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蝶儿?可是你将那只猫吊在树上的?”她查过,这宫女是出自宓婕妤手下,但宫里的事和人从来不能看表面,越是归谁管的,越不是她真正的心腹下属。
坐在她身旁的皇帝看了她一眼,并未插话。他原是来安抚敏婕妤的,此时也不过见见皇后如何处理。后宫的事,他不准备多插手。
那个叫蝶儿的宫女抖着身子道:“回、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奴婢吊上的。”
“你为什么要把猫挂在树上?”
“奴、奴婢家乡的人说、说猫有九条命,就算埋在土里魂还会再出来。奴婢、奴婢将它吊在树上,是想让它往生。”宫女磕磕巴巴的说着。
作为人证出场的汝言抹着泪,给皇后提供消息:“皇后娘娘容禀,在我家主子还未出阁前,曾养过一只同是浑身雪白,双眼一金一蓝的猫,它意外而死时主子还狠哭了一场。便是事有凑巧,如何就巧到这个份上?还请皇后娘娘给我家主子做主,莫轻信了她的话。”当时那猫死状甚惨,自家小姐不止是哭,还连做了好几宿的噩梦。但此时不宜细说。
皇后也确实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她宽厚的安抚汝言之后继续对蝶儿施加压力:“你和本宫说实话,到底是谁指使你做下这等事?你该知道,欺骗皇上罪可当诛。”她抬出一旁的皇帝。
那宫女还待狡辩,坐在下属位的贞修仪绢帕沾了沾唇,开口问:“你身为一介宫婢俸银无几,可别说这猫是自己养着顽的,你这是给谁养的猫?”宫人自然不会无故养猫,大多是为哪宫的妃嫔主子看顾着。她虽出自宓婕妤的蒹葭阁,但宓婕妤从未养过猫。
宫女蝶儿旋即埋头不吭声了。
皇后见状笑容变淡了些,她抬手:“来人,上夹棍。”
宫人领命给那宫女上刑,且用布团将其嘴巴堵上,免得她嘶声喊叫污了皇上和各宫娘娘的耳朵。其余妃嫔皆偏首掩帕,不忍多看。
稍过片刻,皇后稳稳端坐,不偏不倚,她再道:“本宫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肯说就点头。”
那宫女疼的脸色惨白一片,闻言使劲点头。在嘴巴里的布团终于被取出后,她断续的道:“是、是珍、珍昭仪。”而后倒了下去。
行刑的宫人探其鼻端气息,躬身禀报道:“启禀娘娘,犯人只是疼晕过去。”
皇帝在听到“珍昭仪”的时候面色骤然变的冷峻,但好在这宫女活着,当堂对峙也就罢了。谁想一盏茶的功夫后,抬这宫女下去的人来报,她脉搏鼻息全无,竟是就这么死了。
碧桃有动机、有能力,且在出事之前刚和敏婕妤有过摩擦,但凡她是个不受宠的,皇后可以就此结案了。尽管宫女死的蹊跷,但一句“畏罪自尽”向来是绝佳的借口。
无奈她观皇帝面色,知道此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解决。她踌躇着问:“皇上,您看……”
皇帝打断她:“给朕继续查,一个小宫女信口雌黄说的话当不得真。”这是要力护珍昭仪了。
皇后手指攒紧,却只得应是。人证已死,线索一断,倘或没有别的证据证明,再拖到薛氏生产,这事说不得就不了了之了。此时她心里遗憾敏婕妤肚子里那个怎么就没被吓没了,一旦龙胎不保,就是太后也不会放过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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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中,不久后碧桃也闻得这一消息。
初晓满脸忧色:“主子,这可怎么办?”谋害皇嗣可是大罪,当时大小姐不就是因为这个被打入了冷宫。虽然如今有皇上护着,可难保不会再冒出个指向主子的证据来。
宫里头想把主子踩下去的妃嫔实在太多了。
“不急,”碧桃乍听闻时也是头疼,再听说皇帝不肯信她这几日提起的心也就放下了,总算皇帝还不糊涂。就是不知贤妃打下的结何时能解开,后宫生存,最重要的还是皇帝的心会不会偏着你。“近日跳出来作怪的牛鬼蛇神太多了,要有人下手,正好一起看个明白。”
“可万一迟了……”初晓还是担心。
碧桃沉吟:“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别人想趁机插一手也做的不严密,不必咱们出手,就是皇后那一关也过不了。咱们皇后娘娘为了显示自己处事秉公,不会将那些漏洞百出的证据呈上来丢人。反倒是原先布局的人,难道仅是为了不明不白的污蔑我一句?”
芸缕脸色一肃:“主子是说她还有后手?”
碧桃笑了笑:“我不过做个猜想罢了。她既想同时除了我和敏婕妤,就不会不知道皇上对我的态度。何苦让那宫女红口白牙的喊出来,岂不更招人疑惑。除非,这事只是个引子……”
不等碧桃说完,皇上驾临的传唱高声响起。
碧桃止住话头,起身接驾。在这个摸不清皇帝到底怎么想的空当,还是谨慎点儿好。要是原先,她就舒舒服服的窝在榻子上等皇帝自己进来了。
“敏婕妤的事你知道了罢,”皇帝稍坐片刻,呷了口热茶后宽解她道,“不必太过担心。”
“有皇上在,妾身没什么好怕的。”碧桃笑弯了一双眼儿,她察觉皇帝的态度有所转变。就着孩子的话题叙了几句后,她叫退宫人,探问,“妾身有个问题想问皇上。”
“嗯?”
“妾身一直觉得皇上前段时间……不怎么待见妾身。”她把话说的委屈极了。
皇帝失笑:“朕何曾不待见你了。”但他知道她素来是敏锐的,恐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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