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遍左近,不得要领,一径上了船,叫人顺河而下,进了闽江。
他赶到码头,打听之下方知昨日有不少大船出港,又有若干渔船出近海捕鱼。
欢郎听了一声也出不得,站了半日,眼见人潮涌涌,船只靠岸时,水手们抛锚落帆,叫嚷声此起彼伏,糊成一片。
恍过神时,不觉恨到了极处,只把马鞭乱纷纷抽在船板上,把汗水一滴滴滚将下来,惊得好些抬着鱼篓的渔人远远避了开去。
再说珍娘走在巷中方觉出裙下的古怪来,脸上一红,转回几步去拍那大门,哪有人应?没奈何,一路走回来。
不等她走回刘家生药铺,便有个小厮一路跑将过来,到刘家店首,唱了喏,将个盒儿递在刘公手中,只说是珍娘落下的物事,主人令他奉还,说罢也不等刘公开口,自头也不回地去了。
刘公心头狐疑,打开看时,却把手儿一抖,忙将盒儿盖了,只气得胡须一抖一颤。
刘婆不知甚么事体,待要问他,便被刘公把盒儿摔在手中,打开盖儿也是一惊,把老脸涨得通红,又听刘公说了小厮言语,两个都气得头涨涨的,当下便叫过刘大郎来,把盒儿摔与他。
刘大郎看了盒中物事,又听了那言语,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白,且是好看。
珍娘哪知就里,进了门,方在门边刮鞋底,便听砰的一响,却是公公把杯儿摔在地上往屋里去了。
珍娘正诧异,又见婆婆死瞪着自家,未免有些发虚,端了笑脸,刚走前两步,就被刘大郎扯了胳膊往屋里拽。
珍娘扭了扭身子,方要拿腔说他,便被他一个耳刮子甩在脸上,不由怔在当地,闪过神时扯了刘大郎就哭跳起来。
刘大郎哪里理她,把她扯到屋里,闭了门,就要撩她裙儿,珍娘猛吃了一惊,如何肯依,只抱紧了双腿不撒手。
刘大郎愈发焦躁,猛把她提将起来,往地上一摔。
珍娘险不曾把腚儿裂作两半,方哇哇乱叫,就被刘大郎撩起裙儿,往里一探,瞬时停了叫,只呆脸看着他,刘大郎摸得分明,早浑身抖将起来,又是几个耳光扇在她脸上。
珍娘头晕脑涨,奈何自家理亏,争他不得,只捂了头脸往一边躲,口中胡乱叫着屈,说自家为兄长之事着急,起床时丢三拉四忘了穿。
方喋喋不休,被刘大郎将个物事劈面掷在脸上,拿起看时,正是自家那条亵裤,这下半张了嘴,哪还说得出话来。
当下被刘大郎采了头发喝道:“淫/妇,你被人入昏了?交人脱了裤儿也不晓得?!”说着恨起来,把拳头一下下打在婆娘身上。
珍娘何时经过这般苦楚,直痛得哭爹喊娘,抱了他大腿没口子讨饶。
刘大郎打累了,瘫在椅儿上呼呼喘气,珍娘慢慢挨过来,哭哭啼啼说自家为兄长事体四下求人,不防交人下了mí_yào在茶里,三不知被人奸骗了。
见刘大郎不睬她,也不推她,就知他听在了耳中,又忙忙把自家衣带儿解了,露出方才挨打落下的红痕与他看,只说自己一醒转就跑回家来,哪管得上裤儿?
刘大郎半信半疑,方要问她是谁,珍娘便扯了他的手往身上探来,口口声声说不如打死了自家,倒落个干净。
刘大郎见她赤露着娇嫩嫩的身子,又挨挨擦擦扭在身上,早把心思回动了几分,再被她这般撩拨,如何耐得住,当下便将她按在椅儿上,架起腿儿干起来。珍娘只大呼小叫,口中百般奉承,一心想把男人哄转。
而林氏见不着儿子,徐寿又不在家中,没处讨主意,原本还有女儿女婿帮衬,这两日不知甚么缘故,也不见人影。
正焦躁,却见女儿泪汪汪回来,心中惊怪,问她时又不说,逼得急时,方半遮半掩说了了大半。
原来刘公刘婆见儿子被媳妇哄住,只怪他心软,这日便寻个由头叫刘大郎出外采买药材,等他前脚出门,后脚就把珍娘轰出门去。
林氏听了,恰似几个金星迸在眼前,睁着眼儿,半日方叫出声苦来,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两个方呆呆立在院里,又听得有人大力拍门板,林氏向前开了门,便见两个衙役立在外面。
林氏吃了一惊,不等开口,一人已喝问可是徐林氏,林氏战战兢兢应了,那人便把索子往她脖颈上一扣,一把扯出门去。
珍娘唬得魂飞魄散,眼看着林氏被扯出半条巷子,方尖声叫着追上前去,谁知跟到县衙前又交人拦着,只放林氏一人进去。
林氏哪知甚么事体,问人时,偏不曾带得银钱,两个衙役也不理她。她惶惶然进了公堂,险些儿立不住脚,方往堂下跪了,却瞧见易仲两口儿挨在一边。
一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只如百八十斤重的铁捶在胸中砸打,眼睛也红了,抖抖颤颤了一阵,方跳起身揪了张氏骂道:“老不羞!你女儿做下的丑事,倒来陷我!?”就要撕打,交许知县喝住,命跪在一边。
原来自小娥不见后,张氏哭死在地上,醒来水米不沾,只在城中乱转,易仲也四下打探。
两三日过去,两个都形销骨立,只如过了半世光景,把头发也白了大半,仍没半点消息。这日易仲便写了张状纸,到县衙中叫起屈来,许知县问过了事由,便叫带徐家人过来。
林氏当堂叫起屈来,说自家儿子尚在牢内,如何有这等心思,又说已写了休书,早便同易家开交了,末了只说求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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