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宗的声名去?”
“这小子公然诽谤我白水宗,总得有个交代吧?”
舒遥被他们吵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两相对比之下,论道台的少年简直天真善良又可爱。
他拉过余向阳,声音平平的,听不出情绪:“进城吧,和他们议论什么?”
转过身的舒遥眉眼间沉凝起来,瞧不见之前的戏弄之色。
本来以为只得青山宗一个特例,不想白水宗弟子同样魔种在身。
看来如破军所说,是关系到整个晋国上下的事情。
七杀玩得真大。
白水宗的弟子只瞧见舒遥远远向他们投来一个悲悯眼神。
被其中高高在上意味一激,弟子心中怒火更炽,想动手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一个教训时,惊愕发觉自己被定在原地动弹不能,体内灵力运行不畅,一根手指也难挪动。
他打量一下四周,发现动弹不能的并不是自己一个人。
几个师兄弟和自家身份尊贵的少主一起被定成雕像,立在城头冷风里供人观赏。
偶尔有几个碎嘴大娘议论:“这几个年轻人是犯了什么疯,立在城头冷风里一动不动?”
“要不是脑子有病,要不是身上有问题,看着也年纪轻轻仪表堂堂的,真是可怜。”
白水宗少主双眼喷火。
余向阳扒在窗口边,恋恋不舍望着几人越来越远的身影:“兄台用了什么招数?真是前所未见。”
“只是定身封了他们灵力而已。”舒遥神色自若,随口道:“年轻人,火气太盛多吹吹冷风,说不定会冷静点。”
余向阳情不自禁打个寒颤。
青山宗占了晋国都城整整一角,依山而建,白墙黛瓦错落有致,飞檐起伏,鳞次栉比连绵数里,在繁华热闹的都城里愣是割据出块清净之地。
守着山门的弟子恭谨低头喊余向阳一声大师兄。
余向阳亲自为他们引路,拾级而上:“师父他老人家自十余年以前旧伤复发,从此大多时间在闭关修炼不见外人,宗内事务也多交给长老和我来打理。”
舒宁再如何忙于闭关,也不会吝惜一点时间见见自家爱徒的救命恩人。
他受魔种折磨十余年,修为倒退,寿元无多,但依稀可从消瘦疲惫的模样里看出往昔的丰姿俊朗。
“多谢两位相救在下劣徒之恩,劣徒学艺不精,让两位见笑,如有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舒宁看不穿两人修为,加之又有一重对余向阳的救命之恩在,便将两人当作同辈相待,尽足了礼数。
与他相较,舒遥显得无礼得多。
他不言不语,像是瞧不见舒宁诺大一个活人。
舒遥认出舒宁身上气息与三百年前的舒家长子如出一辙——
同时认出舒宁身上魔种气息。
他微敛双目。
对七杀这等熟知他过去的人来说,不难探听到他的出生来历。
凡间大大小小国家,七杀偏偏要选一个晋国的理由也呼之欲出。
因为这里有舒宁。
魔种对魔修而言,尚能使身怀魔种之人一辈子修为不得存进。
对仙修更为致命。
如余向阳和方才遇见的白水宗弟子,修为太浅,感受不到魔种厉害。
但舒宁有金丹修为,魔种对他而言,无疑如附骨之疽。
轻则修为倒退,寿元减损;重则丧命。
况且听余向阳口吻,舒宁是在十余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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