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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
卫珩知舒遥向来自负容貌,听得江素问此言,必然是不快的。
任谁看见这样清冷高绝的人,眼睛里只满满盛着自己的影子,都不会怀疑卫珩所言。
美人常见。
能被道尊看入眼得人却是寥寥。
江长星被江素问一言搞得注意力不免移到舒遥身上。
他这一移之下,自然发觉诸位大乘,对卫珩舒遥两人投去的眼神。
意味很复杂,一时难以辨清,但能确定无疑,绝不是赞赏一类的眼神。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人家好好谈个情说个爱,纵是言语稍嫌露骨一些,又能怎么样呢?
何必碍于仙魔两道之分呢?
江长星只觉想要解放如今仙道思想一事,任重而道远。
卫珩明明声音淙淙如国手拨古琴,韵律得宜,倒是抢在破军前面,把他该说的话尽数说了去:
“他是天姚,与魔道破军使一道来的。”
“一斛珠的天姚前辈?”
引长烟禁不住讶然道:“我记得天姚前辈,与现在模样判若两人。”
他去一斛珠见到的天姚,当然也是美的。
掌管天下最大风月之地的人岂有不美的道理?
可是两相比较,眼前女子的艳色重到几乎刺人,让人一见之下挥之不去。
从此以后,再见到的所谓倾城国色,不过尔尔罢了。
“易容而已。”
倒悬山主的声色更沉,喝问他道:“你说你见过天姚姑娘,莫非是去一斛珠里见的天姚姑娘?”
可笑至极。
剑修不好好潜心练剑,一天到晚沉迷情爱中事,流连风月之地,这像话吗?
简直愧对倒悬剑山列祖先人。
前是引长烟,后是破军使,左有卫珩舒遥,右有眼冒亮光的玄和峰主等人。
倒悬山主从未觉得仙生如此艰难过。
甚至恨不得去问一问皆空方丈,去问一问让雪天,他们灭世还缺不缺人。
引长烟:“……”
道尊和破军使在前,他能说他那一次是专程为碰瓷而去吗?
不能。
唉,倒悬也太过古板,一斛珠他年轻时也喜欢与几位友人一起去喝酒听曲。
看得江长星暗暗摇头。
他适时开口,将引长烟从开口闭口都是死亡选项的难关里拯救出来:
“说来云崖,素问可是眼睛上有不太方便之处,你帮他诊断过不曾?”
江云崖:“……”
他一颗心缓缓吊了起来。
果然,江长星似是想起自己从未关怀过他的医道造诣,很是愧疚问道:“说来惭愧,为师与你相逢时,太过欣喜,以至于忘了问你这些年在医道上修行得如何?”
江云崖额角渗出冷汗。
江长星不等他回答,就问江素问:“云崖素来让人省心,从来是往轻了说,粉饰太平让我放心的。他说的话我不信,你与我说道说道。”
这个话题过于死亡,以至于在场一众人,皆感到一阵阵地窒息。
舒遥向破军道:“待会儿江宗主要是想清理门户,你记得帮我拦着些。”
他到底欠过一回江云崖的医治之情。
卫珩:“不必忧心,那是我欠江宗主的,我会拦着江前辈。”
舒遥淡淡横了他一眼。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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