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徽之想着明珠家的大儿子纳兰容若,忍不住心里叹息一声。这位表哥她是有幸见过,果真是个风度翩翩,如珠如玉的人。可惜天妒英才,与其说是天不假年,还不如说他和明珠府上的气氛格格不入,容若表哥根本不像是这世间的人。
听见肃之是和容若请教学问,瑚柱也就罢了,他嘱咐孙子要好好地跟着容若学习,不要沾染京城富家子弟们那些浮夸的习气。肃之都认真的听了嘴里称是。一转脸瑚柱看着两个孙女,老爷子逗着小孙女:“二丫头长高了不少,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想方家那个小子了?我家的宝贝孙女可要寻个好人家,我已经写信给你阿玛了,叫他带着方家的小子进京来给我看看。我这双眼也算是阅人无数,可要给你把把关。”
又拿着我开心,徽之不满的嘟着嘴:“祖父就拿着我开心,我是最小的,祖父要操心孙辈的婚事也该从大哥和大姐身上着手不是。我还想多陪着祖父几年,我阿玛一直在外面不能在祖父膝下尽孝,不如叫我多陪着祖父和祖母,也算是替我阿玛和额娘尽心了。”说着徽之扯着祖父的袖子开始撒娇。
“好,有你这份孝心我就高兴了。二丫头真的长大了,也知道害羞了!你放心等着到你选秀的年纪,咱们这样的人家是断然不会叫女儿进宫吃苦。你和你姐姐都是娇生惯养的,看看你们身边多少的丫头婆子,若是进宫就算是做了妃子还不如你们身边服侍的人多,更有无数的规矩管着。我觉禅氏不靠着女人的裙子升官发财,你们都不用担心!”瑚柱是内务府总管,宫里是什么样子的,那些主子娘娘过什么日子他太清楚了。别的不说,紫禁城就那么大的地方,住了那些多的嫔妃,一个宫里除了主位能舒畅些,剩下的还不是在偏殿憋屈着。身边服侍的丫头都是有定数,而且宫人都是八旗包衣家的姑娘,不能轻易打骂责罚,更别说不得宠的那些低等答应常在,在瑚柱看起来还不如他家的大丫头过的好呢。
对于自己的官职,瑚柱已经很满足了,觉禅氏是靠着军功起家的,当粗就是为□□皇帝培育军马的,有现在的地位都是几代人辛苦换来的。他在内务府多年,宫里那些事情也看得多了。到了这个年纪瑚柱越发的看清了世情,不再执着于什么功名了。
瑚柱看着敏之说:“我家大丫头的心事我也知道,你放心,等着开春选秀的事情过了,我就和明珠提亲。你既然喜欢容若那个小子,我就成全了你们。你们是姑表亲,也算是亲上做亲。”敏之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拧着手绢讷讷的说不话来。
“老爷,宫里有要紧的事情!”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管事样子的人面色紧张的进来,站在门外面。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瑚柱眉头一皱,方才欢乐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紧张一扫而空。
“坤宁宫那边传话说,今天一早上皇后娘娘坐卧不宁,怕是要发动了。”管事的话叫瑚柱眉头皱的越发紧,不是还有几天才发动吗,怎么就提前了。
“听说是主子娘娘昨天还好好地,到太皇太后和太后跟前请安,说了半天的话,有说有笑的。谁知昨天晚上就有些脸色不对,今天早上更是腹痛不安,稳婆看了说是动了胎气,因此太医们也不敢擅自决断。现在怕是里面正乱着呢,老爷还是进宫看看吧!”管事但有的口气叫瑚柱的眉头越皱越紧。
瑚柱面色凝重的进宫去了,紧张的气氛在家里凝聚起来,敏之忽然想起什么,问着肃之:“那个管事眼生的很,怎么以前跟着祖父的木管事哪里去了。”
“你怎么忘了,咱们刚回京城的时候木管事一次骑马不小心摔伤了腿,现在还起不来呢。这个管事以前是在舅舅家办事的,他求了舅舅和母亲说了才过来咱们家做事的。你们在里面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他据说是个在六部衙门做了多年的小吏,办事很有一套。”肃之时常去明珠家走动,对外面的事情消息灵通。
“姑娘,大喜事!老爷回来了!已经到了门口了!”一个小丫头笑嘻嘻的进来通报着阿布鼐回来的消息。
大家见面寒暄,等着阿布鼐坐下来,明月对着肃之几个孩子说:“越发的没规矩了,你们也该给韩姨娘请安,道辛苦。”于是肃之几个孩子一起站起来对着韩姨娘道辛苦。韩姨娘没想到明月会如此说,脸上涨得通红,忙着摆手说:“这如何使得,可要折煞我了。”明月笑着说:“你服侍老爷辛苦,他们是晚辈自然该尊重你。”徽之盯着韩姨娘,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对这个寡言少语的韩姨娘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徽之一直很想找机会问问眼前这个人淡如菊的女子,为什么要隐瞒她的身世。
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在她的心里她这个女儿到底是什么?一个叫她能安心在这个家的工具,还是她不愿意回忆的耻辱。
“二丫头怎么了?眼巴巴的是想要礼物了吧。”阿布鼐笑着招手叫了小闺女过来,心情极好的揉着徽之的小辫儿。
“我在阿玛心里就是这样的啊,我是好久没见阿玛了,想你了。”徽之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阿布鼐把女儿放在腿上故作失落的说:“是吗,真是懂事了,既然你不想要礼物,那么给二姑娘带的东西都收着吧,反正她也不待见。”
“啊,我要礼物!”徽之扁着嘴,睁大无辜的眼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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