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不像和夙景昕一起时,凭著性子去胡闹。
她也故意借著打趣去试探过几次,但是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不动如山的样子,让人看不透深浅。
可是,今天中午,他提到了一句。“流儿,皇族的女子满了十五便要指婚,心里可有如意的人选?”像是有所暗示一样的句子,让夙流当时就多了个心眼。
却不想她抬头看夙景天的时候,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样东西,那是爱意!
夙景天爱她?什麽时候的事?她竟然从未察觉,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自己的反应太迟钝。
正为这些事头疼呢,就听到窗外有一声极轻的鸟叫,然後消失无踪。
夙流从躺椅上跃起,走到书桌前。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一张密封好的小竹筒。她轻轻捏碎竹筒外壳,将里面的信取出来细看。
这是她和夙寒涟漪的方式,每次收到信的心情总是雀跃,却又更多的无奈。
卫国和岚国僵持了五年,一致决定议和,使臣即将来访。到时候必然会商议出议和的条件,而夙寒他们也集结大军,准备班师回朝了,这分明是件好事。
夙寒回朝之後,又要变成夙陵的心头刺了,他会让他这麽简单的回来?想想都觉得不可能,这可是除了夙寒的大好机会。
夙流的生辰和卫国的使臣几乎是一起来的,夙陵刚把卫国使臣接待完,夙流的生辰就热热闹闹惊天动地的拉开了,为啥说热热闹闹惊天动地呢。
岚王夙陵一共五个儿子,七个女儿,七个女儿都是一成年就嫁出去了,这宫里年纪最小的也只剩下她,更何况她还是夙寒唯一的女儿。
身份尊贵自不必再说,但是闹得惊天动地的却是因为岚国的一个习惯,凡是满了十五的女儿必会指了婚嫁出去。而夙流的父亲远在边疆,这件事自然落到了夙陵的头上,而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五个儿子同时前来请婚,这是什麽状况?!
夙景昕和夙流年纪相仿,日日在深宫里胡闹,那是宫里人尽皆知的,所以夙景昕来请婚,夙陵是想得通的。至於其余的几位皇子,和夙流关系并不深厚,也没什麽来往,一起来请婚就有些诧异了,虽然听说夙流的相貌生的极好,但是夙陵忙於国事,自然没有多余心思在她身上,反正只是扣个质子在宫中,牵制夙寒而已。
若是说那三个儿子是为了她的美色所迷,那麽夙景天是为了什麽原因。那是他最器重的儿子,胸怀气量,城府心机都是高人一等,这样深得他满意的儿子,也会因为美色而迷恋一个女子?
而且竟然要娶她为正妃,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太子,他的正妃就是以後的岚国王後。
夙陵手里拿著五本折子,气得手都微微发抖,立刻传了夙景天来觐见。
“父王。”夙景天一贯的荣辱不惊,气定神闲,显然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後果。
夙陵将手中的无本折子甩到他跟前,“你们都是怎麽了?竟全为了一个女子发昏!”
夙景天微微一愣,旋即明了,嘴角有一抹苦笑。“太子妃的位置一直悬空,就是为了等流儿长大。”他说的这样明白,别人又岂能不懂。
“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夙陵按耐住自己的情绪,扶著额头深深的呼吸了两下。
他微微的往前两步,然後低头慢慢的分析。“王叔手握重兵,且立下战功无数,父王一直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是又不能贸然除去,扣留夙流在宫中,也不过为求牵制,既然如此,不如让我迎娶流儿,既不会失了王叔的面子,又给了王叔足够的荣耀,待他年华老去,这兵符迟早要交与流儿手上。”
这是一招兵不血刃的好棋,也确实打动了夙陵,但是,他挑起眉直直的盯著夙景天的黑眸,“但你却是真心喜欢她,这番话不过是用来打动我罢了。我怎能料到以後,你不会因为纵妻过度,而更加助涨了夙寒的势力?”
夙景天又向前两步,“父王,孩儿知道轻重。”
夙陵却不想再与他争辩,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眼见夙景天默默退下,夙陵才忍不住深深的叹息,他刚才那一番话,的确说动了他的心。若是夙景天能将夙流控制在自己手上,这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问题是他不能,他已经为她动了心,乱了阵脚,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方才不过是随便逼问几句,就已经有些情绪外露,这要他怎麽相信他以後不会被夙流给反抗。
这个夙流,对她的印象不过停留在十岁初见,记得是个泼辣的女孩,这几年在宫里也没有安分过,一直没当回事,却不想,她的本事已经够动摇整个岚王宫了。
这个叫夙流的女子,到底是何方圣神?他恐怕得亲自见识一下了。
夙流被夙陵传唤的时候,正懒懒的爬在桌上,手里拿著夙寒的信,偷偷的乐个不停。
他在信上说,再有个十日,他就可以到国都了,而她也满了十五,按习俗是指婚的年纪了,再待在宫里就不合礼法了,到时候夙陵不放人也不行。
而她饿了这麽多年,终於可以把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扑到吃掉了,只是想一想就幸福的要流口水啊。
不想,突然跑进来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说夙陵急召见她,一肚子的好心情顿时变成了怨气。
但是在夙陵面前,她却没有丝毫的显露,精致的容颜,纤侬合度的身形,一双明眸静静的直视著夙陵,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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