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似的,倒是青云七仙更合适些。”
两姐妹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为什么我们要两个合一?”
左左道:“我们是独立的个体,不可能完全成为一个。“
右右道:“是哩,是哩,比如我们筑基之前方便的时候,她想大号,我想小号……”
忽听庄姜惊天动地的“哇”了一声,把右右的声音盖了过去,只是这声音实在太大,把厅内众人都吓了一跳,都抬头望着她,有那熟谙她的,知晓她素来稳重,不晓得为什么忽然大吼一声。
庄姜吼完了,也是满面通红,只是她性子端严,实在受不了同门师妹当众说起什么“方便之时”的一类话,何况还守着一个男师尊,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右右还不知所谓地掉头问道:“庄师姐,你怎么了?吓我一跳。”
庄姜咳咳两声,本来不想参与他们的讨论,如今只得加入,道:“玄元师尊,你觉得青云八仙不如青云七仙?”
玄元师尊纵然说话无忌,脸厚城墙,但是一个女弟子跟他说起什么“大号”“小号”,也微微有些尴尬,忙道:“是哩,是哩,七是个好数字,七七之数,乃道家之常用,比如东方七宿、北方七宿、西方七宿、南方七宿……所以八仙不如七仙。”
庄姜听了这话,想起她们排的那七星阵,心中一动,与朱嫣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第七十回寂寞如雪
玄元见庄姜几个点头,似是采纳了他的建议,心中得意,道:“你们听我的没错,我可是你们师父的大师兄,想当年……”刚说了半截,忽然袖子被人拽住,抬头见玄离站在身边,道:“大师兄,尊者师兄找你哩。”说着,不由分说把其拉了过去。
庄姜听了“尊者”两个字,心中砰砰乱跳,微微侧过头向那白色身影望去,见其静静站在厅中,面容如往日淡漠,眼眸并不向他们这边看去,而是淡漠地望着周围围绕的一群又一群人,不由一阵恍惚,这样的热闹,这样的喧嚣,这样的近距,却心头反复只有四个字——
寂寞如雪!
眼前忽然浮现出那雪莲峰上的情形,终年积雪,万年不化……
“这是我每日练功之所……”
忽然之间,彻底明白了那颗心的孤单,那颗心的执着,那颗心的羁绊……
只是越发如此,心中越发疼痛,硬着心肠掉转了头,咬了咬嘴唇,道:“名号的事情可以再议,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房间去。”
朱嫣皱了皱眉道:“怎么了?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了不成?”
庄姜摇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是有些……”忽然抬头望见妹子那带着不屑的脸,更是心虚,匆匆忙忙从双胞姐妹的手里解开,道:“真的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定定神。”说着的,急速走到了自己房间前,推开门进去,“啪嗒”关上,背靠着那门,闭上了眼睛,眼角渗出一滴晶莹,渐渐滚落了下来。
“老大……”泼泼跳到庄姜的肩头,用猫爪接住那泪珠,道:“怎么了?谁给你受委屈了?”它知晓这位主子性子极硬,若不是伤到极处,是不会落泪的。
“没……”庄姜尴尬地一笑,忙用袖子擦了擦脸,道:“我……眼睛不舒服罢了。”
泼泼的琥珀眼急速乱转,忽然跳到桌子上,与庄姜正面相对,肃着猫脸,道:“老大,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事?我总觉得你心里有事,可是不愿意说,你要知道人闷着容易闷出神经病来的,我见过的神经病都是这么来的……”
“神经病?”庄姜听了这名词,皱了皱眉道:“神经病是什么病?”
泼泼“哦”了一声,用猫爪捂住嘴,道:“说漏了,哈哈,神经病就是疯病,人闷着容易疯哦,老大,不说我说你,你什么都爱往自己身上背着,这种人最容易发疯……”
庄姜听泼泼说出这等严肃的话来,不由啼笑皆非,拍了拍猫头道:“小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大道理,我的事情……”
这份情根本无解,自己不能,他亦不能,何况人家都放下了……
庄姜咬了咬牙,甩了甩头,把这事情极力甩到远些,见泼泼蹲坐在桌子上,一身黄毛炸着,眼眸流露出极为关切之情,忙道:“你不需担心,没有什么的。”说着,摸了摸猫脸,道:“泼泼,我怎么觉得你的摸样有些变化了呢。”
“变化?”泼泼挠了挠猫脸,道:“什么变化?”庄姜仔细看去,感觉泼泼的脸似乎起了细微的变化,至于什么变化,她也说不出来,看了半晌道:“我也说不出,可能是你道功增加了的缘故?”
泼泼在桌子上滚来滚去道:“我没有练过功啊,我就是爱吃……”
庄姜心中一动,想到玄澈给的那些仙草,那结下的果子可能对泼泼起了作用,便道:“泼泼,等咱们回去,再种些果子给你吃。”
泼泼不疑其他,高兴地蹦到庄姜肩头,道:“好耶,好耶。”说着,用毛绒绒的猫爪摸了摸庄姜的脸道:“老大,别难过了,你看你还有我,有那个死丫头,还有很多人欢喜你哩。”
庄姜听了“很多人”,眼前浮现出朱嫣等人的脸,忽然觉得倒是狭隘了,只想着男女之情,其实这世间情还有很多种,无论她之于泼泼、妹子、二丫姐妹之情,还是与朱嫣等人的友爱之情,不都值得她念念在怀,弥足珍惜?
怔了许久,忽然吁了口气,拍了拍猫头道:“谢谢你,泼泼,我解开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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