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值得
骄傲的是:他很有风度,自始至终都很有风度。相反,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小女
人可出尽了丑,看看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就行了,没准儿她还动心了那么一
阵子呢。吴明然把烟雾变成一条柱状吐出去,很解气地想:我刚才就应该qiáng_jiān了
她!
林雪茵下楼梯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她想踅回去,但还是走了。吴明然居然没
有追出来挽留她,她想,他的确不是适合她的男人。走在街上,她想了想几个留
在成都工作的同学,觉得并没有要见他们的yù_wàng。
深秋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意,满地的落叶平添了若干凄楚。林雪茵瑟缩着双
肩漫无目的地在街头踯躅了一阵子,给曹约翰打了电话。
“你哭过?”曹约翰一见面就问。
林雪茵点点头,她觉得这才是男人,是女人需要的,可以向他撒娇的那种男
人。
“谁欺负你?”
“没有。想哭。”
“想哭?不对吧?想别的什么东西?”
“就是想哭,不信我哭给你看。”
“算了算了,又不是多有意思的事儿,我没那癖好。”
“我饿了。”林雪茵大大咧咧地坐在他的床上。
“饿哭了,是饿得哭了吧?”
“是,是,是!”
曹约翰说那你坐等着,我去买东西你吃。曹约翰出去了,林雪茵洗了脸,感
觉好些了,开始后悔到这儿来找他。
曹约翰买回吃的,林雪茵吃了一点不吃了。
“不像饿的样子呀?你到底怎么了?”
“别问了,再问我就走了。”
“好,我不问。”曹约翰把水递给林雪茵:“上次咱们讨论的那价钱能不能
商量一下?”
“什么价钱?”
“童男子嘛,你不是?”
“哼”,林雪茵笑了笑,“可以,你出什么价?”
曹约翰精神一振:
“我,我怎么样?”
“你?我知道是你,但你得有什么长处吧。”
“当然有”, 曹约翰兴奋地说:“比如说……经验。”
林雪茵脸红了一下,又笑着问:
“还有呢?”
“还有就多了,不过那得你自己验货。”
“呸!”林雪茵推了曹约翰一把。
曹约翰迅疾地把她的手抓住了:
“来,别客气!”
林雪茵挣开他,收起笑: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
“开玩笑?你开玩笑?我可是当真了啊!”曹约翰不依不饶,又来抓林雪茵
的手。林雪茵站起来,退到一边。
“我说真的,你再闹我真火了。”
曹约翰有些扫兴,悻悻地坐下来。
“你说,两个人结婚是不是真的不需要爱情也行?”
“想嫁人?”
“你别管,我请教你呢。”
“那得看你自己,我是这么想的。娶个老婆放在家里,爱不爱没关系,起码
是个保障。但找情人不一样,那得要爱情。”
“会幸福吗?我是说没有爱情结婚。”
“有爱情也不一定就幸福,时间长了两人腻在一起,早晚也会烦!唯一的解
决办法就是你别让自己烦,也就是说,加点儿刺激。”
“你那是说男人。女人,女人怎么办?”
“一样!你要结婚了找情人找不着来找我。”
“你……我不想什么情人,我就想嫁给一个男人就行了。”
“那我没辙了,你就苦撑吧”。
林雪茵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但她的确毫无把握。男人,是一种抽象的象征,
对女人来说,男人更像是一种命运的归宿。
第九章
林雪冰在省城开展生意,要求林雪茵辞职帮她的忙。她说江涛在海南做房地
产生意,跟赌博一样,眼都红了,根本顾不上她的这一摊子。而她在省城人生地
不熟,搞起来很艰难。
林雪茵说不行,我天天有课,根本就脱不开身。林雪冰不屑地说:
“上什么课呀?你一月才多少钱?”
“你一瓶香水钱吧。”
“就是!就这么几毛钱值得你在这儿扯着嗓子唱吗? 别说给我帮忙,你就
是随便找家夜总会打工干一晚上也比这多。”
“当歌女舞娘去?我不干!”
“没让你真干,我是让你帮我忙。”
“我不是做生意的料,要干我早就干了,用不着你说。”
“我不用你干别的,接电话会吧?吃饭、说话会吧?”
“你自己也会。”
“我不是忙不过来吗?”
林雪茵执意推辞,林雪冰苦苦恳求。最后,姐妹俩达成协议,等学校放假了,
林雪茵利用假期实习一下,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林雪茵还向妹妹推荐了自己在省城工作的同学,想了想,把曹约翰和吴明然
的地址也告诉了林雪冰。
这所小学的校舍、教学用的四层小楼几乎就建在山脚下面。林雪茵住的房子
是一楼,但比毗邻的另一栋楼的三楼还要高。
在教学楼和住宅楼之间是一块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平地,充作操场,两个用
简陋的方式做成的篮球架,由于年深日久,风吹雨淋,几乎只剩下孤零零的铁圈。
冬天来了,北风从山顶上掠过去,丝毫没有给山阳的小城带来影响。这是一
个躺在山的怀抱里安然无扰的小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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