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为人虽然有点尖酸刻薄,但是向来是个会打算的,家里也收拾得井井有条,条件比村里其他的也是好上一些。
再加上秦二华现在在镇上当夫子,每个月有2两银子的束脩费,在环山村这个贫穷落后的村子,可是了不得的。一两银子,可供一家三个月的生活还有富余,2两银子对村民来说,可能是不吃不喝,半年都存不下来的。
秦卿言到秦家老屋的时候,老屋刚刚吃过早饭。何氏和大儿子秦风正在收拾桌子,其他的人也在各做各的事,虽然不喧哗,但是别有一番热闹的滋味。
何氏最先看到她,彼时秦卿言正站在篱笆院子外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叫里面的人,毕竟,她与他们的关系是不怎么好的,又没有看到她娘,所以她只好等着别人看到她。
好在她个头高,比较醒目,这不,何氏解下围裙,脸上一下子变得戒备起来,“大丫头来了是有什么事吗?你娘才吃完饭,准备休息一下就到镇上去哩……”言外之意,没时间招呼你,有事没事赶快离开。
秦卿言不作声,静静地等在院子外。
果然,何氏见她不走也不进来,他也不会在这方面让人说口舌,麻溜的回头朝堂屋里喊到:“当家的,你大女回来看你了……筠言,去把你大姐领进来”后面一句,是对着同样在收拾行李准备去镇上的女儿说的。
秦卿言见到何氏这个样子,并没有被他带着炫耀的语气影响,秦筠言是他最大的骄傲,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妻主秦二华,他不会吝啬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女儿,带着优越感——秦筠言从小就有读书的天赋,比她娘还要厉害,县里的夫子也说过,要不是三年前秦筠言一场大病错过了考试,指不定秦家现在又多个秀才老爷哩!
说话间的功夫,秦卿言已经坐在院子里了。秦家的其他几个孩子早被她手里拎着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全部都围了过来,秦韶言性子最是憨厚,不像何氏那般精明狡猾,比秦二华还要老实得多,不知道像了谁。
“姐,你这是哪里来的啊?”秦韶言和秦卿言关系没有那么僵,是秦家唯二和她说的上话的,可是由于太过于老实了,因此没什么存在感。说起来,二人相貌有点相似,个头也差不多,只是秦卿言显得清秀一些,更像亲爹,秦韶言一看就是个糙汉子,虽比她小了快两岁,比她还要壮不少。
秦卿言将野猪肉给她,然后问道,“娘在不在,有点事情想要问她。”
何氏嘴笑的闭不起来,眼睛珠子没有从肉上面离开过。从来只有大丫头上门来要东西、混东西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她提着东西上门的,更何况,这还是肉啊!要知道,虽然家里有秦二华的束脩费,再加上还有十几亩地,但是同样的,孩子多,消费也大。更何况,还要供一个女儿读书,笔墨纸砚可都是些烧钱的东西,咬着牙才能维持生活,所以,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沾点肉沫的味道。
于是他态度好了不少,“你娘在哩,我唤她出来……”边朝里边喊,边麻溜地接过秦卿言递给秦韶言的肉,“好家伙,这可是野猪肉啊,这有不少呢,大丫头,你这是怎么弄到的啊?……”
秦卿言并没有回答他,反而看向听到动静走出来的母女俩。
秦筠言虽然是个读书料子,像秦家二华,但是长相却随了他爹十成十,个头也不高。何氏长相不差,只是这些年的劳作让他看着有点酸、刻薄。但是这长相放在作为女子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秦筠言身上,就显得有点怪异了,秦卿言说不好,但是她总感觉,这个妹妹身上死气沉沉,一点气概也无,再加上估计是读了一点书,酸儒气息反而更重,没有大家儒的宽宏的感觉,有些狭隘的感觉。
秦二华看起来比她要好多了,虽然比实际年龄要显得老一些,但是因为常年浸染在书院中,也有一点豁达的意思,再加上她审稿齐长,也有些风骨,秦卿言看她顺眼多了。
再加上脑海中的记忆,这个娘对原身着实不错,只是常年在外忽于管教,太过放任何氏了,才另原身养成了一身的劣性。
秦二华是真的喜欢结发夫郎留下的这个女儿的,在秦卿言成亲之前,在顾唯一的事□□发之前,她对秦卿言的好是超过了会读书的秦筠言的。其他的错事她都忍了下来,她忍不了自己的女儿居然是这种鸡鸣狗盗、龌龊下流的人,是她一次次让自己失望了,所以即使有再多的喜欢,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只能怒其不争,放任她自生自灭了。
“娘,我这次来是想问你,镇上有没有熟识的人,可以收猎物的?”秦卿言在秦二华面前,还是比较恭敬的,出于孝道,出于记忆中的好。
“你去后山了?”秦二华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紧锁眉头,抛出一个问题。她并没有环山村其他村名的迂腐,读了书,还是看得开一些,后山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只要细心一点,其实是个“宝藏”。但是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这个一向无所事事无所作为的女儿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何氏几人听到后山二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有年龄较小的秦雯言和秦雨叫嚣着也要去后山,被吓坏了的何氏抡了一巴掌然后紧紧地抱在怀里。
秦卿言注意到,一直没有表情的秦筠言眼睛动了动,嘴巴好像要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恩,是去过了,家里没有粮食了,下的陷进猎到的,我小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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