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还……还有几天活头……”
余锦年眨了眨眼,觉得他这样担心人的模样还挺有意思的,便绷住了脸,做沉默无言状。地上那男人也配合得紧,抱着溺桶又干呕了两回,脸色惨白如纸,仿佛下一刻就要绝气了。
姜秉仁见他这模样,心中更是笃定,眼圈都红了,吸着鼻子交代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那天在童子巷,他装神弄鬼骗我回了酒楼,结果赖在我房里不走,还吃得那样多,我一生气,就在他茶里泡了点旃那叶……那老番僧说吃不死人的,至多会让人肚痛跑稀。我就想逼他走的,真的没想到是这样……”
旃那叶就是番泻叶,味苦寒,有小毒,非本土作物,是番外传来的,主要是用来泻热通便。这小毒也不如何剧烈,余锦年前世时多得是姑娘们为了保持体形,泡来做泻茶喝,无病无痛去喝它自然是伤身体的,但也不至于叫人立地成仙。
余锦年本想捉弄捉弄姜秉仁,结果却听到他老实交代出这些话,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而那男人更是听傻了,没想到有这种事,半张着嘴呆望着姜秉仁。
“我错了!”姜秉仁半蹲着,扑在石星身上,抬手蹭了蹭眼睛,娇生惯养的娃娃脸都拧出了一团包子褶,他诚心诚意地道,“是我作的孽,事已至此,我一定好好待你。石星,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者有没有什么家眷,我定会好好养着她们……”
余锦年觉得玩过火了,刚要解释,却觉小腿肚子被人拽了一把,他低头去看,原是这叫石星的男人在做鬼,那人挤眉弄眼一阵,很快栽倒在地,夸张地抽搐起来。
这演技有点浮夸啊。
余锦年都快看不下去了,姜秉仁却仍在雾中,真当石星很快就要死了,心中愧疚和后悔齐齐翻涌,懊得他抱着人小声抽泣起来:“你放心,你以后想吃什么喝什么,我都给你弄,再不说你了……”
姜秉仁自顾自地哭了会儿,就搀扶着石星起来,这时也不嫌他身上臭了,躬身将人背在肩上,转脸就要与余锦年告辞。石星趴在他背上做娇花状,出了门,迈了槛,还偷偷朝余锦年勾了勾小指头,紧接着从袖口飘忽下一筒鸽腿小笺。
余锦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二人,半晌才想起来去捡那鸽筒。
季鸿换了衣服出来,见又哭又嚎的两人已经走了,只剩少年一个站在院子里,一副恍如隔世的模样,他将人带回房中,掖好被子问:“什么病,这样闹腾?”
“什么病?”余锦年将那只小鸽筒塞给他,扁扁嘴道,“就是纯粹吃饱了撑的!内停食积,食化酸腐,浊气上逆,自然要吐出来才舒服,这两日多走走消了食就没事了。谁知道我话还没说完,他俩就开始生离死别了。”他抬眼瞅瞅正在看小笺的男人,好奇道,“是不是你的人?上面写了什么?”
“嗯。表身份的信而已。”季鸿笑了下,也不避讳,直接将小笺给余锦年看了——余锦年瞧上头画着几个符号,他也不懂,想来可能是他们家约定俗成的什么暗号罢——他继续说,“是二哥创的一种游戏,文绉绉的,我年纪小没能学会,二哥闲着无聊常与他那些侍卫们一起顽。所以一见这符号,便知他是二哥的人了。”
余锦年道:“好像叫石星。”
季鸿点头:“石星是二哥手底下最闹的一个,年纪比别的侍卫小,鬼主意多,整日想着法子捉弄其他人玩儿,我自不必说,就连二哥都难逃他的魔掌。且很有一套哄人的法子,常常是前一天还被二哥追打,第二天就又与二哥称兄道弟、喝酒下棋去了。”
“哎呀……”余锦年往季鸿怀里拱了拱,笑嘻嘻道,“那姜饼人可就惨啦!真是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老天要来收他呀!”
季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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