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他手上,刘海石便端至房中与小娥喝了。
小娥喝了汤,手脚回暖,腹中也不似先前难过,只倚在床头与刘海石说话,一会方见刘海石衫角老大一块油印,就要起身帮他找衫儿,交刘海石按着,自家料理了。
小娥等了一阵,昏昏欲睡,方闭了眼,就觉刘海石爬上床来,拢了她在怀里。
小娥倚在他怀中,愈觉眉眼沉涩,只向他含含糊糊说道:“我好久没见爹娘了……”
刘海石便在她发顶摩了几记,道:“你放心,等我下月过了乡试,自然陪你归家见父母。”
小娥点一点头,刘海石又说几句,不见她答应,低头一看,她呼吸细细,早睡熟了,不觉一笑,自取纱被替她把肚儿裹了。
到次日早上,小娥起身梳洗了,匆匆吃了碗粥,便同刘海石走到后边,拜过了祖宗。
方要起身,就见如意儿拿过个垫子,不声不响放在个牌位前,小娥把眼一看,却是刘门陈氏之位,就晓得是先头娘子的牌位。
刘海石不料如意儿如此,张了张嘴,却不曾说出甚么来。
那如意儿见了,只做眉做眼的得意,小娥还有甚么不明白的?想一想,只在牌位前跪了,磕了个头。
如意儿方在嘴边笑出来,刘海石早赶前一步扶了小娥,见她手心冰凉,越多了几分怜惜,只把她手儿一捏,小娥便向他一笑。如意儿见了这番眉来眼去的光景,只如火烧一般,险不曾把帕儿扭烂了。
接下来几日,小娥想到乡试在即,只说温书要紧,不把一些俗事来搅扰,刘海石心无旁骛,日日苦读。
这日午后一场暴雨,花木如洗,小娥见木槿浸了雨水,愈显娇艳,想到天时炎热,这木槿花正有清热凉血之效,心中一动,自取了两朵到厨下熬粥。
熬了一时,花瓣儿似化在粥中,溶溶漾漾,红白间且是好看,小娥便慢慢把冰糖搅在其中,哼起支歌儿来。
不说她这厢欢喜,且说几十里外正有辆车儿往城中疾赶,眼见日头挨下去,车中一个妇人吃颠不住,探出头来,定要歇上一程,车夫不敢应承,只把眼窥了前方马上一人。
妇人便有些恼意,连唤了两声官人,那人回过脸来,一双桃花眼只往妇人脸上一掠,径自吩咐车夫道:“莫要耽搁,天黑前定要到城里。”
妇人便使性把帘儿摔了,车夫只打得两头畜生狠命前奔。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coverve20040610(l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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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图乃一如既往的支持~!
原本昨晚就要发这章的。。但素,万恶的大暴雨啊,停电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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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小娥连了几日滴酒不沾,白日还好,晚间却有些难捱,强自抑制住了。
这晚上得床来,翻来转去,安身不住,刘海石只当她怕热,拿了莆扇与她扇风,小娥不好再动,勉强捱了一会,到底耐不住,等他睡着时,悄悄爬下床来。
走到外间,摸了一时,早从柜中摸出个壶儿来,打开盖儿,便觉酒味直入中肠,当下便浅啜了一口。
顿把几日来的烦躁一扫而空,明知不可,仍连饮数口,惊觉时已喝了小半壶下肚。
心下懊恼,只怕一身酒味交刘海石知觉,想了一想,只搜出花露往身上洒了,又往口中狠漱了一回,方觉无碍,轻轻转回屋里。
谁知她方一起身刘海石就知觉了,早在身后把情形都看在眼中,只在肚里叹了回气,反怕惊了她,蹑手蹑脚走回屋里,往床上躺了,哪里睡得着?
等了一会方见小娥摸回来,忙闭了眼,又闻着阵夹了酒气的花露香味,晓得她不欲自家知道,愈把身子不动。
小娥哪里察觉,见他睡得熟,只呼出口长气来,慢慢睡了。
第二日刘海石一早便出他有事,也不多问。
晚上等他睡熟时,腹中酒虫翻滚,捱不过,又起身拿了壶儿欲饮,不防刘海石走来,险把壶儿砸着,早交他接着。
小娥满面羞愧,才把头垂了,就被刘海石摸在顶上,柔声道:“不要紧,慢慢就好了。”
小娥喉中发哽,捉了他手,半日方道:“我不会再偷偷爬起来喝酒了,我…我以后会忍住的……”
刘海石便拉了她到案边道:“不必难受,我知你不是有心的。”说着只弯身取出个坛儿来。
小娥如何看不出那是个酒坛儿,方把眼看了他,就听刘海石道:“这白酒里浸了黄鳝,四天后你早晚各服一两连服五日,必有成效,以后也不会这般难受了。”
小娥方知他白日为自家寻方儿去了,心头感激,反说不出言语,只拉了他不放。等两个躺回床上,又絮絮良久方睡。
盛夏天儿却亮得早,小娥因昨夜睡得晚,方自半睡半醒,就觉脖根酥痒,朦胧间哪知甚么作怪,才把手一推,就交刘海石抓了手儿,腾上身来,低低道:“身上干净了?”
小娥一个机灵,睁开眼时,只把脸一红,半晌方点了点头,刘海石就解了她衣带,探手摸她身上,一会又含了她舌儿咂吮,小娥忍不住喘将起来,便被刘海石褪了小衣,抱上身来。
不一时便把床榻摇得吱嘎响,小娥方将手攀了他脖颈,冷不防被他掉转了身子压将上来,恰把手推着窗扇,打在窗外一株紫薇上。
瞬时把半树花儿都抖将起来,交风一送,尽扑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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