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狠狠的关上了,发出巨大的撞击声,蓝若呆呆的看着紧闭的门,突然笑了,他发现自己那种说法真是白痴,即使这样告诉她,她照样会不理睬他,会讨厌她,还不如直接告诉她,自己喜欢她,这样,即使疏远,也不至于把自己当成sè_láng一样的防着,讨厌着,对!干吗不告诉她!现在就去告诉她,难道这扇木门能难的住自己吗?
于是蓝若毫不犹豫的,一掌劈向那木门,这一掌有千钧之力,粉尘木屑到处飞扬,蓝若大步流星,来到魏紫面前,魏紫显然没有想到蓝若会用这样的方式再进来,她愣在那里,看着蓝若,蓝若却没有说话,他抓起魏紫,飞身腾起,将魏紫带出房间,来到那棵巨树前,暗暗提气,使出一身登云麓的绝等轻功,将魏紫带到那巨树之颠的一间树屋里。
那树屋布置的简单舒适,地上一张大大的黑色熊皮褥子,一个小小的黄铜暖炉,一张小小的木几上放了一套白色羊脂玉酒具,侧边的一面墙全是垒的酒坛子,有紫砂的,陶的,藤的,还有白玉的,蓝若放下魏紫,柔声说道:“你总说不敢上来,我今日便带你来,这里有最好的美酒,最好的风景,先坐下来好吗?”
这番话说的很是真诚动人,魏紫一肚子怨气,也只有暂且忍了下来,她一屁股坐在那张柔软的熊皮褥子上,想起在枫谷竹舍里也有块白色的,每到吃过晚饭,倾城都会抱着自己躺在上面,两人卿卿我我,甜蜜开心,思及倾城,魏紫心里又是一阵难过,眼圈也红红的。
蓝若却是不慌不忙的,从那众多酒坛子中选了一个白玉的抱过来,打开塞子,一股清淡的梅花香幽幽飘了出来,他略略倾斜酒坛,将一只羊脂玉杯斟满,那酒,其色如血,梅香淡淡,正是温泽所酿的梅花酒。
魏紫眼见这如血的美酒,想起那个冰山火种般的人儿,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从樱唇中飘出,“这酒是温泽亲手酿的梅花酒,知道你要进宫来,他特意托我放在这里,说是你若想喝了,就有现成的……你怎么了?”
他好奇的看着魏紫,她眼里的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温泽对你,唉!他也是个苦情人啊!从小无父无母,被他的师父抚养成人,他师父,就是镇远大将军温子威,温将军战死沙场,温泽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跟在九王身边做了影卫,现在他遇到你,你却已经有了倾城,他心里的苦……魏紫,其实南边的水患虽然严重,却并不需要影卫前去,可是他怕他留在王府,会造成对你的困扰,就请旨前往,我已接到密报,温泽奋不顾身,救了诸多百姓,即使筋疲力尽,还是要跳下水去救人,他这是抱着必死之心,想成就你和倾城的感情,可这傻瓜为你做的事情,你却一件都不知道,你可以不爱他,不喜欢他,可这样的情义,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若是真的等到有一天他救民于水淹死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蓝若的话很冷酷,魏紫仿佛已经看到了温泽在惊涛骇浪中扑救百姓的身影,又仿佛看到了温泽冰冷的尸体,“不会!他不会死!温泽一定会好好的回来!”
“他根本是一心求死!你还可以这么冷酷无情的说你和倾城的爱是多么伟大吗?用温泽的生命成全你的爱情,你还可以和倾城笑着在那个枫谷中隐居吗?”
“我没有让他去死!我没有让他爱我!这不是我的错!”魏紫近乎崩溃的大喊大叫。
“是!你没让他去死!可你不能够爱他,这和让他死没有任何区别!”
“你们不讲道理!我已经有了倾城,我怎么可以再去爱他?我又能怎么做?把我劈成几段分给他们?”
“为什么不能?你可以试着接受他!”蓝若步步紧逼。
“我接受他,那倾城怎么办?我和他是命中注定,生生世世!我们不能分开!”
“可你敢说,你对温泽没有动过心吗?你没有动心,为什么你一看到梅花酒就失态,为什么端木倾城那么生气,为什么他会想了那样的法子来治你!他那样虐待你,你还护着他?!”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你监视我?”魏紫惊恐的看着蓝若,眼睛已经哭的红肿。
“我监视你?!你那么凄惨的叫声,整个云舞绣坊都听到了!九王是不对,可他对你的心意你不知道吗?你不在乎,你由着倾城把他打的半死,温泽呢,他好不容易动了情,却爱上一个你这样一个女子!我呢,我想只要你开心,我就认了,可你整天就知道把我和九王送做堆,把我的心意当成破布一样踩在脚下!魏紫,你真的很残忍,我说了,我不介意和他们一起拥有你,我把男人的尊严扔到九霄云外去,你呢,你不屑一顾,魏紫,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蓝若哭了,很压抑的,很克制的掉眼泪,他又笑了,“其实这是你的可爱之处,你只爱端木倾城,即使他虐待你,凌辱你,你仍旧爱他,如果你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我们这些人,又怎么会对你用情至深!”
“倾城他不是有心的,他是”魏紫仍是要为倾城辩驳,可她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把倾城人格分裂的事说出来,如果这件事被他们知道,倾城可能会有危险!可是,蓝若怎么会爱上自己,她疑惑的看着蓝若:“你……你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爱上你?天知道我怎么会爱上你,天知道我什么时候爱上了你?!”蓝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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