸皖城后,便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司苍卿淡淡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瞥了眼手臂上的伤口,只是被掌风划到,并无大碍。
“卿弟,”一直默默旁听的秋屏天,几分忧心地问道:“究竟是什么人刺杀,你心中可有底数?”
“嗯。”司苍卿应了声,不愿再继续话题,“夜深了,你们休息吧!”明日得早起赶路,估计傍晚便能够到达京城了。
听得司苍卿的话,秋屏天与天碧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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