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边几个娈童已经忍不住泄了出来,俱都累得躺在地上。张恩手又一拍,箫声渐大,呜呜咽咽地又转了个音,颇有凌厉之调。寝宫门一开,又进来四个男子,身材魁梧,年纪颇大。两个手捧着大木盒子,另两个提着黑色的皮鞭。
四个人给皇上下跪请安,林测摆了摆手。两个拎着皮鞭的男子立起身,几步走到那娈童身前,抬臂挥鞭,啪啪地打在娈童身上。娈童们登时挣扎,翻身跪起。双臂前伸撑地,两条腿大大地张开。那两人鞭子抽得甚急,但似乎并不重,鞭鞭打在娈童的后臀缝、shuāng_rǔ和下身。娈童不住地随着鞭影扭腰,口中叫得更大声,下身复又渐渐挺立。
林测目眩神驰,几乎要按捺不住。却见另两个人打开手中的木盒子,取出种种事物来。逐个将娈童shuāng_rǔ,下身,用细线缚了,线上串着铃铛。又拿出数个粗若儿臂的玉势,上面布满突起,插入娈童后穴。
几个娈童就在鞭子的驱赶之下,四肢着地,到处乱爬。yù_wàng得不到宣泄,不住大声làng_jiào,线上铃铛叮当作响。
林测看得双目尽赤,张恩见时机已到,又一拍手,两个大汉捧着一卷白布走了进来。到了殿中央,行了礼,手腕一抖,白布在地上滚开,露出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
那男子肤色极白皙,身形有些瘦削,一滚到地上,立时跪起。那两个提鞭子的大汉,不顾那些娈童,径直走到男子身后,双鞭齐下,噼啪打在那男子身上,登时现出一道道红痕。那男子四肢着地,被鞭子赶着,慢慢向林测爬来。到了林测身前,一抬头,道:“皇上。”
林测只觉得眼熟,再细看那狭长的眉眼和眼角的红痣,不禁大吃一惊,失声道:“是你!”这个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连升sān_jí又连贬sān_jí的丁溪若。
堂堂中唐探花,七品官员,竟然赤身luǒ_tǐ,娈童一般跪在自己眼前。林测震惊之余,竟是说不出的厌恶。脸一沉,厉声道:“丁溪若,你还有没有廉耻,这等下贱之事你也能做得出来?!张恩,立即叫人给朕拖出去!”那些娈童看皇上发怒,再不敢出声,悄悄跪在一旁。
张恩上前道:“皇上,皇上请息怒。丁溪若其实是奴才的外甥,奴才见皇上龙心不喜,甚感心焦,这才和丁溪若弄了这些,只盼龙颜稍霁,便是奴才二人的心愿。”
丁溪若道:“皇上,臣有话说。”林测哼道:“你说。”丁溪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本是天地最真实干净之物,臣以本身,不假矫饰,面见皇帝,有何不可?古人尚有老莱子彩衣娱亲,今丁溪若虽生性愚钝,却也要学古之圣贤,以娱皇上,有何不对?君忧臣辱,为皇上分忧,乃是臣子本分。依皇上看来,臣赤身luǒ_tǐ,甘愿下贱,实是不知廉耻;但在臣心中,以不假矫饰之躯,仿彩衣娱亲之举,聊慰皇上些许忧愁,纵是皇上怪罪,也心甘情愿。”
林测见他面无惭色,侃侃而谈,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安的是什么心思。前几日刚为浴佛节狎妓的事,贬回司经局,不甘心是不是?想要以色事君,媚颜惑主么?”
“皇上。”丁溪若朗声道:“皇上既如此想,溪若无话可说。溪若只有一句,溪若实实在在想侍候皇上,愿做皇上的人。若皇上不相信,以为溪若妄图以此求得荣华富贵,官运亨通,那皇上大可以将溪若留作男宠,充斥后宫,溪若愿辞去官职,永远陪伴皇上。”
林测目光闪动,看着丁溪若,谁知他不躲不避,坦然直视。林测心道:倒挺有胆色。见丁溪若面白鼻挺,目细眉长,果然是秀色可餐。白皙的肌肤上,几处红痕显露,不由心中一动,慢慢地道:“你宁可做男宠,也要留在朕身边?”
丁溪若道:“是。”双眸深情款款,低声道:“溪若愿做皇上的人,无论身还是心,这一辈子,都是皇上的。做男宠也好,做奴隶也好……”他膝行几步,到了林测腿前,抬头凝望着他,道:“溪若要永远侍候皇上,皇上,您不要我么?”
林测看着他,一副楚楚可怜、任君采撷的模样。一个男人,跪在自己眼前,向自己邀宠。一种强烈的yù_wàng瞬间席卷全身,他猛地站起来,将丁溪若扑倒在地,狠命地啃咬。
张恩摆了摆手,带着娈童们轻轻退了下去。
翌日,丁溪若以草诏有功,擢升为礼部郎中。
42 蛇蝎
三伏将至,京城内家家户户忙着熬煮绿豆汤,备下雄黄、艾草等物消暑祛病。宫廷里更是一片繁忙,林测不在乾清宫接见大臣,移驾德勤殿或翠寒堂。那里长松修竹,浓翠蔽日,紧傍池塘。极为凉爽,身心舒泰。太监们将地窖里的藏冰一筐一筐地提出,放在殿内角落中。又有专司摇扇者,为皇帝鼓风纳凉。
七月十六是二皇子林毅的生辰,今年刚满二十岁,需行弱冠大礼。这是男子一生中极为重要的日子,礼部早早便呈上事宜秩序,请林测御览。皇子加冠与百姓不同,需到天坛地坛祭祀天地,再到太庙、奉先殿拜祭祖宗。主持冠礼的是太子林殷,由皇帝林测亲自为二皇子加冠。
特请到中唐首辅大人赵长落,为林毅取字。赵长落是两代帝师,做了四十年丞相,刚毅清廉、德高望重,由他为林毅取字,再合适不过。
林测想了想,对礼部尚书陈语严道:“就这样吧。那个丁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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