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扇儿一展,慢悠悠踱近身来。见湘琴只盯了鱼儿出神,那人不免低低一咳,又在眉目间做出些fēng_liú模样,要引她回眸。
谁知他百般做作,湘琴只一无所觉,便有些挂不住,另两人挤眉弄眼,一人方挨上前叫了声娘子,湘琴已将身一转,出了水阁。
那人只当她欲向外边说话,浮了三分得意追到阶下,只见翠竹摇摇,哪得佳人身影?
湘琴等那人去了,方走将出来,走了一程,见前方绿荫森森,夹着条羊肠小道。方从小径中折转出来,就听前方一阵人声,却是邵小员外搂了李银姐,带了两个帮闲,迎面摇摆而来。
湘琴暗叫不好,方要退步,哪来得及?早交邵小员外瞅在眼中,把李银姐一摔,赶上前便扭了她。
李银姐好容易扶住身子,只光着眼瞪了湘琴,眼内出火。奈何此处无人,不比上遭朱润在旁,恰好借邵小员外出湘琴之丑。眼看邵小员外拖了湘琴往竹林里赶,生怕他得了甜头时将自家抛撇,急得一颗心如走滚般,惶惶然追在身后。
湘琴百般挣扎,仍被邵小员外拉的脚不着地,一路扯到湖边的山石子前。
邵小员外将她抵在山石上就要亲嘴,又把手摸她乳儿,被湘琴将头乱摆,又把脚踢在腿上,急切间痛快不得,只激得两太阳火星直爆,捏过她脸儿恶狠狠骂道:“小娼根!不识抬举!再闹时便打了!”
湘琴哪里怕他,将手胡推一气,邵小员外交她推得上火,身下早竖了条铁棍,冷不防直撅撅戳在湘琴身上,边磨边叫:“朱润就进得?他比爷爷长三寸!?”
湘琴手脚乱颤,方气得头眼昏花,那李银姐赶将过来,假做劝解,只将身子横在两人间。
湘琴乘势将邵小员外一推,扭身就跑。哪料山石下挨着湖水,本就有层青苔,邵小员外交她一推,恰把脚儿滑在青苔上,顿时双手乱舞,往后便倒。
湘琴但听身后“卟嗵”一响,李银姐已尖声锐叫起来,她只头也不回地出了竹林。
哭泣
再说邵小员外由湖中水淋淋挣起身来,见锦靴上俱是泥污,袍儿下摆也汪了层泥,心下懊恼,在当地又叫又骂,只要抓湘琴回来折辱。
奈何自家半脸污泥,一身俱湿,如何好去见人?焦躁之下,随手抓过李银姐袖儿,往脸上一抹,把污泥抹净了,见头上兀自水答答不止,又把头脸尽数蹭在粉头身上。
李银姐交他弄得半袖脏污,肩头湿濡,心中憎嫌已甚,又不敢则声,只在肚里狠骂了湘琴一回。
早有帮闲将鞋儿脱与邵小员外换了,一行人捡了小道,方穿入月牙式的十二回廊,迎面走来两人,把邵小员外一打量,一个就笑道:“难不成海龙王贪我们小员外长得俊,招他做了回女婿?”
另一个也哈哈笑道:“想必龙宫的金子见不得光,上岸就成了泥巴,小员外在下面自然是金光晃人的。”
两个一递一句,邵小员外早紫涨了脸。原来那两个也是赌馆妓院的常客,前番为了个粉头,与邵小员外乱了一回,偏两人俱是有来头的,邵小员外吃了个瘪,这遭少不得捺了性子。
等两人去了,邵小员外思量这场闷气的缘由,免不了将湘琴千小娼根万小娼根骂了半晌。没奈何,到底选了间空屋立脚,交小厮回去取替换衣物。
他枯坐了半日,百无聊赖,冷不丁想起纠缠湘琴时的香软光景,一时兴起,当下便将李银姐揪将过来,揭起裙儿,褪了裤儿,交她吊转身子,扒着窗台,直愣愣干将起来。
两个帮闲踮着脚儿在窗根下听勾良久,方咂嘴舔舌,说些风话儿凑趣,小厮早将衣物取将过来,与邵小员外换了。
邵小员外即刻便要往水阁中寻湘琴,才到阁外回廓处,就见香香与小红走出来,却是朱润遣两人寻湘琴。李银姐见了香香,心头一动,将个帮闲扯到一边,说了两句。
那人只笑道:“娘子赏我个水饺吃罢。”乘邵小员外不见,搂了她就要亲嘴,交李银姐笑骂了几句,半推半就,由他把舌头搅在口中快活。
两个胡搅一番,遂了意,那帮闲便赶前向邵小员外笑道:“这两个小蹄子正是那粉头的人,待我给哥出口气,管教哥稳拍拍一笑。”
说着拉了另一个挨上身去,把香香一抱,香香方叫得一声,就被人捂了嘴,一路扯回阁里。小红待要叫嚷,被李银姐扯住手儿,递了个眼色,便不言语。
那里香香方将身乱扭,便有双手解脱了腰带,她只觉腰间一松,惶急间只顾弯身提裙子,早交人扳住了手脚,把裙儿裤儿连气一扯。
香香但觉身下一凉,心知不好,方把手脚乱争,早有人叫起好来,却是她白花花的腚儿光赤赤露在了人前。
那帮闲只在口中发噪,有面薄的就背了脸,亦有粉头吃吃而笑,香香脸面充血,只要蹲身,奈何手脚俱被人扳着,方羞得眼中含泪,那帮闲又往她腚儿上一扭,嘻嘻笑道:“好个白屁股儿……”
许多人一起哄笑起来,邵小员外更笑得拍桌打凳,一时喧腾之声四起,香香羞怒到极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奋身一跳,两个帮闲拉她不住,三人摔在一处,一人险些被香香把腚儿也压在脸上,小红在一边笑得把眼泪都流出来。
这里正喧闹,里边早已知觉,朱润走来一看,便沉了脸,李银姐早躲过一边,两个帮闲见不是事,一溜烟跑了。
香香见了朱润,哭哭啼啼穿了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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