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到心头,我凝思正酣,眼前忽然一黑,这一黑从何而来下一刻就有答案,妈妈的,谁好大胆子,从后偷袭我一个狗吃屎!
甩头一看。眼睛顿时睁到两倍大。
那个被我一脚踢出去,这会儿应该在十公里之外抽搐的年轻男人,四肢俱全,毫发无损,雄赳赳气昂昂窜了回来,正在我背后吹胡子瞪眼。
“那谁,你干吗踢我?”
输人不输阵,死也要嘴硬。我不甘示弱,还口:“你干吗抢我j翅膀?”
他一怔,自言自语地说:“你的j翅膀?”
低下头拣起翅膀端详了一下,样子好像是要滴血认亲似的,过半天冲我吼回来,“明明是我的。”
他宣布了这一所有权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一个就塞到嘴里,嘎吱嘎吱咬起来,一边发出满足的长叹,一边就势坐下,两眼眯缝起来,样子非常之爽。
我含泪看着他,依我脾气,实在很想冲上去打架,不过这样做给白弃知道,一定会被骂得头壳冰冻——虽然他在千万里之远,对我还是很有威慑力。悻悻然拍了拍p股,我转身就要走了。
身后却传来那男人快活的声音,“哎,狐狸小姐,来吃吧。”
回头,一只香喷喷的j翅膀望空而来,砸在我脸上。随着一句话,“下次别乱踢人了,踢死了多不好。”
掷物无声,来势奇准。落点恰到好处。
好手劲,好眼力。即使是我全神贯注,也不过能堪堪避开。他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有吃万事足,管这深夜深山,遇到的是何方神圣。我满足地靠在树上,津津有味享受起来。
直到一只吃完,我才突然醒觉起来,尖叫一声,“你才叫我什么?”
他看到我手里挥舞的j骨头,顺手又扔过来一只,微笑着说:“狐狸小姐啊,你不是吗?”
我泄气地抓住,继续吃,一边含糊地问:“你怎么知道?”
他郑重其事地站将起来,对我微微一鞠躬,样子甚是可爱,“在下,猎人联盟的猎人噢,一只小狐狸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抓你的。”
对我打量几眼,他补充了一句非常客观的评价,“我想抓也抓不到。”
这个时候我才仔细看他。好英俊的男子,脸廓棱角分明,但额线圆和,毫无暴戾气味,寒星双目,眉毛黑秀飞扬,总是笑嘻嘻的。身上穿黑色干练的夜行衣,头发却只用一根带子乱乱地绑在身后,看人的眼神,带着一种奇异的暖意和真诚。人说的话,我向来十句信十分之一句,或干脆纯当放p。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个人,我愿意信任。
“你叫什么?”
他问我
“狄南美。”
狐闹(3)
自己的名字。好久不念出来了,也没听人念过。每一个字,音节上都带着锋利的齿轮,一点点切割着我的记忆。我皱皱眉头,听到他说:“好名字啊,不像我。”
他一脸上街踩到了狗屎的神色,遗憾地自我介绍,“我叫朱哥亮,以前人家叫我猪小弟,现在年纪大了,叫我猪哥。”
他摇摇头,突然对着天空大喊一声,“死老爹,取的什么名字啊,看我今年清明给你上几只老鼠。”
我忍不住大笑。结果一根j骨头哽到喉咙,害得我一头滚到地上,顿时大咳,涕泪俱下。这个叫猪哥的人见状,飞快地窜过来,把我一把抱起,手交叉卡在腹部,用力往后一勒,我喉头一松,那块骨头被喷了出来。八十老娘倒绷孩儿,狐狸吃了一辈子j,今天差点给j吃了。咳嗽着我站站好,对他一摆手,“多谢多谢,看不出来你还很机灵。”
他耸耸肩,“人家大智若愚,我大智若机灵,程度都不低啦,哎,你来这干吗?”
我张望了一下,j翅膀已经彻底吃完了,而且他吃得比我还见功力,骨头啃碎不说,渣渣都没吐出半点,果然是铁嘴铜牙。失望地叹口气,我说:“我闻到j翅膀香,来找吃的。你呢。”
他懒洋洋翻身坐下,靠着一棵树打哈欠,“我在这里蹲点,等一只拔鲁达兽。”
想起来他说过自己是猎人,大约就是人间最近风头很劲的猎人联盟成员。拔鲁达兽形影无定,深居简出,向来与人类无涉,等来做啥。
猪哥吃饱了,舒服地蜷在地上,打着呵欠,“很有用的啦,它们会消除记忆的嘛,好多笨蛋人类,被不快乐的记忆困扰,希望可以解脱,就委托猎人去找拔鲁达兽了。”
这么新鲜。哎,我可不可以顺便蹭一次免费服务,给我也拔拔,他翻了个身,困意朦胧,“不要啦,我还嫌自己记忆少……连我妈的样子都不记得。”喃喃声中,真的睡着了。
我在不远处,静静看他的神色。安详甜美,酣畅淋漓,真的一瞬间就沉入了梦乡。能够如此无忧无虑在陌生人面前睡大觉的人,想必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的。念头转到这里,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做什么好梦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愿意走。当然走也没地方可去。这次来东京,是风闻日本最著名的两个风水堪舆师受邀来访,为大财主踏x。我附身打探,结果一个浪得虚名,招摇撞骗,我一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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