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整天围绕着朕聒噪不休,而我每天批折子,议朝政,观天下大事,忙得没有分毫的时间停下来想你,实在累得不成了,才会睡一个多时辰,因为太累了,睡着了也没有闲暇时候想到你……但我知道总有一日我会再见到你的,就是这样……到如今。”
凤涅心里一酸:“见清……”
朱玄澹凝视她:“还记得朕曾经同你说过的吗?——留在朕的身边,不管怎样。”
凤涅心里犹豫,朱玄澹目光一锐:“知道吗?”
凤涅望着他,终于一点头:“好……知道了。”
他得了她的承诺,一顿,便吻上她的唇,凤涅搂着他的脖子,任凭他予取予求,两人缠绵之际,却听得外头有人低声道:“陛下……陛下……”
朱玄澹动作一停,那声音道:“陛下,是时候了……”
朱玄澹恋恋不舍地看着凤涅:“想要荒~淫一些,却不可得,朕这天子当得可怜。”
凤涅一笑:“去吧,休要在我跟前扮可怜,你强横霸道折腾人的时候,我可没有忘。”
“那也只是对你而已,”朱玄澹温声道,继而又叹了口气,道:“好,那你好生歇息,朕改日再来。”将她用力一抱又放开,起身往外而去。
当晚凤涅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一直快要到天明才睡着,脑中无一刻停歇。
她伏在殿内案上睡着的时候,时间其实并不长,所想起来的也毕竟有限,然而朱玄澹不期然一来,两人说了那会儿话,勾得她渐渐地想起了更多。
那一片当空招展随风摆动的绿荫,树下的两个人儿,锦衣的少年美如冠玉,瘦弱的女娃儿却是一脸地“老气横秋”,他的神色如许生动,时而扬眉,时而凝眸,时而忍笑,时而仰头畅快而笑……
那样快活的日子,安抚她心的那一段日子的甜美“梦境”。
她怎么竟都忘了?
凤涅想着想着,眼睛微微地便觉得湿润,伸手擦去,又转个身。
因此这一天凤涅未免迟了起身,连朱安靖早上去国子监来见礼,都是悄悄地来,只看了一眼没敢嚷嚷就走了。
康嬷嬷也知道昨晚上天子悄悄而来,两人说了有许久的话,娘娘此刻不醒,怕也是身子弱精神气儿也不够,她便自作主张地将众妃嫔遣散了。
凤涅起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正午。草草地沐浴过,吃了点儿东西,才安静了会儿,就听外头有小太监极快进来,道:“启禀娘娘,秦王来了,欲求见娘娘。”
凤涅道:“让他进来。”喝了口茶,康嬷嬷便将杯子接了过去。
一瞬间,朱镇基的身影便从殿门口匆匆进来,也不似是先前那样潇洒做作,一径儿上前,先行了个礼,才又道:“皇嫂,救命啊!”
凤涅一挑眉:“怎么了?”
朱镇基看看左右,便在旁边坐了,这边凤涅一抬手,康嬷嬷便叫众人退后避开十数步远去。
朱镇基打开扇子,在耳畔一遮,探头过来道:“我可听说了,皇兄打算把柴家的那个小郡主嫁给我!”
凤涅一听,“噗”地就笑出来,瞥着他道:“那感情好啊,柴郡主也算是金枝玉叶,又极有才情,乃是个很不错的女子。恭喜贺喜!”
朱镇基见她笑的样儿,便有些牙痒痒,低声道:“你也知道是女子……既然是女子,我怎么消受?”
“就算给你个男人,你也无福消受啊,”凤涅越发幸灾乐祸,又扫了他的身子一眼,“再者说,你现在毕竟也是男人的身子,总也要对得起你的前任……秦王可是个fēng_liú的人,听说无女不欢呢,你倒好……你要是永远不碰女子,秦王不就是绝后了?”
“他绝后跟我有什么关系,”朱镇基恨恨道,“我都打算走人了。”
凤涅道:“要是能走了还好说,倘若走不了怎么办?”
朱镇基好像被噎了一下般,顿了顿才又抱头道:“哎呀,我的压力好大,我要疯了……”
凤涅就笑:“行了,你先喝口茶,别火烧火燎地,给我淡定点儿。”
康嬷嬷一干退下的快,连一杯茶也没有奉上,朱镇基探身见她跟前有一杯,他的手倒长,就伸了过来取了去,毫不避讳地喝了口。
凤涅一转眼的功夫,要喝止已经晚了,朱镇基喝了茶,道:“别光顾着看热闹,给我想个法子吧?要是让柴郡主嫁了我,我又无法搞背背山,那她岂不是要守寡?”
“你不会无法那啥吧?”凤涅扫向他,“都说男人是本能的动物,你真的那么高洁?上回你不是跟我说你发现了一个新世界?”
“哦,那个啊……事到如今,也不瞒你说,”朱镇基倒是更不避忌这个问题,被她一问,有几分得意洋洋地,“我自己暗地里试了几次,还是不错的。”
“你自己……试了几次?”凤涅皱着眉,慢慢地重复,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所想,“你的意思,莫非是……”
朱镇基抬起自己的右手,眼中露出极为“暧昧”的光芒,那光芒如此强大,凤涅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亮瞎了。
“你真的……你居然……”她一时之间简直想不到要怎么说好,感觉自己到了火星。
朱镇基道:“没办法啊,人总是有需求的嘛,你懂我的……可是我又不能搞男人,也不能搞女人,就只能搞……我自己了……”
他看着凤涅的神情,又道:“你不要是那副表情嘛,这样人畜无害又环抱经济的做法……”
“打住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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