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愿不是一只倒霉的苍蝇。
本来昨晚也睡的并不好,头晕晕的。午饭也并没有吃好,因为只一心想着草莓。
那么继续睡好了。这样想着就回转身想要上楼,却是无意间瞥见了珍玛小姐,徜徉在鱼缸里,而鱼缸被安置在它历史上原本的位置。
项平原去过了妈妈那里。
衣服也是从那里带回来的。
蓝子落怔然。
也在忽然之间回忆出了客厅里暖洋洋的熏香。蔓越梅。
是她喜欢的味道。尤其也是她喜欢的名字。奈何忘却了。又奈何想起了。
怅然不知所谓。
项平原忽然闯进来了。拖住她,就拉去了门外。
蓝子落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她还穿着睡袍。被丢在门外。心慌慌而难过。
项平原拎起那漂亮的香薰灯就扔出了窗外。门窗大开。
等到他走出来的时候,蓝子落站在冬天的风口里,伤心到说不出话来。男人急匆匆走上来,大力的拖住她手腕,“去医院!”
蓝子落垂下头,眼泪就落下来。
男人犹在拖住她往车库方向走,蓝子落坚决而绝望的不肯迈步。
“我不去……我不去……”她几至于嚎啕,坐去地上。
男人坚决的抱起她,子落只好挣扎。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它。她愿意用生命来守卫它。
“我可以自己养活它,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求你了,求你了……”她哭到开始哽咽。
项平原到此刻才明白过来。
“我们是去检查,不是要拿掉它,你听错了,子落!子落!”
然而这个极度伤心的女人已经被极致的痛苦和绝望打败。瘫软在他怀里。
她该是多么的不安与无措,对于这个并不在她期待中的新生命。而他却像罪人一般给予了她双重的不安和痛苦。
看到她最脆弱的心底,心痛得他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紧紧抱住她,“我刚刚打电话给医生,医生说香薰容易导致流产……子落,是我错了,我错了……”
也不知道自己断断续续的重复了几遍,怀里的女人才渐渐恢复,哭声渐止。
项平原抱起她走去车库。
送去副座,把备用的毛毯裹到她身上,轻轻扣上安全带。
吻吻她的额头。接着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
上车之后,又粗粗的说了句,“等等。”
跳下车,跑回去。回来的时候,多了一掌心的红莓。
笑得像条大灰狼,“吃吧,真的好甜。”
塞了一颗进去她嘴里。
她的嘴巴真小,红红的汁液顺着嘴角往下流,项平原的嘴巴贴上去。的确很甜。
“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感觉这话太文艺,不适合自己,而且也找不到续补的同腔调词汇,于是只好恢复了本性,微微的轻斥,“傻女人,你当我什么了,”叹一口气,软声道,“你不知道我愿意为了你趟油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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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是被医生骂了个狗血淋头,接着被命令去上孕妇产前课程,项平原头顶砸过来几本书,刚想发作,但发现都是怀孕期间需注意事项,就嘿嘿一笑接下了。
当医生问蓝子落为什么有黑眼圈时,准妈妈还没回答,另一本书就直接劈到了项平原头顶,“说!是不是你不知道节制?”
项平原刚想狡辩,后又回想起床上是没做,但在其他地方做了的事实,内疚加忍气吞声。
医生静了3秒后重新发飙,“你该不会和她一起睡的吧?”
项平原忍无可忍,“我的女人我的娃娃我怎么就不能一起睡了!”
“可是你打鼾啊!子落小姐怎么受得了!”
项平原没话说还是哼哼唧唧的找了一句,“我打鼾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有人当年为了献血守在医院一晚上睡在过道的排椅上打了一晚上鼾,让值班的我睡意全无,还没谢谢你呢!!”
项平原不说话了。
“今晚分房睡!”医生下达最后指令。
项平原默默抗议。
蓝子落则不知何时睡去了。一双哭红的眼睛。显示器里安详的小黑点正在随着妈妈的呼吸沉默的跳动。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彼此无声的鄙视一番,就不再去打扰这一大一小的好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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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项平原幽怨的睡去了客房。
睡到半夜,听到敲门声,女人推门进来,站在床边。
项平原暗暗一笑,心想自己的怀抱还是温暖一些,而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终于也主动了一会。
掀开被子,抬起一只准备充当枕头的手臂。
子落犹犹豫豫的站在那里。
项平原终于严肃起来,睡意全消,霍得坐起来,“哪里不舒服了?”
蓝子落看着他,“……想吃榴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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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能知道明天的事。所以得过且过是不是一种正确的态度。
无从得知。
天气冷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开始回暖。
有时候会热的想要冒汗。
项平原百依百顺的态度只是让自己有了理由难过。为他难过。其实不必如此。为难彼此。
这大约跟伤感无关。事情发展成这样子,她相信自己没有办法解决,也相信最终决定结局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
园子里的风洋洋洒洒。叶落成灰,散尽在天光里,寻不到脉络和天真。
项平原已经几天不见。
既不知道他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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