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语言描述道:“在中原,你老是收人家东西,人家会以为你喜欢她。”
“胡说!我们又不是互赠腰刀和手帕!也没有抢亲,哪里来的喜欢不喜欢?”拓跋绝命急了,他窥了眼傻站着的马寡妇,将声音再压低了几分,“现在怎么办?我不懂应付这些事,远走高飞如何?”
“好不负责,不如……算了,还是溜吧。”我还想找几句婉转好听点的借口来帮拓跋绝命安抚可怜的马寡妇,可是回头看着她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怨毒目光,顿时失了勇气。
拓跋绝命尴尬地又丢了两块金子,忽而一把揽住我的腰,丢上自己马背,然后冲着阿白打了个口哨,趁着对方还没冲上来找自己算账前,落荒而逃。
山林里风很大,也很冷。
他很温柔地拉过自己的衣襟将我包起来。
我推开了他的好意,从马背上悄悄探头出去,见山脚下马寡妇的身影越来越小,却依旧如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别想了,她不是我想娶的女人……”拓跋绝命说完这句话后,一路沉默,赶路到中午休息时,他劈着柴,忽然问我,“洛儿,你的姐妹是不是和你一样好?”
我迟疑地停下了生火的动作。
猎物
三年前,外祖母去世,我就不太回那个家了,只逢年过节托人送点银钱东西聊表心意。乡下人成亲早,二表姐已是早已嫁了,最后一次见小表妹时她才七岁,只记得是个胆小木讷的孩子,人长得瘦瘦小小,皮肤比较黄,五官还过得去,就是眼睛有点小,鼻子有点塌,但说不准女大十八变,长开后也是个美人。
拓跋绝命在旁边满是期待地看着我,那双暗金色瞳子里似乎转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我不再犹豫,立刻拍着胸脯开始学媒婆推销:“说起小表妹,可是十里挑一的好!老实本分,又听话。不像得那些嘴碎的三姑六婆,从不会妄语多言,三从四德。她身材苗条,细腰盈盈一握,头发又浓又黑,而且是标准的瓜子脸樱桃嘴!还有一双巧手,女红、针线、纺织每样拿出来都是顶呱呱的,至少比我强上一百倍!你若不快点定下来,怕是要给人抢破了头!”
我没撒谎,外祖母年轻时据说也算是出挑的美人,所以家里的所有女孩都不丑,我虽然勤勉,但天赋有限,心思太杂,只有厨艺是拿得出手,其他的女红针线确实比不过专注于此的表姐表妹,而且她们长得没那么娇滴滴,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在乡下格外受欢迎,怕是不到十二就得给定下。
石头云:娶妻好德不好色。
拓跋绝命没兄弟有觉悟,他只在乎:“你们长得像吗?”
鸡蛋都没两个一模一样的货色,何况是人?他这话有居心叵测的嫌疑。
我满腹狐疑地低头想了想,然后露出个灿烂笑容,含糊答复:“像!特别是嘴巴像,大家都说我们一看就是姐妹。”
拓跋绝命“哦”了一声没继续追问,他过来抢了我烧火的工作,坐在旁边,一边恍惚一边干活,时不时又偷瞄我一眼,看得我心慌意乱,不停整理西瓜皮刘海,做事频频出错。
出错的后果是,吃烤山猪的时候手乱摸,油弄到了头发上,加柴的时候又没留神,火星忽然窜上来,拓跋绝命空有一身武功,却在为我表妹的事发呆,一时没来得及救场,我抱着着火的脑袋跳起来,扑了好几下才扑熄,额头还烫伤了一小块,痛得直叫“哎哟”。
空气中有头发烧焦的臭味。
拓跋绝命很羞愧,急急拿药油给我涂额头,然后吩咐:“把脸上的妆洗掉,免得弄坏伤口,好得慢。”
“不要!这点小伤不严重,很快就好了。”我惊恐地抱着额头连连后退,抵死不依。
“这里没外人,荒山野岭还得赶两天天的路,你易容做什么?”拓跋绝命很坚持。
就是因为荒山野岭没人!我才不要卸易容啊!
拓跋绝命急了,他皱皱漂亮的眉头,半威胁半强迫地哄道:“以前我养的小羊生病了,不肯吃药,我都是用管子给它灌下去。你又不是羊,总该懂事点,若是弄伤了容貌,将来石头兄弟怪罪我可怎么办?而且你不能顶着烧焦的头发进城,这样看起来太古怪了,非剪不可,侯爷追捕你的画像贴得满街都是,上面写着此女可能长着红斑,你必须趁早换个易容妆容才能蒙混过去。”
他说的也是道理,但大部分的易容药物都需要时间来精心熬制,现在快速配置的几种易容材料都不能长久使用,要经常更换,而且容易洗去,对身边带着qín_shòu的我来说,很不安全。
如今快要进城,事情迫在眉梢,我不能讲究,只好拿出自己的易容箱子远远躲入树丛,叮嘱道:“你不可以偷看。”
拓跋绝命不解:“你又不是更衣,有什么看不得的?”
“我就是要更衣!所以不准看!”我凶得像头张牙舞爪的野猫。
“我不会做什么的。”拓跋绝命耸耸肩,还后退了几步。
我谨慎地探出头,检查了好几次他真的没靠近,迅速拿出小铜镜,夹起刘海,剪去烧焦的头发,将药物和上水,软布轻拭,将脸上红斑洗了下来,然后包扎好额头上的伤口,再从包裹里翻出蓝布缠上,侧边打个花结。再飞快地倒出另一瓶子里的姜黄色药粉,混了水涂在脸上,让肤色变得焦黄,又拉低眼角,在双颊处打了些阴影,看起来整个人病怏怏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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