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与他□□。在下手剪去ivy□□时听见他的哭声,这才蓦然惊醒,又搂着吓坏的ivy亲吻、道歉。
天空飘起了细雨,云层后隐约传来雷声,ivy在逐渐残破的垃圾场中穿梭,在对tim的爱情和对未来的恐惧中彷徨、挣扎。
就在这时,母猫现身了。不满tim数次拒绝她的求欢,还恣意地恫吓、捉弄她,母猫决定从软弱的ivy身上下手。她们轮流用两个人格接近ivy,用言语打击他的自信、诱惑他的yù_wàng,并且嘲笑他的无力。
『小伙子,我来教你你所不知道的事情,可怜的小青蛙,还以为世界就只有照到你足前的月光那样大呢!』
杏在舞台上侃侃而谈,习齐注意到她脸色比上次见面时,又更苍白、更削瘦了一些,像病了很久的病人似的。
她饰演的人格一如往常,向ivy展示城市生活的美好。她把市民的生活描述得纸醉金迷、富贵繁荣,让从小待在精神病院的ivy听得目炫神迷:
『看见你头上的那盏破水晶灯了吗?它在宴会厅点燃的时候,抵得上一千枝你手上蜡烛的光。看见你脚边那座破旧的小木马了吗?对,就是你常骑着玩的那个,商店街橱窗里的小玩意儿,多到可以盖起一座牧场!只要你恕酢跻走进城市里,就能看见牛奶流成的河、钻石镶成的星空。im,也能叫工厂制作一个给你。』
剧本里的ivy一边听,一边在语言构织成的蘑菇里旋转、迷惘,不过现在还不到和舞群配合的时候,舞台上只有习齐一个人。
但习齐只是呆站在那里,灯光打在他苍白的脸上,那种彷徨、像游魂一般的样子,让杏着实吃了一惊。
她刚想试探地叫一声「ivy」,习齐的目光忽然定在某一个点上,就这样热切地、专心地看了起来,甚至歪着脖子去探寻,连阿耀都以为那里有什么东西,情不自禁地跟着看了一眼。
习齐痴痴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傻笑出声,
『水晶灯……小木马……牛奶和钻石,啊,还有这么多琳琅满目的蘑菇……多么美好的世界,女士,你所经历的世界,真的好美、好美,比我的美得多了……』
杏愣了一下,习齐念的确实是剧本里的台词,但是在阅读剧本时,她以为那会是更慌乱、更不知所措的感觉。但习齐只是在舞台边缘坐下,闭起了眼睛,彷佛当真看到了杏所描绘的一切,
『没、没错……!』杏发现女王在看她,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演出中,连忙接口:
『就连你那座破纸箱,只要你恕酢跻到城市里,我可以为你建一座壮丽的城堡,你将拥有无数的仆役、每夜睡在不同的房里,你将如女王般尊荣、国王般富有。在那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留声机,都可以拥有自己的上帝,你无需再屈膝祈祷,因为上帝会跪在你跟前,请求你的雇用。』
习齐慢慢睁开了眼睛,女王和剧组的人都看着他,他的唇角仍旧挂着那种虚幻的笑,转头望向杏,
『女士,妳所描绘的世界,真是太吸引人了,』习齐叹了口气,从舞台边缘缓缓站了起来,走向杏饰演的母猫:
『但是妳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
『我喜爱这个垃圾场,不是因为他的华丽与舒适……而是有tim在此地安眠。』
习齐望着杏,眼神中闪烁的光辉,竟让杏移不开目光,那是真正陷入热恋、完全沉浸在两人世界的人才会有的眼神。光是看着习齐沉醉的表情,杏就发觉自己有些鼻酸了。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在阳光下,和另一个人告白时,那个人的脸上,依稀也是那样的表情。只是眼前的习齐,看起来更快乐、更美丽,幸福的令人心碎,
『再璀灿的水晶灯,若不是照着tim的背影,对我而言就像行走在黑暗中一样。堆满橱窗的玩具,若不是有tim在一旁陪着,对我而言就像算数习题般无趣,』
『女士,看啊!请看,妳头上的老旧路灯上,有tiim激情时留下的指印,这里的风、这里的空气,让我在呼吸时嗅得到ti在我耳边呢喃的声音……』
习齐说着,看着杏的脸咯咯窃笑了两声,杏完全呆住了,
『女士啊,我不需要上帝,因为tim就是我的上帝。』
纪宜从椅子上微微起身,好像要跟女王说些什么,但女王没有喊停,只是用双手包覆着下颚,倾身全神贯注地看着。杏的人格蛊惑ivy不成,脑羞成怒的母猫换了另一个人格,开始剧烈的言辞挑衅,企图激怒ivy,
『小子,你不曾杀过人吧?』
菫缓步踱到舞台上,以傲慢的姿态接近习齐。她用指尖挑起习齐的下颚,嘲笑似地看着他的眼睛,习齐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看看你的双手!如此苍白、软弱和纤细。你了解tim吗?你可曾看过他下手杀人的样子?你可曾见过他剪开女孩的肚腹,拖出一地的血肠?可曾看过他剪断知更鸟的脖子,让他再也无法歌唱?』
『我了解tim……』
习齐退了一步,脸上又露出那种茫然的表情,彷佛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话。菫饰演的母猫胜利似地笑了,
『愚蠢的小鬼,你知不知道,每夜在你欢爱过后,tim总拿着剪刀,在你的睡容上反复磨娑,等待着剪下你的鼻子。即使在最□□的时候,他的右手也没有忘记利刃,给你温柔抚慰的手指,下一秒就能让你痛不欲生。总有一天,tim会剪下你的手、你的脚、他会剪下你的□□,把它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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