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比清晰的那一个字,却使我心里的痛全都爆发出来。
我恨!我怨!我恨那个让酷哥有了负面感情的女人!我怨这上天把我带来这里受苦!我狠狠地瞪了吕意那女人一眼,只见她依然带着无比满意的笑容,毫不畏惧地直视我。
我阮小花以後绝对不会再心软,让你有好日子过!
秋意渐来,满天金黄色的枫树之下,那坚强的枝桠间缓缓流出来鲜红的液体,女子的惨叫声在狂风带来的震撼之间慑动着时间,看似还夹杂了一点儿男子内心痛苦的吼叫,使人撕心欲裂。
阴谋逐渐靠近,美轮美奂的宅第之下,看似平静无比,却是风云暗起,一下子无人发觉这和平的生活早已变了天。
卷一深宫庭院第六十八章愧疚
「嘶──!」我倒抽了一口气,硬是深呼吸了一下,这才把快要夺口而出的尖叫盈叭在另一边的软塌之上,虚弱地喊:「烂花,你死了没有?我快死了......哎唷,痛死我了,你轻点、轻点!」她一生痛就往旁边那小心翼翼替她上药的小仙骂了一句,害得那女娃儿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手颤脚颤的生怕弄痛了范书盈又得被骂,看得我一阵子心疼。
我无奈地说:「我还没死,倒是你这一吼就差点把小仙给吼哭了。」怎麽不见那替我上药的丫头是这样?
「什麽嘛,那人家痛啊......」她迟疑地望了望小仙,叹了口气说:「好好好,是我不好,我不该吼她的,该被骂的人是我!怎麽不长狗眼就认识了这麽一号混帐!」我知道她说的人是谁,只好安抚着:「这也不是你的错,你怎麽会料到你那奉茶的姊妹会害你?」「不,那都是因为我入世未深,才中了那贱人的招,如果有下一次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再被害了!」她握着拳激奋地挥动着,这一挥却扯动到伤口,接着又是一阵胡骂和痛叫声。
突然在替我上药的那丫头说了一句,这丫头本来就爱八挂,说起来的话都惊人八百的:「不过小花姐姐、书盈姐姐,我今天早上可听到一件消息惊人得很呢!」「咦?什麽事情,快说来听听,给老娘逗趣逗趣。」范书盈一听见有八挂了,连眼睛都像被僧人开过光一样。
「听说昨天晚上品香阁那边阴森恐怖得很,原本还好好的,半夜那边却传来一阵女人的惨叫声,哎唷!叫得可凄厉呢,就像是没了爹没了娘那般也没她叫得惨!结果今天一大早起来,才发现吕夫人的床上一半都是黏糊糊的血,整个人没了半条命的躺在床上,身上整剩下左手呢!连右胳膊都没了,身边的近身侍婢更是被人一刀割了脖子早已断了气,吓得那进房喊人的丫头差点尿了裤子,这一吓疯就晕过去了!」范书盈整个人从床上蹦起来,没意识到自己屁股上的伤痕累累,一坐下去惨叫一声又连忙躺了回去,可从声音上还是能听出她的兴奋:「你是说吕意被人斩了右手?!是谁干的?!」八挂丫头摇了摇头,示意不清楚,道:「我也不太知道,反正老王爷跟老王妃也是吓到了,老王妃一边念着说为什麽这麽一个好女子会变成这样,而老王爷则没说什麽话。」她瘫了瘫手,说:「好了,小花姐姐,药都上好了,那我们俩就先退出去了。」「嗯,麻烦你了。」我应了一声,就让那两个丫头给退出去。
我想,吕意短时间以内应该也做不了些什麽事情了吧?
待她们走远了後,范书盈立刻「啧」了一声,道:「那老王爷当然不在意这些,根本就是拿我们当背锅子的,明明就是同样的三十大板,真不知道为什麽你的伤比我还要重,连动也动不了一下。」她突然像想到了什麽:「对了!这事情该不会是你那酷哥搞出来的好事吧?」她那贼笑明显得连我躺在房间的另一边都能看见。
我心想,或许是老王爷故意的要警戒我们,可我没把这话说出口,只是揶揄回去:「搞出这事来的人应该是你的人才对吧?」「我的人?」
「对啊,怎麽那凶手有别的不斩就乾斩掉吕意的右手呢?我可没有不记得某人的脸是被那右手打出来的喔!看永陆云那副冷冷淡淡的德性,是他也错不了。」大伯斩咱家弟媳的手在别的地方可能看不了,但只要比对一下永陆云对范书盈那「紧张」的性子,这机会率可大得很。
范书盈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嚷嚷着:「你可别胡说!那臭男人才不会干这种事情,我也不屑他替我报仇!打一下而已又不会死!」「那到底是谁刚刚跟我说她快死了、快死了?」我轻笑了一下,身後传来阵阵的刺痛。
「啊──!你这烂花是在呛声了是不是!」
「我可没有喔。」
「你有你有!你就是有!看我好了以後打你的屁股!」「呵呵......」
原本跟我一样受了伤的范书盈是跟我在同一个房间的,可她半夜总是喊着痛、喊着背酸之类的,吵得连我这重伤的病人都没法子睡一天好觉,刘大婶心疼我就替我们跟管事婆婆说了一声,让范书盈暂时调到附近的房间去养伤,管事婆婆也就准了,反正这一切都是能想出来的,她没这个理由说不准。
可一个人待在那麽大的房间里,就算是大白天的也觉得很那个啊,那麽安静......突然,我又开始想念范书盈那吱吱喳喳的叫声来了,所以说人真是犯贱,有的时候嫌她吵,没的时候又说太静。
正当我还郁闷地看着搁在枕头上那本古诗全集的时候,一道黑影子渐渐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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