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正在打牌。沈贺今晚的运气超级棒,“哥们几个心疼我,今晚都让着我啊。”
傅延北抬了抬眼皮,放下了手中最后一个炸弹。“时间不早了,不打了。”
“我去。十点还没有啊!”沈贺站起来。
苏韶言放下牌,看了一眼傅延北,他今天的情绪一直不高,要不是沈贺的电话,估计都不会来了。“贺子,改天吧。”
“得,你也不打了?韶言,你们这是夫唱妇随啊。”
苏韶言抿唇一笑,“不和你说了,我送延北回去。”
车子徐徐开着,速度平稳。苏韶言长得娇小,可偏偏选了一辆了越野车,平添了英气。
“怎么了?”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又不舒服?”
傅延北拧了拧眉心,最近他老会做一个梦。梦里有个女孩子一直在哭,坐在他的床边,哭的很伤心。反反复复,连着好几夜了。
“延北,过几天去见一下许医生。”苏韶言一脸的忧心。
他可能真的需要去见一下医生。
车子一路开到茂苑,小区保安认得苏韶言的车,开门放行了。
车子停下来,苏韶言和傅延北都下了车。
夜灯明亮而温和,苏韶言漂亮的长裙随风紧紧地贴在身上,曼妙的身材展露无遗。“延北——”
傅延北歪着头,“路上小心。”
苏韶言望着他,目光流转。他们认识了十年,整整十年了。“这周末你有时间吗?贺子给了两张画展票。”
傅延北想了想,点点头,“好。”
两人在美国的时候,他也常陪她去看画展。
“那到时候我来接你。”苏韶言语气立马就变得活跃起来。
傅延北原本是想让陆风送他过去的。
“你别叫陆风了,他周末也要陪女朋友的。”苏韶言微微一笑,“我回去了。”转身,长裙被踩了一下,她整个人都要往地上倒去。
傅延北连忙拉住了她,而她也顺势抱住了他。如果这一刻就此停止……
姿势暧昧,就像两个依依不舍的情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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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小女孩在唱歌,声音清脆,歌声悦耳。
叶笙拉着叶然的手,轻轻吟唱着,稚嫩的法语,糯糯声音。
叶然远远地就看到了那辆越野车,再看到傅延北和苏韶言深情相拥地一幕,她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生日惊喜吗?
她用力地咬着牙,生生地撇开脸,挡住叶笙的视线,匆匆往家里走。
心太疼了,像是被撕裂了,鲜血淋漓。
原来,是佳人有约啊。难怪不肯和她吃饭了呢。
傅延北放开苏韶言,“抱歉。有没有事?”
苏韶言的脸上一闪而逝的失望,“没事。”她又问道,“刚刚是你的邻居吧?”
傅延北自然也看到了叶然。叶然看过来的时候,像蒙上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只是一瞬又像点燃了一束火光,火势猛烈,充满了愤怒。“嗯。”
“她的女儿都那么大了,看不出来吗?”苏韶言目光转向了叶然的家。客厅的灯亮了,屋里的身影走来走去。
“不是,那是她的妹妹。”傅延北解释道。
苏韶言轻轻吁了一口气,“是妹妹啊。”她瞬间止住了话,“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傅延北回到家,打开了客厅里所有的灯。他倚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没有短信。将手机放在茶几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不多时,手机响起。
傅延北立马睁开眼,伸手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是他妈妈的电话。
“妈——”
“小北,你已经两周没给我打电话了,最近公司很忙吗?”一个月前,傅母去澳洲看望傅延北的大哥一家。
“还好。”
“你总是这么说。”傅母叹了一口气,“延林的事我都知道了,时家老大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别急,延林进公司早。”
“妈,你这几天怎么样?”傅延北不想再讨论有关公司的事。
“你舅妈天天带我去潜水,拍了好多照片。”听的出来,她很开心。“校霖交了一个女朋友,带回家了。小北,弟弟又赶在你前面了。你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给我看看呢?”
傅延北头疼,“妈,我还有一份文件没看完。有时间再给你打电话。”
“你这孩子,每次都这样。好了,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他上了二楼,走到了阳台。联排别墅,两家的阳台只隔了一米的距离。要翻过去,也不费力。
叶笙今晚玩疯了,回来洗了澡就睡着了。叶然的头发没有干,她开了一瓶啤酒,走到阳台。就着夜光,喝了几大口。她双手撑在栏杆上,长发披散着,幸好她穿的是粉色的睡裙,要是白色,晚上还是挺吓人的。
大概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一直没有发现隔壁阳台有人在。
傅延北也不知道,原来她还是个酒鬼。他默默地站在那儿,嘴角上扬,叶然真是有趣。她到底有多少面?大咧咧的她,忧伤的她,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等她喝光了一瓶啤酒,他才开口,“这么晚了还在喝酒。”
叶然吓了一跳,手里的啤酒罐都掉了。“你怎么在这里?”
傅延北侧身,吹着夜风,他的头也不疼了,相反还有一股畅快。“我家。”他笑笑,轻轻打开了阳台的灯。
叶然渐渐看清楚了他,他还穿着那套衣服,衣冠楚楚。傅延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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