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拂去,就是像妖魔鬼怪一样黏着我的思绪不放。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一个人能如此可怕过,连一条条人命站在管事面前求饶着,她都能目无表情地在对方血液淋漓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
我多想问她一声,童养媳就不是人吗?奴婢就不是人吗?她们没有父母吗?如果不是生活艰苦,那骨肉分离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我不由自主地又想起跟我活在不同时间的「那个女人」,立刻在下一秒否决掉自己的想法,是的。只有「那个女人」是不同的,即使如何富有、生活如何幸福,她还是冷酷无情,要不然又怎麽可能做得出抛弃初生儿,任由天真无邪的生命不得不被世俗提早污染掉的事?我冷笑了一声。
「怎麽了?」酷哥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唤回了我差点变得阴沉起来的灵魂,我这才想起,「那个女人」早已不在我的生命中存在了,我的新生命已经开始了,不是吗?
我连忙朝他扬了扬笑容,那张酷酷的脸上闪过一点忧虑,为他添上了一份杀手不该有的人性。「没事,我刚刚只是在想事情,所以稍微想得出了神罢了。」我不想他发觉我有任何不对劲,赶紧岔开话题。
「对了!酷哥,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是从哪里来的耶,我都只知道你是个杀手而已,我很好奇喔。」我在「杀手」二字上降低了声量,始终我还是懂隔墙有耳的意思的,被听见可就麻烦了。
他沉默了一下子,这才说:「没什麽好说的,说了倒不如不说。」他看似对自己的身份有点抗拒的样子,我不得不奇怪起来,如果很抗拒自己的话,那为什麽还要去做?
「是这样吗?」既然他不想说,那就我来说吧!「我跟你说喔,我的世......家乡可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到处都人来人往的,只要走到大街上,都能听见很多人吱吱喳喳的,而且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个很棒的地方喔!」想起那现代的生活,我便联想起那家酒吧,直至现在穿过来起码有个一个半月了吧?
我还是想不透,为什麽会突然就穿了,不知道慧臻有没有想我?我突然消失了,她会伤心吗?应该不会吧?她就是那种什麽事情都能轻易抛开的人,即使跟我一样从小被抛弃,她还是能好好活着,还可以把那对不是人的父母拿来当笑话说。
「那不是很好吗?为什麽还到王府里来做事?」他有点不解地问,糟糕!我都忘记了这家伙的好奇心特强,要是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即使用拔的也未见能把他从自己身上拉开。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穿的吧?我佯装为难,搔着头道:「呃那个......没办法啊!我家乡前阵子出现了瘟疫,所以我才来到京城里想要投靠亲戚啊!结果他们全都搬走了,只好来给人干活啦!」咳咳,假得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不知道前几年发生的那些风土传染病,能不能算是瘟疫的一种?他露出晃然大悟的表情,然後一切又回归平静。
我偷偷瞄了一眼一直默默做事,毫无怨言的酷哥,那高高瘦瘦的身材虽然也能看得出是个练家子,但如果他只是安静的坐着的话,我想连我也会误会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始终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沉稳的吧?安静得就像根本没有自己的存在,这是杀手的习惯吗?习惯被人忽视,习惯把所有不该由他来做的事都摃在身上,这无疑让我想起了范书盈的身影。
我突然想起了什麽,「酷哥。」我轻声唤着。
「嗯?」他继续把一张张的椅子收拾放回原本的位置,手脚乾净俐落得没有多余的动作。
「你有试过为一个算是熟络却又像不太熟络的人牺牲过什麽吗?」为别人牺牲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呢?我不懂,但我很清楚别人为自己牺牲时感觉是怎样的,感觉很惭愧,也很不好受。
酷哥稍露可爱之色,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天真地道:「什麽是牺牲?我没有试过,为别人牺牲,感觉好吗?」喷!我想我下一次在问他问题的时候,是绝对不能直盯盯看着他的脸,会被萌倒的,我想如果慧臻知道我被一个脸蛋根本不萌而是超酷的大酷哥给萌倒,会笑毙的吧?
「我也不知道,或许很好吧?」我有点犹豫地回答,应该很不错?如果不是的话,怎麽会有那麽多人整天都要说要去帮助穷人?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正了正色,安静地打量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步,他却鹰眼一暗,每退一步他便跨前一步,不让我与他拉开距离。他......他怎麽了?怎麽突然变得那麽正经起来,刚才不都还好好的吗?
「酷哥你......」「你有什麽东西在暪着我吧?」他不待我说完便打断了我的话,满脸怀疑地望着我,专注得连我自己也能在他的瞳孔中看见自己惊慌失措的表情,他发现了吗?!我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范书盈的事,甚至连我是永陆轩童养媳的身份都没有提到,只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而已,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又露出笑容面对他:「怎麽可能呢?酷哥你可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可能会骗你的,而且我也不禁骗你啊,小花还想要多活几年呢!」这句话其中一半是假的,但最後那一句可是比九九九九纯金还要真!
结果却没如我预期一样,他反倒皱了皱眉道:「不是朋友,你是我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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