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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认罪了?”
那声音太过嘶哑,令斯阳都怀疑是不是喉咙含了一把砂砾,她嗯声,思忖片刻又觉得自己应当说清楚些,于是仰头。
“听物业说,是长期潜伏发现我独居,然后就挑了今天作案,”她答,“而且这人是个惯犯,已经成功了很多次,没想到今天栽在了我这里。”
说到此斯阳自己都笑了笑,“之前被这人抢劫成功过的业主现在已经联合在一起,我看他今后是完了。”等待他的将会是法律的严惩。
厉北辞并未再接这个话题,默了几秒转问:“今后还打算一个人住?有没有想过和沈高妍或者你那个同事合租?”
“不用,”她抿唇,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回答,“我上下班时间不稳定,和高妍一起住会给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玥菱目前还在和人合租,所以我一个人住也挺好。”
她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地看着他眼睛一字一字,完全忘记了自己现下的处境。因着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厨房里一下子陷入沉默中,她舔了舔唇角,鼻尖突然浓重涌来的香气让她猛地想起自己还在做什么,赶忙推开他往餐桌走去。
锅盖被热气顶开,漂浮着似要掉下,斯阳抓住,拿过一旁勺子搅了搅,没回头。
“马上可以吃了,我得赶紧把菜做好,你在沙发上再等会儿,我很快就好。”语罢她匆匆回到厨房,继续之前的事。
而被赶出来的某人环胸靠着门框,淡淡看着里头人忙前忙后,那些深压在底处的乱糟思绪被忘却,他顿了良久,先去摆放碗筷和盛饭。
一大锅火锅,配上一菜一汤,在这微冷的黑夜简直不能再美好。两人吃饭时都习惯不说话,等吃完了,他又很自觉地收拾碗筷去洗,斯阳吃的太饱,就在客厅里慢慢绕圈消化。
一旦静下心思,先前那个隐隐约约想不懂的问题,倏地冲破迷茫变得明朗,斯阳后知后觉明白他问合租那话的意思,鬼使神差朝厨房疾步而去。
他微弯着腰还在洗碗,身前换了一件可爱小兔子的围裙,意外毫无违和感的好看,有种居家男人的味道。斯阳轻喘着在他腰侧站定,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厉北辞恍觉她过来,关水偏首眸里写着疑惑。
“我……”撞入他眼里,斯阳一根筋依旧绷着,满脑子就是想说的那句话,面上毫无所觉升腾起血色,攥着他衣角的手指寸寸松开。
紧盯她脸,厉北辞微微挑眉,清冷眉目间浮现笑意星星点点,他擦干净手,侧身面对她俯身勾唇,懒洋洋问:“有话想说?”
斯阳点头。
“嗯,说吧,我在听。”
她想了想,开口:“除了之前合租过几个月,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从来都很好,况且那歹徒已经被抓住,所以没事……”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也一样很好。
可这种话斯阳自然不会说出口,只有吞吞口水将话锋硬生生转弯,她说完就跑:“就这样,我说完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在静悄悄的房里尤为响亮,厉北辞视线垂下注意到她脚上那双过分大的拖鞋,想着什么时候该抽空去专门买一双女式的备着。
至于她方才说的……厉北辞轻笑。
他一点都不担心,反正……总会住在一起,早晚而已。
接到景行已经将锁换好的电话,厉北辞便送了斯阳回去,沈高妍已经不在,交接完钥匙两人便离开。
许是心理原因作祟,斯阳反锁后检查了好几遍才放心去洗澡,待她洗完躺在床上发呆,又是一番乱七八糟的思绪如同缠绕的毛线理不清。
虽然……并没有发生任何,可总觉有什么在无形之中变了,真要说,又说不上来。她郁闷地拉过被子盖住头,咬唇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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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度过忙碌的周六日,这会儿斯阳拿了指甲剪在给喵呜剪指甲,这小家伙指甲长了一直不肯剪,斯阳也就放纵着,结果前两天给一个客人抓出几道血痕,这下她说什么也要给它剪掉。
“按住这里。”
指着两条后腿让李玥菱按好,斯阳利落地给喵呜套上伊丽莎白圈,然后开始剪。小家伙有些抵触这件事,一直扭动着不肯配合,嘴里发出喵叫一声比一声响,斯阳失笑,手下动作不停。
“不喜欢也要剪,”手指点点喵呜软乎乎的脑袋,斯阳轻揪了它的胡子一下,“还有五个,很快就好了。”
喵呜才不听,极尽挣扎不愿乖乖配合,叫声绵长。好不容易剪完,斯阳和李玥菱总算松了口气,拍拍它屁股放它离开。因着有客人来,李玥菱便离开去招待,斯阳收拾好周围,瞟墙上时钟。
这两天一直上的是早班,现下已经差不多到下班的点,她正为等会儿能回去补个眠开心,便有电话进来,那近来频繁出现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她接起。
“喂。”
“是我,”落地窗前,厉北辞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握着手机神色柔和,“下班了么?”
斯阳轻声:“马上,是有什么事么?”
厉北辞嗯声:“是有事要麻烦你,这几天比较忙,朵朵在家里大概快闷坏了,如果有空的话,帮我带它出去溜几圈?”
闻言斯阳眼睛就亮了起来,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不过,“可我没有你家钥匙。”进不了门啊!
“我知道,”他很慢地笑了下,那声音通过听筒,落在她耳里竟比面对面时要更低沉和……性感,“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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