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微微一笑,“真好。”
谢书贤静静望着她,良久良久,才将她的手牵到胸口。
那颗因为看破官场黑暗而冷却的心,那颗因为红尘俗世而倦懒的心,在她的指尖,狠狠的跳动着。
“我还活着,真好。”月华如露滴在他的眉心,他望进胭脂的双眸,温柔的微笑,“还能见到你,真好……”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却不提此处两人,情愫暗生,单说那花艳骨回了寒光住处,将此事说与他听,竟引出了一番官场地震。
且说那寒光从师父手中领了犒赏三军之职,那封关于赵家大少爷死守云城的战报便是递到他手中。
有关此事,兵部侍郎赵阔早已为儿子上下打点好,除非亲眼目睹过云城守卫战,否则找不出他半点茬子。
坏就坏在他那儿子实在福缘浅薄,惹什么不好,竟惹出个花艳骨。
爱国爱家爱师妹,惹到花艳骨就等于惹到寒光,惹到寒光……就等于惹到了一窝锦衣卫。
那锦衣卫是什么人,仿佛苍蝇叮血,仿佛饿虎扑食,仿佛雁过拔毛……总而言之,他们无孔不入,就算是一只每缝的鸡蛋都能被他们叮出血来,更何况那赵家本来就屁股不干净。
结果不查还好,一查,就查了个真相大白。
“冒领军功,临阵脱逃,收受贿赂,贪污军饷……”寒光看着面前比人还高的一叠罪证,负手而立,半晌,回过头来,对花艳骨神秘一笑,“好久没抄家,儿郎们的爪子都快生锈了,没想到他居然送上门来,哼哼哼哼……”
花艳骨看了看,发现此事牵扯甚广,居然扯出了两个三品大员,不由担心道:“朝中之事我不大懂,不过这事牵扯的人这么多……你真的不用通知师傅么?说不定师傅会觉得一切以大局为重,先按下不发呢?”
寒光看了她一眼,然后从那堆罪证中捡出一张,递给身后肩上纹飞燕的男子,
道:“百里度,你把这个给国师送去。”
“那是什么?”花艳骨很好奇,罪证那么多,为何他偏偏挑最下头那一张。
“抄家的时候告诉你。”寒光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夜,无所不在的百里度将这罪证送到了师傅桌上。
师傅只扫了一眼,便将指间的紫毫握断。
“去查查兵部左侍郎赵阔。”他声音冷冷的。
“国师你什么时候废帝自立啊巴拉巴拉……呃,老臣马上去。”宰相见他脸色不好,
也不敢再触他霉头,只是觉得奇怪,到底是何等秘信,让喜怒不形于的国师气成这个样子。
直到三日之后,兵部大清洗开始,赵阔首当其冲,抄家灭族,其家产半数充公,半数赐给了新任左侍郎谢书贤。
那时,寒光才抗不过花艳骨一直追问,将密信上的内容说给她听。
作者有话要说:师傅大概这两章就要出场了,我要准备果照啊。。。。。。。
☆、谢小将独占花魁
风起,吹皱一池秋水。
落英,依稀瘦了花枝。
一切似乎都发生在一夜之间。
权势滔天的赵家倒了台,名不见经传的谢书贤连升sān_jí,成了当朝最年轻的三品大员。胭脂则因为谢书贤起死回生一事,整个人更加萦满神秘色彩,便是同一个楼里的姑娘,也有人将她当做狐仙参拜,更有那说书先生将她的事迹改编成传奇折子,一传一唱,便人尽皆知,一时之间,风头无人能比,本以为从此要客如云来,没想到转眼之间便被一个人给包了场。
那人便是谢书贤。
烟花之地,烟花之地……烟花,是只能开在夜空中的,再是美丽再是渲染,也开不到早上,所以恩客们总是趁夜而来,唱一曲你侬我侬,恨不得将两人摔成一个人,可一到早上,便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烟花女子们,静静的等待下一个夜晚,下一次绽放,下一个男人。
那谢书贤……却很不一样。
他夜夜都来,可哪怕是最荒唐的时候,也只是枕在她的膝上,清俊的脸颊被醉意染红,有些口齿不清的说:“抱歉……谢某不胜酒力……”
“你可是个将军。”胭脂哭笑不得的放下酒盏,试图将他扶起,“将军不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么?”
花灯燃,美人眉目如画。
谢书贤静静望着她的笑靥,良久,才微微一笑,道:“谢某是个例外……为此没少被军中将士欺负。下次若是还有人找我拼酒,谢某可不可以拉他们来这?”
“没问题,交给奴家吧!”胭脂锤胸脯道。
然后,她后悔了。
第二天,谢书贤带了一班旧部来找她,一群刀头舔血的壮汉将胭脂一围,然后齐齐露出暧昧的笑容,将手中的酒盏往她手中一递:“小弟见过嫂嫂。”
胭脂喝下去的酒差点吐出来。
“你们喊奴家什么?”胭脂问这话时,目光却是瞟向谢书贤。
谢书贤朝她露出一丝鼓励的微笑。
胭脂完全不懂这笑容的意思。
她只能耐着性子对这些大老粗解释,谢将军犹如天上明月,云端之雪,她胭脂却是地下淤泥,一枝残花,你们这群不知所谓的甲乙丙丁,别用她来侮辱将军的威名。
将士们被她数落的面面相觑,临走的时候,为首那人更是拍了拍谢书贤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将军,任重道远啊……”
当时胭脂没觉出这句话的味道来,只是觉得谢书贤的表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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