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齿,痛恨,厌恶之色皆有,独独没有那同情,维护。穆南闭了闭眼,任凭四处谩骂之声淹没。
“本尊问你,你可服?”掌门严肃地开口。
穆南看向林疏行,那个折磨了他近十年的所谓师尊。他就平静地看向林疏行,清亮的眸子很安静,也很空。
四下隐隐有细碎的质疑声。是啊,那孩子安静的性子,清亮的眸子任谁看了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但那些人只敢偷偷耳语三两句,谁都没这胆子做这出头鸟。毕竟不是自己的徒弟而且还有记忆灵晶作证,何况就算是自己的徒弟也不一定会出面。失了一两个徒弟再收便是。
这就是所谓的仙宗啊!
穆南心底发寒,唇角冷笑,声色平淡地说道:“掌门,弟子,想问师尊一句?”
渚郁本对这师侄存有几分怜惜难言之意,想着师徒俩话几句也无甚大事,便点头应允。倒是连一旁一向深恶与魔族存有几分龌蹉的楚末弦也仅仅是冷了下脸没多说什么。
“师尊,为什么?”穆南吐出几个字,他仅是问问,答案与否其实早就知道,不想去面对,只想和过去十年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
林疏行冷眼看着穆南,语调无波:“你勾结魔族,罪该万死,本尊自当为正道清理门户,你,不再是本尊弟子。”
“呵。”穆南身子摇晃了几下,冷笑出声:“清理门户?你有把我当我徒弟么,世人负我,当真可笑。”说罢大笑出声,泪落两颊。
那日本是他奉命给师尊送去千尘殿至宝,记忆灵晶里的那两个人本该是他和林疏行,可最后却成了他和魔族私下勾当。铁证如山,百口莫辩。
笑罢,穆南面色无惧,合眼道:“弟子,服。”是,他服,服的不是罪,不是命,不是上苍,是自己的蠢!
“行刑。”随着掌门的一声令下,行刑台上立刻升起四根巨柱,古朴的纹路,灰色中夹杂着道道血色,是长年累月下来的鲜血浇灌渗透而成。海量的灵力注入唤醒石柱,骇人的气势让不少弟子面上发白。
受到威压最大的穆南直接连连吐出数口鲜血,气息萎靡。
手脚四根铁链被紧紧栓在四根柱子上,悬空而立,腕上被磨出条条红色印子。
“一。”百戒峰峰主大声报数。黑色鞭子破空声音迅速入耳,伴随“嘶啦”一声衣衫碎裂,一道长可贯穿后背,宽至三指,深可见骨的鞭痕烙在瘦骨嶙峋的背上。穆南尚未准备,痛呼出声,凄厉的惨叫声让四周弟子不忍听。
“二。”峰主面色森严,毫不留情,未等穆南缓过来又是一鞭。穆南牙齿死死抵着下唇,咬出一片血迹,还是有痛呼声逸碎在唇齿间。
“三。”“四。”……“七十九。”“八十。”
双眼充血,喉咙早已喊得坏了声带失了声,嘶哑难听。麻木地承受着一道又一道的鞭子,耳膜碎裂,听不到半点破风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九九的尽头。台上那人依旧白衣胜雪,仙姿玉貌,但只有他知道那人面具下龌蹉无比的一面。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早晚。什么时候那人腻了他,什么时候他能威胁到那人一丝,这天就来了,就像这般。
他何错之有?
“八十一。”最后一鞭落下,抽在没有几块肉的后背上,溅起鲜血点点。整个后面衣衫尽碎,从背至小腿森森白骨让弟子白了脸别过头。他从柱子上被放下,瘫软在血泊上,那一滩一滩的血红都是他的血,还有不少顺着柱子留下汇入大地。
一双白靴停在他眼前,暗金色的流纹。他艰难地顺着鞋抬头,看到的是一双满是厌恶狰狞的眸子。他咧开嘴,自嘲般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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