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勾起嘲弄的笑来。
天书轻叹,没错,来光顾的这些所谓权贵们,确实喜欢的就是他们这所谓的风雅高贵,殊不知这简直就是明晃晃地打来光顾客人们的脸,光顾秦楼楚馆还讲究什么圣人礼法?
正所谓世人笑我多癫狂,我笑世人看不穿。
她取了一只紫砂小杯为天书斟了杯水递过去:“你打发了阿礼出,只怕不是为了和我说阿礼有多么贴心罢?”
天书接过紫砂小杯,看着她忽然道:“叶白,你认识那位摄国公主殿下是不是?”
秋叶白一愣,随后点点头:“没错,我认识那位殿下。”
她并没有想过在这一点上瞒着天书。
天书挑眉:“你和那位殿下很熟?”
她沉吟了一会,方才有些无奈地轻嗤:“嗯,被迫很熟。”
“被迫……那位公主殿下的名声不好,难道你已经被她……”天书索然有些悚然地微睁大了眸子。
秋叶白:“你……想太多了,天书,我没有失身。”
看来百里初的坏的名声果然已经深入人心了。
天书闻言,有些怀疑地上上下下看了秋叶白好一会,在看着对方神色除了越来越无奈却并没有什么异样,方才松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担心你会……”
他没有说完担心什么,但是秋叶白心中却明白他是担心自己会和他一样。
分明金玉质,却落泥沼中。
不管天书看起来如何豁达和安然,但这一点永远都是他心中永不可磨灭的痛。
秋叶白沉吟了片刻,拍了拍他的手温声安抚道:“不必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天书看着迟疑了片刻:“那位殿下听闻虽然心如蛇蝎,但是风华绝代,你不会是……喜欢上了她罢?”
秋叶白闻言,失笑:“你在想什么呢!”
她顿了顿,淡淡地道:“关于初殿下,只是刚好我有他需要的东西,现在看来,我们也有需要他的东西罢了。”
天书怔了怔:“你有摄国殿下需要的东西?”
秋叶白轻弯起唇角,露出个凉薄的笑来:“这个世间最牢固的有时未必是什么情分,而是价值和利益。”
对于权力者而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当你有不可替代价值的时候,便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放弃。
百里初身上的寒毒未除干净,自有用到她的地方,至于他莫名其妙地试图将她据为己有,她虽然不明所以,且只当他的占有欲作祟,而她自然会索取自己应当得到的报酬,总之他和她之间倒是可以暂时算是盟友。
天书闻言,微微垂下的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价值和利益么……”
那么,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对四少而言,还是有价值和利益的?
他的目光无意掠过秋叶白的指尖,随后神色一凝,拉起她的手翻了过来,只见她白皙的虎口上一点深红的出血点异样刺目,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出血点之外已经是一片淤青,可见这针口不浅,虎口之所以成为医者常用唤醒昏迷之人落针之处,就是因为虎口扎针,虽无大碍,却疼痛异常,刺痛感能将人从昏迷里生生唤醒。
秋叶白没有想到天书的动作那么快,被他抓住手腕的时候想要挣开却已经来不及,只好淡淡地道:“没事,只是方才不小心扎到了一根针罢了。”
其实那是方才百里初骗她喝下迷心之后,她为了抵抗自己身上的药力,便悄悄地摸了一根防身用的银针扎入虎口,以维持清醒,疼是有点疼,但是却好地保持了清醒,当然,也是因为她喝下的迷心醉本就不多。
但如若不是这般,她也并无信心能抗的住迷心醉,和百里初周旋岂是易事。
天书见她不愿意多说,淡淡地看了她片刻,随后起身去药柜里取了伤药过来替她仔细地上了药:“以后小心点。”
他看她不以为意的模样,声音有些淡冷:“佳人虽难得,只是皇族中人越是绮颜玉貌,越是危险,四少,你是聪明人。”
秋叶白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对天书最后一句话还是赞同的,何况他终归是为了他着想,便温软了声音道:“是,我会谨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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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极帝国虽然民风开放,但是依旧等级森严,官宅自是不屑与商户混居,上京玄武大街以东便是大多数京城富户们的居处,虽然不若朱雀大街一带的高门贵邸的朱门大户,浑厚贵气,但也是大院深宅,精致华丽。
而比起朱雀大街附近秩序井然,玄武大街毕竟是各色人等混杂而居,不少人正是因为东面居住的富户们财大气粗,便在玄武大街西面附近做起了各色小买卖,乞儿们也因此地的富户多有布施而时常盘桓。
所以这一带虽然极为热闹,但是也颇为混乱,每家富户后门一早便有些乞儿等在门外,只等着里头的恩主们把昨日的饭菜馊水抬出来,有时候争抢地盘争抢得厉害,还会打起来。
巡街衙役和五成兵马司的人睁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要惹事惹得太过,他们倒是乐于能多收点保护费之类的外快。
但是唯有一家,只要有乞儿未经允许试图靠近那家富户的后门,定会有衙役过来赏上一顿鞭子,久而久之,那家富户门口倒是清清净净,颇有些似朱雀大街的那些贵门官邸。
但偶尔有初到此地,不懂‘行情’的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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