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抹僵硬的笑。“这个……”
花十三闷闷地钻身进了被窝,面朝里背对着花艳娘怏怏地道:“我知道了,妈妈我累了,先睡了。”
“乖女儿,等下记得要吃点东西再睡,妈妈不妨碍你休息了。”花艳娘见目的达成,顿时眉开眼笑地安抚了几句,然後欢喜地离开了。
花十三坐在梳妆台前,木头人一样僵直着任着身後的绿瑶给她盘髻,脸色有些阴郁。
盛妆打扮之後,花艳娘亲自扶着她送她上了後门的蓝轿。绿瑶安静的跟在轿旁,眼睛里没有一丝起伏。
何员外是个五十多岁模样的胖老头,发福的身材圆滚滚地像个冬瓜一样。见了花十三,立刻猥琐地笑着将花十三打量了几遍,那目光仿佛能透过衣衫似的,花十三觉得自己仿佛是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样,浑身不自在。当下又不好发作,只好假装害羞的垂下头。
“十三见过何老爷。”花十三盈盈一拜,场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十三姑娘里面请──”何员外肥胖的身躯侧了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先行进门了。花十三颔首微微一笑,也不生气,径直跟着进了雅间。古人都讲究男尊女卑,更何况她在世人眼里还是个低贱的妓子。
花十三进了门才发现席宴上还坐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留着八字小胡子的男人,看上去少年老成,眼睛里不经意间就闪现着精明算计的光芒。
狐狸──这是花十三脑海里唯一浮现出的词汇。
“这位是薛公子,也是老夫的座上宾,十三姑娘一定要把薛公子伺候好了,回头大大有赏!”何员外笑眯眯地引荐道。
“十三见过薛公子。”花十三又礼貌的福了福身子,打着招呼。
“这位是红袖楼里的响当当的红牌姑娘,花十三姑娘。就连花妈妈也要卖她几分颜面的。”何员外昨天也是红袖楼里的宾客,昨天的香艳场景,想起来还仍然血气上涌。如此上乘的货色,他本来是要独自享用的,谁知道今天来了个大主顾,只好先借花献佛了。只要谈成了这笔买卖,那利润可是够他半年的开销了。想到此,他只好咽了咽口水,努力将目光从花十三那玲珑惹火的身段上移开。
“十三姑娘果然是风华倾城,在下薛北灿。”主座上的八字胡男子也不起身,端起酒杯遥遥朝那花十三敬了一杯,算是打了招呼。
“姑娘请入座──”何员外殷勤地挪开了主座最近的椅子,花十三提着裙摆,缓身坐下。何员外双掌一击,本来桌面上就没怎麽动的菜肴就被撤了下去,鱼贯而入的侍女们又换上了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满满摆了一整张桌子。
幸好花艳娘早就有先见之明地教导过花十三这些餐桌礼仪,她轻车熟路地执起酒壶,一杯一杯的替那两人满上,不出多会,已经换了四回酒壶,何员外早就醉醺醺地吐字不清了,主座上的薛北灿却仿佛喝下去的是茶水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却不见醉意。
花十三也被劝着喝了不少,脑子也开始有些迟钝了起来。
“十三姑娘,来满上,满上──”何员外举着空杯含糊不清地朝花十三叫嚷着,满口的金牙让花十三有着一丝似曾相识的错觉。
花十三恍惚着甩掉脑中的杂念,提起精神站起身朝那何员外的酒杯侧身倒酒。何员外闻着鼻翼间若有似无的馨香,酒壮人胆大,也忘记了一旁的薛北灿,色眯眯地就朝花十三的柔荑上摸去。花十三僵了一下,连忙被开水烫到一样赶紧缩了回手。
何员外哪里肯罢休,咸猪手又契而不舍的伸了过来,一把捏住了花十三的大腿,猥琐地抚摩着。花十三求助地看着主座上的薛北灿,只见那人一脸的隔岸观火之态,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幕,并不理会花十三的无助。
花十三懊恼地银牙狠狠一咬,大力地掐着那可恶的肥猪手,厌恶地丢到一边,酒壶重重朝桌上一丢,转身就要离开。
“你家嬷嬷就是这样调教你的?也不怕砸了招牌!”
花十三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後一个凉凉的讥讽声响了起来。她顿住了脚步,转身气鼓鼓地朝那主座之人白了一记眼刀:“敢问公子还有何贵干?”
薛北灿忽然收起眼中的讥讽之色,看了一眼醉眼朦胧的俯在桌上神志不清的何员外,别有深意的道:“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尾声拖的身长。
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到花十三身上。“不如在下做东,请姑娘屈尊到别处小酌如何?”
花十三冷冷睨了他一眼:“不必劳烦公子了,十三不胜酒力,告辞了。”
薛北灿一个箭步拦住了她的去路,不等她发火就赶紧解释道:“天色已晚,在下正好也顺路,就送姑娘一程吧。”
不等花十三开口拒绝,薛北灿径直就先下了楼,花十三暗地里狠狠磨了磨牙,慢吞吞的跟着下了楼。
绿瑶看见花十三出了门,连忙迎了上去。花十三喝地有些微醺,双颊灿若朝霞,目光也多了几分柔媚。
第十三章赎身(上)
花十三笑眯眯地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小包东西,塞到绿瑶胸前。“绿丫头一晚上没吃东西,早该饿了吧,这茯苓糕味道不错,我私藏了几块,你快趁热吃了吧。”
绿瑶愣愣地接过那团带着余温的小布包,上面还绣了几朵蝴蝶,这不是她给姑娘绣的手绢麽!原来姑娘还惦记着自己……
“还愣着做什麽?你坐着轿子先回去吧,我头有些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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