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将注意力放在廉以钦身上,她丈夫不在,他也能上门,简直是件大事了,段家与廉家根本没法比,就段家那点事业,完全不能入廉家眼里,与廉以钦交好,完全是个极尽利益之能的事,——身为段家的女主人,她向来表现得极有分寸。
“不了,我也饱了。”廉以钦微笑,笑意泛起的嘴角弧度像是经过测量一样精确,叫人觉得万分的亲切,稍稍侧过脸,望向纪蓉,“纪小姐很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纪蓉笑得坦然,“恐怕我长了张大众脸,好多人都是说我眼熟什么的,廉先生乃是成功人士,哪里我能随便碰得到的。”
似乎她与廉以钦根本就不认识,从来都不认识。
这态度,到叫廉以钦微眯了眼睛,从这个女人的笑脸上明显能看得出一种野心,他并不讨厌这种野心,一个女人善用自己的原始本钱,人家愿意用,他占了便宜,到没什么可指责别人的,“也许是吧。”
他站了起来,就这么淡淡地抹过,女人嘛,总爱欲擒故纵的,即使是叫他毫不留情戳穿了那点小把戏的纪蓉,也还是愿意在他面前耍些小意思,——他无所谓。
纪蓉目送着他离开餐桌,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待得看不到廉以钦的背影后,笑脸瞬间就僵凝在她的脸上,与刚才的架势完全不同,此时的她像是手里握着最最重要的筹码,足以与人做最公平的谈判,“干妈买的小衣服,旭旭挺合适,我不如干妈有经验呢——”
谢女士依旧在笑,却笑得有些冷,甚至有些距离感,“说吧,几时能把孩子给我?”
“您这么急做什么?”她这样子,到是纪蓉反而笑了,手指敲着桌面,一下一下地敲,压根儿就没把谢女士紧皱的眉头放在眼里,“您这么急,叫陈果怎么办,您怎么跟她说才好?”
“不就是代孕的孩子,能有什么不好说的?”谢女士冷冷地睇向她,出生于良好的门第,叫她即使不作态也能深信得表现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能有什么说头?”
“翻脸不认人是吧?”纪蓉一贯儿笑着,像是早知道会面对这样的境地,她轻轻地拍了拍手,在为谢女士鼓掌,“我劝了陈果嫁给段兑,也把那个人给弄走了,阿姨,哦不,得叫您干妈,过河拆桥也不是这种拆桥法的吧?好了,你慢吃,我叫段兑送我一程——”
她甩下话,就骄傲地站起身来。
谢女士倏地站了起来,几步就追了出去,见到从外面庭院里走进来的陈果与儿子段兑,那眼底的冷意瞬间消散,面上也挤出笑意来,“不再走走吗,这么快就回屋里了?”
陈果拉着陈兑的手,跟个孩子似的不肯放开,一见谢女士出来,立时就放开了,改挽住谢女士的手,“妈,阿兑说他累了,得早点走——”
颇有点告状的意思。
谢女士极为受用,“那就回去吧,阿兑累了就不要开车了,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去……”
“还刚好顺路,你们就载我一程,”纪蓉立时插话,不动声色地掩饰住眼底的一丝得意,“阿果,我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才不会。”陈果很大方,瞧向坐在客厅的廉以钦,“廉叔要不要一块儿走?”
作者有话要说: ;宠痛改前非
这是我明年打算开的文,要是感兴趣的话就收下一吧,这回没申请榜单,我是发榜了才想起来自己申榜,但星期四我是申请了的,哈哈,这回记得了
☆、016
廉以钦微抬眼,“不用,我自己开车回去。”
陈果一笑,“嗯,那就好。”她迅速地收回视线,拉着段兑的手,走出客厅,临出门时,她又回头朝谢女士一笑,“妈,我们走了呀?”
谢女士表情略有些僵硬,但她表现自如,当着陈果的面儿,基本上都是亲切和善的贴心婆婆,她略略抬手,挥了挥,“嗯,你们走吧,路上小心开车,得把纪蓉照顾好了,知道吗?别光顾着自己。”
“妈,我们知道的。”段兑回答她的话,没看纪蓉一眼,拉着陈果就走。
纪蓉在后边跟上,走在他们夫妻的身后,目光落在他们夫妻的身上,面上的笑意始终未到眼底,却是回头对谢女士回了个挑衅的眼神——谢女士气得不行,当着廉以钦的面子,着实不能发作出来,只能是心里憋闷。
廉以钦不动声色地将这些都收入眼底,多了些玩味的神色,也同谢女士告辞,就走在纪蓉的身后,视线掠过纪蓉的背影,落在最前面娇小的人身上,——越抓得紧,越显得不自信,瞧瞧那小手拆抓得紧的,更显得心虚,当着她老公的面,就敢给他抛媚眼了。
他回味着那记小眼神,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但有夫之妇,还是段兑的妻子,他还没有那么个重口。
各自上车,段兑开车,陈果就跟纪蓉坐在后头,两个人挤在一起,瞧着可亲密,可不是呢,陈果那心态呢,平时都是一个人待着,难得有人说是她的好友,总归她一个人待着挺无聊,有个人呢,给她解解乏也好。
在车上待着后,她才稍稍地松懈一下,没上车时,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可又说不上为什么,反正不舒坦,一上车,才发现这种感觉瞬间没了,真是奇怪的感觉。
纪蓉是个很能说话的人,把她在国外的见闻,还有回国内的事,都通通地挑着有趣的事儿同陈果说,说得陈果一开始笑呀,还捂着嘴,后面就直接不捂嘴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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