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停留在高中的智商觉得大脑的语言系统里飘过了无数的省略号……
黎语蒖:“小眼镜!”
“叫我闫静!!!我已经不戴眼镜了!”
黎语蒖:“好吧,闫静同学,其实它就是一副平光镜,没度数的。”
闫静呆滞三秒钟:“那么不戴和戴有什么具体区别吗?”
黎语蒖面无表情:“戴上它,可以挡风挡煞挡桃花,外加挡紫外线。”
闫静脸一抽,多功能平光镜差点从她鼻梁摔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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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国他乡遇到个陌生同胞,这对黎语蒖来说是件无所谓的事。
但在异国他乡遇到了闫静,这对她来说,就可以划分到意外之喜里了。有了这么一个脑子缺根弦的聒噪少女陪伴,她一点初到异乡的惆怅都来不及有。
平时上课她们各去各的学校,上完课后闫静就像个口香糖精一样黏在黎语蒖身边,搞得黎语蒖忍不住和她再三确认:你只是喜欢粘着我,并不是喜欢我,对吧?
闫静说:我就是喜欢你啊!
黎语蒖:……
她决定换个说法。
黎语蒖:吴亦凡和我,你更喜欢粘着谁?
闫静:粘着你,你能辟邪,但我要给吴亦凡生猴子!
黎语蒖放心了。放心之余她想问问闫静,什么叫她能辟邪?!
黎语蒖不想再做叶倾颜家的米虫,黎志给她提供的生活费她一概不要,平时没有课时她会打各种各样的零工赚钱给自己花。
闫静并不打工。她一不小心做了拆二代,政府给了他们家一整栋楼,用她的话说:“我妈说想吃吃想喝喝,随随便便卖套房子就够你在国外啥也不干再待上十年!”
于是闫静从来不打工,她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陪着黎语蒖去打工。
黎语蒖渐渐习惯了国外的生活。能够挥一挥衣袖,和国内各种纷纷扰扰说再见,靠自己的双手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她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到了国外后,换了新的联系方式,新号码除了黎志她谁也没有主动告诉。想找到她的人,就算她不说,他也会想办法问到她的联系方式,而没把她放在心上的人,就算把号码刻在他脸上,他也会在照镜子时选择性忽略掉。
时间久了,潜意识里,黎语蒖多多少少存着一丝希望,她希望秦白桦能想想办法搞到自己的联系方式,然后把电话打过来,大家像老朋友那样聊两句。他问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是因为我吗?她就说当然不是你怎么那么敢想呢。然后大家就此一笑泯尴尬。她努力让自己接受理智的想法——他喜欢别人不是罪过,她放下过去也不用以绝交的方式。
然而最终隔着时差,她等到的国内长途却是宁佳岩打来的。
宁佳岩在电话里咬牙切齿:“有些话,你一定要我说白了是吗?ok,那我就说白给你听!你以为我为什么上了国内的大学而没出国?因为你!你说你要考到x大,于是我也来了!可你呢?居然不声不响自己出去了!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受吗?一种被人骗了的感觉!”
黎语蒖从来没听到过宁学霸的声波中流泻出这么激动的起伏。然而她并不因此觉得虚荣心得到了什么满足。不是自己动心的人,他的表白让她觉得负担。
黎语蒖开口时觉得自己理智的程度已经快要接近装逼:“宁佳岩,其实你对我只是好感比对别人多一点,这些好感基于好奇,你还不到爱上我的程度,所以——”
她顿了顿,给宁佳岩一个思想上的缓冲时间。
宁佳岩:“所以?”
黎语蒖:“所以,你只是咽不下你看上的人居然没看上你这口气,等慢慢咽下去了,就好了。”
宁佳岩好半天没有说话,话筒里只传来他频率加促声音渐沉的呼吸声。
黎语蒖默默计算着每一口气透过国际电话线换算成人民币价值多少钱,眼看已经数出来一整杯星巴克咖啡的时候,宁佳岩终于出了声。
“黎语蒖,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给我等着!”
宁佳岩宣誓一样说完这句话,挂了电话。黎语蒖想,如果以后有机会见到宁学霸,一定要教他点脏话文化,要让他打架和讲脏话并驾齐驱做一个能文能武的全面人才,省得像现在这样,心里憋得不痛快也只能撂一句不疼不痒的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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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没有课,黎语蒖到咖啡店去打工。闫静黏人神功发作,捧了本漫画亦步亦趋跟到了咖啡店。黎语蒖做了杯拿铁给她,顺便第一百零一次劝诱她:“小眼镜,整天黏着一个娘们是没什么前途的,不如你物色物色有没有瞧得上眼的小爷们儿?你只要负责看上就好,剩下的敲晕扛回家这种粗活尽管交给我!”
闫静脑袋甩得像个拨浪鼓:“叫我闫静啦!现在你才是小眼镜好伐!”头继续摇,一点晕的迹象都没有地,“你要是能帮我找到个掰腕子能赢了你的小爷们儿,我就改黏他不黏你!这才叫是个真正的爷们儿!”
黎语蒖没辙了。
这还真特么不咋好找,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比她还爷们儿……
一上午,黎语蒖忙忙碌碌。
闫静坐在靠窗的圆桌前看漫画。把漫画书最后一页翻完之后,她一抬头,看到自己前面角落阴影里的桌子前坐了两个人。一个是中外联合组装长相的混血大汉,一个是胡子放肆地长满了整个腮帮子和下巴的华裔男人。
华裔男人的眼睛黝黑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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