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溪若怔怔地道:“他是在等。”张恩问道:“什么?”丁溪若毕竟满腹才学,又不是笨人,往深处一想便已了然,道:“太子是在等。他现在手中无权,对方不仅是父亲,更是皇上。他的生死荣辱不过皇上一念之间,若是贸然行事,不仅救不了九王,自己也完了。要知道,皇上可不止他这一个儿子。”
张恩想了想,道:“可是皇上春秋正盛,身体又康健,太子要登基得等什么时候,只怕九王也活不成了。”丁溪若冷笑道:“九王能不能活成还是未知之数,不过我们两个肯定不得善终。”张恩打了个冷战,道:“那可怎么办?”
丁溪若站起身,默默沉思。论揣测圣意、理清朝局,张恩做太监这么多年,自然是不在话下,可要论出谋划策、拿准主意,却非丁溪若莫数。他走了几步,看到桌上的丝绢,慢慢地问道:“舅舅,你说对一个男子而言,什么最令其愤怒难耐?”
张恩茫然地摇摇头,丁溪若看看他光滑无痕的下颌,心道:“我这可是问道于盲了。”淡淡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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