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世人也乖乖低头,遭他荼毒么?”
吴七郎忍不住道:“傅云英!你此言太过了吧?若非我东府诸弟兄群力施为,
降伏将军一身暴戾之气,将军哪得长眠于此,雌伏作地眠修行?”
帝君夫人淡淡道:“你们的家务事,旁人也管不着,不过,我夫君的一笔旧
帐,今日却须讨回!”
另一名灰袍人冷然道:“那就各凭本事罢!”
帝君夫人并不为灰袍人冷嘲所激,适才三名锦衣老者的受挫似乎也未使她气
短。只见她神情持静,眸中波光流转,渐渐的,整张面庞光晕团罩,如白玉一般
晶莹通透。奇光映耀之
下,毫光巨细,姣美的脸鼻樱口,几如呼之欲出,那光艳夺目的丽色,让人
不可视。
帝君夫人运功生变,在场众人俱感惊异,一时厅堂之内,鸦雀无声。
显然,她适才与纪红书相搏,未尽全力,此刻方要显露奇功!
忽听一道长叹声传来,帝君夫人运功倏停,霍然转首,面庞光亮尤时收时放,
朝黄幡看去。东府众人,面色齐变,也都寻声而望。
帝君夫人喝道:“你们听到了?当真要纵虎下山么!”
东府众人灰袍闪动,迅速散布黄幡四周,凝神戒备,其中一人道:“先制住
他再说!”
那“京东人语”摇头道:“十年生死两茫茫,床头地下鞋两双……这个……
十年相隔,一会情形实难掌握,恐怕要大公子拿个主意。”
吴七郎朝我道:“大公子,发句话吧!”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失声道:“什么?”
纪红书在我耳边低声道:“那魔头身份特殊,是你府中长辈,你说句话,让
他们不可伤人,也不能让他逃出幡外!”
说句话么,倒不是难事,在纪红书的目光连连敦促下,我只好跟着道:“不
可伤人,守住黄幡?”
东府众人齐声道:“是!”
纪红书唇角掠过一丝笑意。
笑音却从另一头传来,帝君夫人长笑未毕,蓦地飞身掠出,玉臂通透,掌出
如电,转瞬之间,幻出无数掌影,向东府众人攻去!
东府众人防备不及,匆促应敌,一时手忙脚乱,狼狈不堪,纷纷喝道:
“干什么?”
“这时候开什么玩笑!”
“这女人疯了,爪子好厉害!”
“东边日出西边雨,从来天意高难问,傅仙子,且请住手!”
帝君夫人一面狂攻,一面喝道:“雷儿?”
垂髫童子脆声应道:“娘!我知道!”身姿跃前,足踏供桌,纵身扑进了黄
幡之内!
帝君夫人只及追喊了声:“摘敌首级,下手要快!”
黄幡之内,垂髫童子回传的声音已是细不可闻的闷叫,仿佛隔了十里之遥。
众白衣少年怒喝出手,却迟了半步,枪势全被左小琼g剑拦住。
片刻过后,黄幡忽然左右摇晃,一阵大动,众人一边相斗,一边回首惊望。
东府一人断然道:“撤去黄幡!”显然将军已被惊扰,挂着黄幡,徒自遮挡
视线,反而碍手碍脚。
黄幡未及撤走,突然从中飞出一道青影,左小琼眼尖,惊叫了声:“师弟!”
掠身飞近,于半空一手将青影接住,尤恐幡中有敌追袭,凌空折身一翻,g剑朝
黄幡挥去。
“住手!”一名灰袍人被帝君夫人至近旁,掌臂呈蓝,正凝功待敌,见左
小琼挚剑斩幡,匆急间,不及细想,掌臂一转,印在了左小琼身背。
“啊!”的一声,左小琼全未提防,抱着垂髫童子,又闪避不灵,结结实实
受了灰袍人一掌,惨跌丈外,与垂髫童子两人扑跌于地,不知生死。
我心中一紧,忙奔前察看。巨虎见主人有难,低吼一声,渡步而近,欲以庞
然之躯驱赶于我。我在青阳山训虎原是老手,掌发青阳柔劲,轻逗虎鼻,随即将
它搡开。
纪红书也跟了过来,眉间微皱,道:“糟了!她中的是毒掌!”
我听了愈急,忙伸掌一探左小琼鼻息,呼吸虽弱,似乎尚有生机,急道:
“雀使,求求你!快救救她!”
纪红书微笑道:“公子煞是多情呀!呵呵,御剑门人一生皆要经战无数,传
闻这正是他
们的修炼法门!人说御剑门人九条命,其避伤应有独到之处,只要内息不绝,
一时半会,性命当可无忧!“说着,拾起左小琼腕臂,号了号脉,又道:”掌劲
未及心脉,但要解去体内掌毒,恐怕还须‘辕门兽’的本门解药才行呀。“
左小琼身侧,垂髫童子双目紧闭。纪红书望了望他脸色,又捏了捏他脉搏,
喃喃道:“小雷只不过被逆气闭x,更加不妨。”她说话之际,时时回望黄幡处,
似正心神不属。
我心道:“难怪帝君夫人全不担心了。”也向黄幡处张望。
却见那边情势已然生变。帝君夫人竟改与东府众人联手,向幡内攻击。而众
白衣少年群情焦躁,大声呼喝,均被雀使门下拦劝于外围。
想来那地眠了十年之久的“将军”就要破关而出了!
黄幡适才被左小琼劈开了一道豁口,从我这里正能望见幡中有人影闪动。那
人隔着幡布,于局促狭窄之地独斗东府六名高手和帝君夫人,竟丝毫不落下风,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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