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醒来。”
江凭阑直觉她这话里有什么不对劲,但也没细想,“公主如何了?我想以南烛医术,这点毒应该不成问题,只是不晓得她何时能到。”
柳瓷把嘴张成枣子那么大,“喻南说,南烛不会来了啊。”
她愣了愣,她将喻南带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着能借用一下南烛,这个“不会来了”是什么意思?
“那喻南呢?”
“去看公主了,说是你交代的。”
大咖又开始演戏了,她什么时候交代过他半句有关公主的事?她一掀被子就要起来,被柳瓷按住,“你也累了这么些天,先歇着吧,公主房里头有我们的人在,不会有事的。”
“还是去看看的好。”
她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惊得柳瓷赶紧跟了出去,“你能不能先穿好衣服!”
江凭阑衣衫不整跑进公主房里的时候,看见了同样衣衫不整的微生琼,以及坐在她床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喻南。
柳瓷跟进来,似乎也没想到喻南会掀了微生琼的被子,大惊失色之下险些一个踉跄跌出去,再仔细一瞧,他似乎很专注地在给公主把脉,并没有多看一眼不该看的。
两人僵在房门口面面相觑,倒是喻南先开了口,吩咐立在远处望着天花板的柳暗,“这热毒越闷越厉害,将被子都撤了。”
柳暗一路望天,望着天走过来,望着天伸手去够被子,公主万金之躯,谁敢多看一眼?柳瓷看不下去,气急过来,“我来我来,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看一眼又不会死。”
江凭阑倒很有些赞赏柳瓷这大咧咧不矫情的作风,也跟了进去,一边整自己衣衫一边道:“喻大公子还会行医救人?”
他瞥她一眼,诚恳道:“不会。”然后在江凭阑气结之前继续,“但有个死马当活马医的法子。”
柳瓷一愣,抱在手里的被子险些整个滑了下去,柳暗原本没明白过来,一看她这反应似乎想到了什么,蓦然一声大喝:“万万不可!”
柳瓷和喻南齐齐看他,都甩给他一个“你在想什么”的眼刀。
江凭阑则一脸“等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像不太明白”的表情,“呃”了一声抬手制止几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话好好说,公主她中的真是……‘那个’?”
喻南似乎笑了笑,就她那满脸尴尬的样子,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成年人?
“是鸩红散,用者十二时辰内若不行男女交合之事,便会暴毙而亡。”
“那你说的死马当活马医不不不会是……”
江凭阑难得有结巴的时候,柳暗一听她结巴便也跟着结巴起来:“不不不行……你你你……公公公……”
柳瓷甩给他们一人一记白眼,“你俩都想哪去了?当年我中这鸩红散的时候,不也是主子给治好的?”
江凭阑惊得“噗嗤”一声,这都什么跟什么?柳瓷也中过这个药?还是被微生玦给“治”好的?
柳暗一个腿软险些跪地,这多年来一直打在心里的结,终于还是摆到明面上来了吗?
柳瓷看柳暗这古怪神情,恍然大悟地指着他,“等等,等等……你不会以为,当年主子是跟我……”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啊,难怪我今年都二十了你还不跟我提亲!”
江凭阑一个踉跄跌在床沿,被喻南及时扶住,她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看看他:“那个……信息量太大,我有点缺氧。”
柳暗一张脸也涨得通红,难为这老实人遇着了柳瓷这样雷厉的女子,颇有些尴尬道:“不……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
“哪能呀?”她一拍柳暗脑袋,“哎呀,你这脑子!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她气得直跺脚,索性也豁了出去,“当时我昏迷不醒,不是你非要以身试法用那什么什么法子然后被主子给拦下了么?主子觉得你我虽两情相悦但这种事毕竟得在我清醒时候征得我同意才好,所以说了让他来,之后主子给我运了整整一夜的功硬是将我体内的毒给逼了出去,你竟不知?”
柳暗呆得跟个木瓜似的,好几次张嘴要说什么都发不出声音来,半晌后才指着柳瓷道:“那……那你怎得不告诉我?”
柳瓷气得将被褥绒毯砸了他一头一脸,“这种事还要我说?你怎得不会问一问?那……那退一万步讲,我要真跟主子有了什么,你就嫌弃我了?”
江凭阑一双眼睛瞪得锃亮,朝她竖个大拇指,“阿瓷,你真是我见过思想最开化的古代人。”她转头将手往柳暗肩上一搭,“兄弟,不是我说,男人就是不能窝囊,微生玦是你主子怎么了?别说他俩没什么,就是他俩真有了什么,你抢也得给她抢过来,你说你要是早抢了,这误会不也就早解开了?”
喻南瞧着那只搭在柳暗肩上的手,怎么看怎么碍眼,又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像个良家女所言,冷着脸道:“还救人么?”
三人一听幡然醒悟,异口同声道:“救!”
江凭阑一手牵一个,将他们俩的手搁到一起去,“好了好了,恭喜两位喜结良缘,不过当务之急是救人,你们回头慢慢吵,慢慢吵。”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奇怪道,“阿瓷,既然这毒能解,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她有些为难地看喻南一眼,解释道:“当年主子给我逼毒之后元气大损,休养了一月有余才恢复过来,我担心再来一回主子身子遭不住,才一直不敢让他醒来。而喻公子与公主非亲非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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