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她恨恨地瞪着他,敢怒不敢言。当她想到他这里除了主卧就是书房,书房而并无床铺,所以他今晚只能睡客厅,她骂他活该,随后便去睡觉了。
半夜,她满头大汗地醒了,他的t恤贴在她的肌肤,但她的手脚倒是冰冷。混沌中,她脑中只剩下两个字——痛经。
她原以为这次会不痛,不料只是迟了点发作而已。因为来得冲忙,止痛药痛经贴什么的,她一样都没带。她觉得口干舌燥,又觉得浑身无力,但每个地方也泛着丝丝的酸痛,若有似无地撩动着她最脆弱的神经。
黑暗中,她拒绝张开眼睛,拼命地强迫自己重新入睡。不料她的头越来越沉痛,但意识却越来越清明,而痛楚则是越来越难以忍耐。她在床上痛苦地翻滚,咬住被角在闷哼。最终,她决定翻身而起,空调的冷风让她打了个颤,于是只好拥着被子,
脚步阑珊地向客厅走。
慕景韬睡觉不会太沉,待施晴磕磕碰碰地走到客厅,他的意识已经清明,他缓缓张开了眼睛,只见她身后拖着被子,逆着光,一动不动地站在他不远的地方,如同鬼魅。他也不动,以为她又在跟他斗智斗勇,半夜三更也想跑出去。不料,她犹犹豫豫的向他走近,然后蹲在他跟前,伸手想推他。
没等她碰到他的被角,他动了动唇,吐出两个字,“干嘛?”
施晴一直觉得,扰人清梦是很不礼貌的,故她站在一旁磨蹭了许久也没有过去叫醒他。可是自己的肚子越来越痛,她只好当一次坏人,把他叫醒。不料自己还没碰到他的被角,他便开口。如此突兀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往后倒,而他则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由于两人的动作几乎是出于本能,相反的力度难以控制,她便直直地扑倒他的身上,胸前的娇软压在他结实的手臂之上。她的头顶磕到他的下巴,她全身不适,这一点点的痛根本不算什么,也不觉有何不妥,腰又酸又痛伏在他身上不愿起来。
但他却神经紧绷,她娇弱仿似无骨,软绵绵地趴在他胸口之上,淡淡的少女馨香像是硝烟,躁得他鼻子和喉咙都想冒火。他全身的触觉都集中在他的手臂上。他难以忍受这别样的福利,动了动身体,将她扶了起来,自己也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审视着她。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经过一番推搡,她的不适再度加重,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她突然很想哭,鼻子一酸,泪将似涌了上来。
稍稍平复了自己的火气,他将她捞上了沙发上,问她:“你到底怎么了?”
“我肚子痛……”她半倚在他胸前,瓮声瓮气地说。
“怎么回事?”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额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手底一片凉意,便察觉事态严重,二话不说拿起座机给她家的家庭医生打电话。
费劲了全身剩余的那丁点力量,她才堪堪地把电话抢了过来,顾不上尴尬与否,有气无力地说:“别打了,痛经。”吐了口气,“等下惊动我爸妈就麻烦了。”
慕景韬微怔,她这小女生的事,任他有多大的能耐,这事儿他肯定是帮不上忙的。“换衣服去,我带你去医院打针。”
“我才不要打针!”她疼痛难耐,却不愿打针。她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能够被父亲捉住时打过针以外,往后若非事态极度严重
,从来就没有人能够说服她去打针。医生给她开再苦的中药她也愿意喝,唯一的条件就是不打针。
“那你叫醒我干什么?”他扶额,起身往厨房走去,不久以后折回,往她手里递了一杯热水。
“我难受啊……”她小小地喝了一口,用牙齿咬着杯沿。
慕景韬把客厅里的灯打开,耀眼的灯光让她的眼睛本能地眯了起来,眼看着他往主卧走去。小腹又是一阵闷痛,她躲进他刚刚睡觉的被窝里,轻软的被褥还留着他的体温,她把脸埋在其中,忍不住□。
不久以后,慕景韬便换好了衣服,将她长被窝里拉了出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催促道:“去换衣服,我们上医院。”
“你替我去买药吧,我不要上医院!”她抱住被子,与他拉锯。
“大小姐,这个钟点,哪有药材铺还在营业?”他皱眉,她微微发白的唇看得他忧心。
施晴痛得有些迷糊,连声音都带了哭腔,“我就知道你想带我去打针。我不去!不去!”
他的眉皱得更紧,这丫头还真了解他。看她的样子还真难受得紧,只能顺嘴哄她,“不去了不去了。我替你买药,你先回房间睡,我很快回来。”
她抬眼看他,半信半疑。他一声不吭地把她抱进了房间,替她把被子盖好,随后才出门。
最终她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睡也睡不着,等到慕景韬回来时,她的肚子已经不那么痛了。他不仅带了几盒止痛药,还买了两碗粥。可惜她没什么胃口,对他耍赖他逼替自己着吃了大半碗然后才吃药。
要是在以前,她才不敢对慕景韬说不,她才不敢对慕景韬耍赖。刚把药吞了下去,她就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今晚他与以往也没有什么不同的,但自己居然爬到他头顶上造反去了,真觉得不可思议。更重要的是,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爽。要是有一天,她可以不再受他那无形的压迫就好了。
他吃完了粥,睡意也没有了,百般无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她:“你以往的经期,也像现在一样难受?”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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