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看那么一眼。樊音动了动手指,想将那抹从手背上划过的衣衫握在手里,但没那力气,如果风夙能回头看上那么一眼,他会发现樊音的眼里有那么一抹微芒在熄灭。
入誓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多,只需要清理出来一块地,用法力在地上硬生生地刻出阵纹,阵纹不需要刻得太深,只要能让血液顺着凹槽流动便可,其后,便是在阵中安置好一个柱子,设好铁链子等等捆缚之物,只待将被入誓之人绑好便可。再之后,便是放血催动阵法的启动。
樊音没力气去挣扎,也没这个念头,只安静地任他们将他紧紧绑在铁链上,铁柱子后刻着的繁复花纹磨得他本就有伤的后背更加的发疼。
“尊主,准备好了。”那魔确定自己将人绑得死死地,回道。
“嗯。”风夙应着。一声刚落,入誓开始。
那魔大喝一声,将手中凝聚而成的魔刃狠狠地自上而下划在樊音身上。衣衫碎裂,鲜血顿时洒落在四处,侥幸落入阵纹里的血液随着纹路缓缓地移动,而未落入的就这么落在地上,留下一点半点暗红的痕迹。
“哼。”樊音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顺着瘦削的脸颊滚落,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白下去。
随着魔刃的甩动,时间悄然而过,日头西沉。最后的薄暮也渐渐的落入地平线,连带着那一点的日光一起消失。黑色慢慢地在天空晕染开来。
现在任谁都看不出来被绑着的是何人,一身血污缠绕着青丝遮住了大半张脸,仅露出来一点点下巴也是苍白而又脆弱,不堪一握。樊音的呼吸很慢,时断时续地像是残喘着的将死之人,他如今脑子昏昏沉沉,连疼痛都不甚清晰,自然是没瞧见一直站在他面前的风夙那种意味不明的情愫。
一旁行刑的魔感觉压力山大,一会是觉得自己下手力道不够怕无法发泄君主的怒火,一会又是觉得君主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太过的冰凉,就像是自己抢了君主心头宝一般的让君主恨不得将自己拖去了灭了。
魔觉得委屈,只好不重不轻的行刑,可这又势必将时间拖得太久,对那受刑之人反倒是种折磨。正当他陷入两难之地时,君主冷哼一声,赶巧着给他解了围。
“都退下,本尊自己来!”风夙冷声吩咐。漠然的视线从那人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一旁看着戏的各长老身上。众长老心怵怵然,连连道是便都躬身退出。硕大的广场一时间更加的安静,也愈发的空旷。
“杀剐之事何必做的如此拖泥带水。”樊音勉强支起垂下的头,视线穿过披散开来的发丝落在风夙身上,唇角不自觉的带上嘲讽的笑意。他养大的孩子终于长大了,长大到让他变得陌生了。
“呵,自然是想让师尊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风夙一手挑起樊音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对上那人曾经温情的眼眸,挑眉轻声说道。
“呵。”樊音轻笑出声,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既然如此,魔尊怎还不动手。”
“哼!”风夙懒于再说下去,逼出指尖鲜血甩手便投入阵法之中,只见原先还正常流动的阵法突然血芒大作,一股股暗红色的鲜血被那滴风夙滴入的带有魔气的血沾染上了污垢,也就只眨眼的功夫便见阵法中所有的血液都沾染上了魔气。
“好戏刚刚开始!”
“入誓,启!”越来越多的魔血被逼落入阵法,蓦然阵法转速越来越快,渐渐地有血雾弥漫开来,毫无意外这些血里都带着不容小觑的魔力。
“啊啊啊啊——啊啊!”阵法内樊音开始挣扎,一声声的惨叫从喉咙里冒出,隐隐的带上了如同小兽般的低吼声。只见的那些原本就从他身上流出来的鲜血再被沾染魔气后又像是有生命般的死命往他身子里钻。仙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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