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迷情
此情此景,要是换做其他人,想必早就看出来爻子期掩藏在平静眼眸之下暗涌的波涛。
可偏生,浑身chiluo被压制在下的是爻弱弱,而撑在她上方的,是她最最敬仰的大哥。
yòu_yòu不安的收拢着自己尚且chiluo的双腿,腿间粘腻的不适感就算她方才睡得再再安稳,此时也明白过来方才究竟发生了什麽样的事情。
爻子期贴她贴得极近,甚至她都能看见他眼睛里头自己的倒影。yòu_yòu有些窘迫的将自己的头偏了过去,声音听起来怎麽都像是有些做贼心虚,“那个……我们能不能换一个姿势说话?”
“……”
爻子期终於稍稍松开了压制她的双手,转而揽住yòu_yòu裸露在外的身子。
yòu_yòu正诧异自家大哥方才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怎麽这会儿忽然就诡异的安静下来……便感觉到爻子期的脑袋埋进了她颈窝,亲亲吻在了上头未消的吻痕上头。
一个吻,两个吻……
爻子期每一次触碰都很轻很轻,仿佛羽毛拂过一般,盖过上头青紫的吻痕,“对不起。”
他早就应该发现了。
君墨闲的欲言又止。
七八年的潜伏期,整整一年的发病期。还有一百年的扶然露,千年难寻的玄桑种,只能用苗疆秘术才能勉强疏导的病情。
不会再有别人了,七八年前,能够掌握yòu_yòu的衣食起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早已经失传的药用在尚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童身上的人。
他所谓的娘亲。
他所谓的家人。
爻子期伸臂将一旁被他揭开的锦被又重新拉了回来,紧紧包裹着怀里的yòu_yòu还有自己。
“乖,没事了。”
他拍着她的脑袋安慰。
“可……”
yòu_yòu仍旧有些尴尬,自家大哥向来都是成熟稳重的。而方才自己醒来时所看到的一切,十之**,都是因为她在睡梦当中犯病,从而缠着自家大哥替自己解了病瘾。
她有些头疼的被迫靠在爻子期怀中,试图开口解释些什麽。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嗯?”爻子期正享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忽然
听见自家妹子的声音,不解的挑眉看她。
只可惜,缩在他怀中的yòu_yòu没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自顾自的说道,“就是我最近身子有点不好,有时候……犯起病来……会控制不住自己。”
爻子期脸上稍稍扬起的笑意在瞬间沈寂了下去。
他将yòu_yòu揽在自己怀里,抚摸着她的青丝眼睛却淡淡的看向了窗外,声音飘忽,却有着说不出的坚定,“没关系……我在,没事。”
……
等到君墨闲背着一大包药材乱糟糟的从外头回来,爻子期已经坐在竹屋当中,慢慢盘着手中的那串佛子。
屋内的熏香早已经燃尽,可穿堂风却似乎带不走屋内凝滞下来的淡淡熏香。
爻子期将手中的佛串放了下来,语气淡淡,“yòu_yòu的病,子蛊要化给谁。”
君墨闲正把包袱里的药材掏出来分门别类的放好,听见身後好友的这一声问话,不由一愣。
“你问这个做什麽?”
他警惕起来像只兔子。
爻子期只看着他,“子蛊与母蛊一旦种成,将会互相感应,直至宿主死亡。你大概是不会有这种以身饲蛊的觉悟。那选中的人是谁?是阿情,还是阿意?”
君墨闲因好友话语中的指责而略微咳嗽一声,这才转身过来满不在乎道,“原本是想让阿情来接子蛊的,只可惜……啧。”
“只可惜什麽?”
“接子蛊的人没有其他太苛刻的要求,但是一定得是童子之身,啧啧啧啧。”
爻子期的眸子微微阖上,脑海当中的思绪已经百转千回。
“我接。”
“……我跟你说,没想到阿情人看起来一本正经……等等,你刚说什麽?!……你接?”
君墨闲吓得差点扔掉手中的药锄,看向爻子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别吓我,我刚都已经说明白了,接子蛊的人是要……”
“我。接。”
爻子期截断了他的话,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聊窗外风和日丽的天气。
君墨闲被噎得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爻子期、那个出入风月场所谈生意就跟吃家常便饭一样自然的大少爷,他居然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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