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好奇地问我。
这声音,像是惊魂之声般,将我从莫名其妙的慌乱里狠狠地拽了出来,我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手里的资料,全是上面新转发下来的资料,我好像太不正常了,赶紧地将这些资料夹到文件夹里,我才算是慢慢地镇定下来——
“秦姐,你不是说要早一步走去看看新手机?”小姑娘又问了一句。
确实我早上说过的,想要提前十分钟走,方便去看看手机,有了手机,再到营业厅去把原来的手机卡补办回来,没有了手机,就跟失去方向一样,所有的号码都不记得了,简直跟个睁眼瞎子一样。
“哦,哦,我先走一步。”
我赶紧拎着包,就往外走。
“哎哎,小秦,小秦?”
路过陈医生办公室时,我听到她在叫我,我还是固执地往前走,当作没有听到她叫我的声音,脚步是越走越快,冲着外头走。
一走出单位,外面阳光晒在身上,金黄灿灿的,我顿时有种烦恼,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是去看周作,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听到,有些叫我纠结,甚至是难以下决定,要不就是去,要不就是不去,我真觉得这恐怕是世上最难的决定。
不去,对于如今我与周作的关系来说应该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可、可——我犹豫了,站在大门口,明明路在前面,我可以直接去买手机,眼前就像是被什么给挡住一样,叫我难以往前再走一步。
就凭他那样对我,我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往前走,而不是走相反的方向冲去周作的家,我往前走一步,都觉得脚下沉重,刚开始从办公室出来那种脚步快的感觉早就无影无踪,而现在这种沉重仿佛压得我快要透不过气来。
我甚至在猜测他可能得了不什么可怕的怪病,也许出国不是为了他的生意,而是为了他看的病?想想还挺有可能,我从来没听过他那么没有精神的声音,就好像、好像一个钢铁巨人一下子就倾倒了下来,而没有任何的支撑点给他。
我就疯了一样的,转身往后跑,相反的方向,双手高高举起,试图拦下出租车,拼车也好,还是空车也好,只要能把我送到周作那里,这一刻,我再也不能欺骗自己,迫切地想要见到周作,想要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也幸好,在我努力差不多十来分钟后,终于让我拦到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狠狠地深呼吸一回后,我才跟司机说清楚到底是要去的哪里,也不用想,就是周作的家。
去老周家,必须往老秦家门前走过,我没看那里一眼,直直地地就走了过去,将老秦家给无视了,我如今与秦家,唔,这里有我血缘上的父亲,跟血缘上的爷爷,其实我们跟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老周家的门紧闭着,像是没有人。
我重重地敲了敲门,——门没有人开。
这房子,透着岁月的痕迹,有种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偏是找不到一丝声响,就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叫我更加担心,不止手敲,见迟迟没有人开门,我更是恼怒地用脚狠狠地踢上两脚,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他们家没有人。”
我回头,张净站在老秦家门口,替我解惑。
我更奇怪了,“多久没住在这里了?”
“上回你爸回来后,这里就没住了,可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张净拢拢肩上颇具异域风情的披肩,略略挑眉,“你过来这里做什么,是来找周作的?”
我点头算是作是回答。
“随你。”张净转身往屋里走,走了两步,步子停下了,再回过头看我,“你为什么要救秦娇娇,让她把孩子流了,你不是更解气?”
我仿佛能看到她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恶意,然而还没等我看仔细,她瞬间就笑了,双手拉着披肩的尾端,长长地叹口气,眼里有些愁色。
“秦百年还以为你怎么了秦娇娇呢,要不是看了报纸,还要以为是你故意推的呢。”她的声音不重,带着嘲讽的意味,“现在跟天天二十四孝老爸一样跟顾丽真一起伺候着人呢,还不如流了算了,一了百了,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我默了。
并不去想张净怎么会这样子,要说她嘛,不待见秦娇娇母女也是情有可原,谁让秦百年是她丈夫,并不是顾丽真的丈夫,她就站在家门口同我这么说,好吗?毕竟是在秦家门口,而不是一个避开人的地方。
我不嫉妒了,真的,从送秦娇娇进医院后,我再也不嫉妒了,承认我与秦百年没有父母缘,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自从我承认了这点,就再也不嫉妒了。
“我要是没看到她,我可能不会帮她,但是我看到了,实在是没办法不帮她。”我把我的行为做了个简单的解释,“我先走了,再见。”
说走就走。
其实我得去别墅,我还记得周作的别墅,尽管他不止这一幢别墅,我所能想到的就是那一处别墅,再度叫了出租车赶往目的地。
别墅的门也关着。
我好不容易跑过来,别墅的门居然关着——
我真急了,想找手机打电话给朱茶红,想问问周弟弟的电话,来得太急,手机都没买,手机卡也没补过,我找不到可能联系周弟弟或者周各各的方式,周各各如今是副市,想见一面挺不容易;周弟弟到是好找,可惜我记不得手机号。
“周作——周作——”我一边按门铃一边冲着大门叫,见没有反应,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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