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后悔自己的冲动,因为杀了对方,会带来无穷的麻烦。
不过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铮!”
光片一般的云翼刀所划出冰冷光亮的弧线瞬间因为撞上了什么东西而被迫改变了轨迹,云翼刀瞬间被弹飞了出去。
秋月白眼神一寒,足尖一勾缠住的壁烛台,腰肢压出的弧度猛然弹直,她整个人在云翼刀被挡住得霎那瞬间直朝百里初的方向弹了过去,却在直直撞行百里初的霎那,脚尖一挑把那杯她从墙壁上勾下来的烛台还是整个继续朝百里初的脸砸去!
她自己却半途借着甩烛台的动作跃向另一边,将那被击飞的云翼刀再次捞到了手里。
如此固执的重复性攻击百里初的脸部行为,引得他忍不住发出了幽凉沙哑的轻笑声:“固执的家伙……”
当然,烛台的下场就是被百里初手里的云翼刀瞬间分尸。
被利落切割成数块的铜质烛台再次让秋叶白见识到了云翼刀除了轻薄与速度之外的另外一种让武者喜欢的特性——高强度!
所以在拿到云翼刀之后,她立刻毫不客气“嚓嚓嚓!”拿着云翼刀瞬间把自己身边能看得到的硬物全部给分尸切成碎片,再一股脑地将那些古董花瓶、鼎器、书画卷轴的碎块砸向百里初。
这一回百里初身形微动,瞬间避开那些乱七八糟向自己砸来的东西,但是刚避开一波,瞬间又有一拨乱七八糟的家具碎片朝他劈头盖脸地砸过来,他有些不太明白秋叶白想要做什么。
这种近乎无赖和无原则性泄愤的打斗方式让他略不适应,秋叶白砸过来的这些东西虽然灌注了不小的力道,但是因为东西太多而零碎,所以力度大小不一,对于百里初而言,不部分是没有什么杀伤性。
甚至如果他反击的话,这些东西却会是他制服秋叶百的利器。
但是他应承过了秋叶白前十招不动,所以他并没有反戈相击,只是不断地闪避,一次又一次,这种儿戏赌气似的攻击让平素习惯高效率行事的百里初有点不耐,直到一个颇为庞大的阴影携着厉风梭然当头砸下!
他精致的眼角微微一挑,这一次不再躲闪,而是等着那张金丝楠木制成沉重坚硬花桌砸下来的瞬间,忽然一抬脚狠狠地踹在上面,花桌瞬间止住了落下的去势,然后便发出难听刺耳的“嘎吱”声,那是因为木质不能承受巨大力道而崩分离析前的哀鸣。
他微微地勾起唇角,轻笑:“第十招,小白,你还有什么要砸的,准备好了么?”
十招已毕,他已经没有什么耐性陪那只任性的小花豹玩游戏了。
最终在下一刻,那花桌彻底地碎裂!
“砰”!
他足尖一点便要避开那些碎片,纵身向躲在墙角的影子掠去,但是——
“铮!”
细微的响动在木桌碎裂的嘈杂声中仿若清风扫起微尘一般不起眼,百里初却瞬间止住了去势,瞬间腰肢翻折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那从一个极为刁钻角度飞击上来的云翼刀。
但是因为云翼刀来的实在太快,攻击的角度不可思议,所以还是瞬间划破了他腰间的衣带,带出空气里一线血腥味。
秋叶白伏在地上,伸手一捞,将云翼刀捞回自己的手里,看着上面的血珠滑过刀刃,落在地上,云翼刀依旧冰冷铮亮,她轻叹:“啧,真是好刀,可惜啊……”
她原本是想在他腰间抽上刀狠的贯穿伤作个纪念,就算是不能杀了他,但是让他在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不但给他做个纪念,也是她的功德无量。
“可惜慢了一点,嗯?”百里初站在不远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腰间,感受到湿润的潮意:“爪子很利。”
他抬起手,浓烈血腥味让他的诡谲的瞳孔微微地散大,前面十招全部都是故布疑阵,只是为了等着方才这近乎致命的一击,若是他的动作略微慢一点,腰上就会多一个可以看见内脏的伤口,但是因为他就在明光殿,不但有御医可以救治,就是两位大祭司亦没有走,所以即使是看起来十分致命的伤口,也能让人存活下来。
但是这种痛和足以称之为重伤的伤势,却让他暂时失去得到他的能力,甚至也许会影响以后的体质。
他像闻见了血腥味的兽一般,忍不住伸出嫣红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下指尖上的血,精致的眼角亦挑起来一个妖异森冷的弧度,轻笑起来:“很好,非常好。”
狡诈又狠毒的小花豹,不过,真是让人有点生气。
秋叶白看着百里初身上那种漫不经心的气息,渐渐变得阴戾而黑暗,她心中愈发警惕和多了一丝不安,手上扣紧了云翼刀,但最嘴上仍旧忍不住去刺激他。
“多谢殿下夸奖。”
百里初霎间眯起了眼瞳,静静地盯着她,她几乎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他眼瞳仿佛又变大了,诡美而恐怖,带着一种掠食者见了血的兴奋。
空气里安静了下去,烛光早已熄灭,一室的幽暗,只剩下窗外落进来蒙昧不明的月光,这种安静不过是让气氛更加的紧张,逼窒,就像紧绷的琴弦,只等着谁先瞬间刺破最后的虚伪的平静。
“铮!”
“铮!”
两声云翼刀破空之声同时响起,伴随着两道相对疾射而来的身影,云翼刀在空气里因为力度太大而碰撞出刺目的火星,在霎那交手之间照亮彼此的眼里的冰凉、兴奋、阴郁。
他们不约而同瞬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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